古代悠闲生活 作者:莞尔wr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安置
第三百二十六章安置
如果说之前隆盛帝的话还只是暗示,那现在不益于赤luo裸的明示,说她如果再讲大漠坏话,到时候七公主嫁过去受罪了那坐在冯氏身边的冷静少女,脸上第一次露出害怕与慌乱的神色,毕竟心思再是冷静敏锐,也只是一个十几岁刚及笄的少女,她心里仰慕爱恋叶明俊,本来就不愿意另嫁,这时还听父皇意思是说要嫁给已经孙子都比她大的大漠王,心里哪里会甘愿,更是害怕慌乱,真怕父皇将这事儿拍板了。
冯氏感觉到女儿颤抖的身体,更是心里疼惜,她这时才想起大公主以及三公主的生母,在向她求情想让她开口向皇上进言时,就是这么一副神态,脸色憔悴不堪,甚至里头还带着恐慌与哀求,当时的她看着原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变成这么副娇美已失的状态时,心里还得意爽快不止,想不到报应不爽,这样的事儿没几年后竟然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起那时那两个地位并不太高的女子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时,她得意而张扬的神色,这时想起忍不住有些恍惚,场景忽换,那两个卑微的女子突然变成了她,而那两个和亲公主可怜的模样,简直就同她女儿周敏一模一样,也是这么身体颤抖的跪在她面前,好似她就是那救命稻草般,同现在情景完全一样,只是那救命的稻草换成了安稳的坐在她面前,神色冷静的皇帝陛下。
这边热闹腾腾,明绣那边却安静的坐到一旁看戏,她进好几次,可是这还是第二次看到七公主,这女孩儿给她的印象跟第一次完全的不同,少了那种令人坐立不安的目光,可是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却更甚,只是明绣没想到周临渊说不会让冯氏找她麻烦的话果然应验,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两人坐在坤宁里听冯氏吵吵闹闹,周临渊自个儿耳朵也被吵得嗡嗡直响,不耐烦的拉着明绣站起身来,向皇后告辞。皇后出了心口堆积已久的怨气,这时见着冯氏失态,心中很是欢喜,很痛快就答应了。
周临渊见父亲虽然坐得平衡,神色间也很是平淡,好似风轻云淡丝毫没有不耐烦般,可是眼睛里却透着焦头烂额的神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才拉着看戏正欢畅的媳妇儿出了去。
两人坐上马车,明绣心里虽然有心想问周临渊话,可是想想这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因此一路忍耐着回到了家,两人洗漱之后换了衣裳,周围的丫头们都被秉退,她这才有些好奇的问道:
“七公主真的要被和亲?”
虽然这个时代大周朝并不是她所熟知的历史上所有的,可是那些和亲公主的事迹她可是从史书上知道得不少,这些公主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基本都是早逝,少有一两个活得久些的,可生活同在娘家皇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原本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可是嫁了过去简直比白菜叶子还要不如了,如果娘家同夫家不起战事也就罢了,一旦双方起了冲突,倒霉的第一个就是这和亲的公主,更何况这还是个女儿家,那些野蛮之地多的是羞辱这些公主的方法,死简直都还是便宜了她们,更怕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是不喜欢冯贵妃,以及对那个七公主还带着提防,也对她生出了一丝的同情,只是这事儿是皇上才能作决定的事情,她最多也就是同情而已,更何况冯氏与她女儿好似对她都不怀好意,她也没有那个以怨报德的想法,因此也最多就同情一下她而已,再多也就没有了。
“这事十有八九了。”周临渊点了点头,也不向她说起叶明俊与七公主的事,怕她知道了心里有负担不说,反倒是觉得愧对哥哥,对他怕是也会有心结了。
明绣叹了一声气,这才知道在古代,生为一个女人有多么的不容易,就算是一个公主,身份再是尊贵又如何,还不是皇帝陛下一旨召书的事情,不论对方老丑,照样得乖乖的收拾了包袱嫁过去。相比起来,自己已经比七公主幸运得多,至少不用嫁得离乡背景,而且不知道对方是美是丑了。
“这下我也放心了,那冯氏就算再对你不怀好意,也要消停一段时间,只是父皇得头痛上一段日子了。”
语气里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感叹,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眉眼间还带着看戏的欢喜,让明绣看得嘴角不住的抽抽,使她深深明白了古人养儿防老的观念有多么的错误眼前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娶了媳妇儿忘了爹娘,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只是作为那个被娶的媳妇儿,她心里怎么就这么的欢乐呢?想着隆盛帝一向冷静智珠在握的模样突然变得焦头烂额,明绣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更增甜蜜,感觉到周临渊手还一直圈在自己腰上,就乖乖的向他靠了过去,嘴里还坚决的说道:
“我一定要生个女儿”
虽然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好事,明绣怎么会想要生孩子了,不过这种好事周临渊可不会拒绝,见她脸上还露出坚定的神色,忍不住手臂收紧了些,凑近她坏笑着说道:
“好,我们生个女儿,不如现在就努力吧”
没等明绣反应过来,已经紧紧抱起她往屏风后头走去,这时只是刚晌午时间,他也知道不能太过乱来,等下送午饭的丫头还要进来,因此只能暂时躲在屏风后头,先吃道开胃小菜就好。
明绣的惊呼被周临渊堵住唇间,外间大厅的门没关,虽然内室没人,不过也害怕有丫头婆子站在外头听见了,因此她咬紧牙,也不敢太过挣扎,深怕发出声响被别人听见了,只能任由周临渊将自己拉坐到他身上,没有脱衣裳,只是掀起裙子脱了她小裤,掏出雪莲玉髓抹了几下,急不可耐的挤了出去,明绣垂地的裙摆将二人的动作遮住,这样就算有人闯了进来,也只会看到她坐在周临渊腿上,头轻轻靠在他前喘息而已。
两人这时都有一种紧张感,周临渊虽然还没过足瘾,不过好歹知道分寸,这时已经快临近午饭时分,因此没多久就饶过了她,见她已经昏昏欲睡靠在椅子上头,双腿间一阵狼藉,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连忙拿了帕子替她收拾了,又重新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裳,拢了拢她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亲吻了她一口将她抱在怀中。
明绣脸色通红,等到午饭后走出来时,她双腿已经略有些颤抖,神色间带着情爱后慵懒的神态以及媚意,被周临渊牵出屏风后头时,感觉自己双颊犹如火在烧一般。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却不知道刚刚内室屏风后发生的动静,就算有些疑惑主子怎么突然一副疲倦的模样,也只会认为她是刚进回来感觉有些累乏而已,并不会想到其它去。
只是明绣自己做贼心虚,心里有些不自在而已,而那个占足了便宜,这时就算刚刚才有过一场情事,可是他却一副意气风发神唤发的模样,同明绣这个懒洋洋的模样相比,越加的显得他神奕奕。
两人的新婚生活过得比明绣想像中的要和谐一些,她这时才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周临渊的格,比如他说对自己的好,以前已经认为他比起现代的一些男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体贴了,可是这时两人成亲,他不再拘泥于以前男女授授不清的条款之后,恨不能事事都替她做到,对她更加的温柔。
只是两夫妻这边柔情蜜意,可是里冯氏的日子却并不好过,最近七公主要和亲的传言已经不止是在里流传,渐渐的,经过她那天在皇后里一闹之后,许多外的达官贵人们也是有所耳闻了,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当初做事的错误,所谓关心则乱,如果她能忍一时之气不要当众和皇上纠缠,而是私底下再向皇上求情,那他面子上过去了,也不一定不会同意。
而且她当初这么闹了,就算这事儿不是真没的,只是那太监的谣传或者说隆盛帝只是心里有些想法而已,可被她这么一闹,大家全部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之后,皇上到时候就是骑虎难下,一些顽古不化的老臣看在对国家社稷有利的份儿上,也会上书请皇上同意,假使皇上原本还对七公主周敏有一丝父女之爱怜惜之心,这时却也逼不得已只能将这七公主用以和亲之用。
这么一想之下,冯氏简直悔不当初,她当时在皇后里闹腾,那皇后里除了她自己的人外,还有皇后的心腹,人家可不会管她会不会禁令,照样将事情往外传,等到后来连她娘家人也进一次之后,她才慌乱了起来,只是事已至此,不到两个月时间,甚至连京里的一些百姓都能得到消息,这件事已经不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事情了。
这时已经刚进入六月,从她被皇帝关禁闭开始起,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三个月时间,可是皇上依旧没有对她有态度和缓的意思,每当看到时不是皱眉就是叹气,以前见着她时的那种温柔与怜爱则是早已经消失不见。
女为悦已者容,少了皇帝的观赏以及宠爱,再加上女儿这边的事情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冯氏只不过三个来月时间,瞧着足足像是老了好几岁平素里她最为爱惜的容貌也不再那么心打理了,连心养护的指甲变得不再那么有光泽她也没功夫去心疼,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令她更为恐惧的事情。
也许是之前御书房内那被她收买的太监传了这条消息给她的原因,她在皇帝身边安的一些钉子,女太监等都被皇上以各式各样的借口给铲除得一干二净,这些人或死或伤或调,只要同她有过深密接触的,全都没能幸免。
而她之前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以及女儿的婚事担忧,竟然全然没有发觉,等到她察觉过来时,已经大势已去。冯贵妃心如死灰,以往只觉得自己在中无所不能,就算是连皇帝也要给她两分颜面,可是这时她才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不论她爬得有多高,可是这一切却全是皇上所赐予她的,如果皇上不愿意给她了,他随时可以收回去,而满心以为无所不能的自己,已经儿女双全娘家又有势力的自己,在他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
她只不过是两个月不得宠爱而已,皇上身边被她收买的人已经被他铲除一空,她平时连皇上的动向消息也是一点儿都探查不到,最为令她心惊的还是自己娘家,冯氏这两年情况已经大不如前,虽然自己名下还有一些产业,可是大家也能瞧出当今皇上并不是老皇帝所能比拟的,冯家现在已经不如以前成气候了,还要指望着里有个冯家女能替他们通些气儿,保住一些家族明面上的名声。
可是她已经年华大了,虽然色没衰,可是爱渐渐已经驰了,皇上几个月不到她中,并且现在因为七公主的事儿而疏远了她,对她视而不见,她娘亲已经进暗示过她好几次,据说最近家主有意要另挑年轻貌美的冯家女进侍候皇上了。
意思是说,她就算不是被完全放弃,可也被放弃得差不多了,只是大家依旧还是会支持二皇子,尽力辅佐他登上皇位,只是里的妃位她如果坐不稳,还须得提携家里的后辈才是冯氏一听这话,忍不住心里酸涩,她当初在家中,父亲一支只是属于冯家并不太受重视的旁支而已,因为她的原因,后来渐渐得到本家的重用,甚至连母亲地位也高了许多,可是现在她一旦受了皇上冷落,结果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另选女人来接替自己的地位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冯氏心里堵得慌,看着母亲保养得很好的脸庞,一点儿也不像是已经四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而已,脸上带着一丝高傲,同十几年前她进时候的卑微相比,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也是如此。初进时,她也曾有过惶恐,也曾有过身为冯家女的骄傲,不论在家族中她是卑微还是低下,可是在外人面前,冯家女的招牌依旧是闪光光的,在面对皇帝时也不自觉的有一丝傲气,既卑微又高傲。
皇上一直是宠她的,进十几年,不说宠冠后,可是却也从来没受过冷落,十数年如一日的受他怜惜,自己也从一开始的谨慎,渐渐变得张扬,甚至格越来越跋扈,就算皇后被自己当面顶撞,皇上也从来没责备过自己,反而在自己收拾了他宠妃时,还笑着哄她开心,这一切就仅仅因为最近太子妃的原因,而如一场美梦般被打破了
冯氏此时不甘心,不过她现在不比往日,就算恨明绣也没有功夫在这个时候出手,只是望着母亲躲闪的眼神,有些不甘的问道:
“娘,我这些年为家族做了这么多事情,不光是为堂哥谋了户部一职,连族长堂伯我也替他拉了爵位,为了他们,我甚至可以不遗余力,不怕皇上厌弃我,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冯贵妃的母亲是个瞧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这时听她如此哭诉,始终是自己的孩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一把抱住她叹道:
“阿媛,这终归就是我们女人的命,他们男人要做什么,哪里轮得到我们去多嘴”
冯氏一把推开母亲,神态有些激动的叫道:
“不,我不会信命”她激动的神态渐渐冷静了下来,美丽的脸庞变得冷漠了许多,只是眼里始终燃着恨意:“本爬到今日的地步,可不全是靠命运”
当初冯家势大,新皇上位时要纳冯家女为妃,因为不是正皇后的位置,更何况那时皇家经过几代先皇的统治,气候早就已经大不如前,私底下的甚至还不如世家得意,本家的嫡女都不愿意被抬进皇作个没有正位的妃子,唯有她当时认为是一个机会,她不过是旁支女儿,嫁给显赫的公候作正妻还轮不到她去,要等本家的嫡出女儿挑完才能轮到她们,而且嫁人时也是从冯家正一脉能得到好处去考虑,因此当时的她才接下了这个人人都躲避的机会进了,没成想十几年后,人人都羡慕她当时的果断,恨当初进的不是自己。
那些嫁得再显赫的,现在还不得每半年依旧得乖乖进向自己叩头请安问好?想到这些,她心里越发的得意,可是随即又变得烦闷起来,每每那些以往自己需要卑躬屈膝才能得到人家注意的姐妹,现在常常反过来对自己笑着讨好,那种滋味儿对她来说,简直是令人心神畅快,可是这一次自己受冷落的消息,怕是笑得最欢的也是这些姐妹吧?不少字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以往的错误来,皇上并不是因为她的原因要求着冯家,所以不敢对她冷落,而是她的荣辱富贵,全是系在了皇上的身上,以往她敢如此任的对皇上,甚至偶尔还能使些小子,只是因为皇上喜欢她,所以才愿意宠着她,这时明白过来,冯氏心里不由又是难受又是愤恨,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明绣那日害得自己受到皇上处罚,以至于才不过一个月时间,皇上就完全的忘了自己,恨得牙痒痒的。
不论冯贵妃心里如何的咬牙,可皇上赐七公主和亲的旨意依旧是顺着那流言渐渐的扩大而执行了,这道旨意一出,之前从大漠得到风声的单正王就已经派人过来守在了京城,得到准确消息时,这队使者立即就快马向大漠报了信,隆盛帝这边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嫁妆,那厢大漠王很快的就送了信。
七公主要和亲的事,上至某些达官贵人,下至京里京外的平头老百姓,甚至连边境的将士们,都无一不感谢皇帝陛下此举的大义,没人是愿意打仗的,战事一开始,一些贵族们派去边境试练的人立马生命就得不到安全的保障,而且某些人还得为此战事不得不付出一些利益出来。
而军士们除了少数人是贵人子弟出身过来历练番,回去好有个名头挂职外,大多都是平头老百姓,他们都不希望有战争,因为一有战争就会死人,那种尸体堆满战场的场面,没有真正见过血的人是不懂的,他们虽然知道大漠是大周朝的心腹大患,虽然现在已经名义上归顺朝廷,只是这大漠王还时常派人过来骚扰边境一番,偶尔会抢些物姿回去,这种事情隆盛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家这边还面临着比大漠强大许多的夏夷人威胁,实在腾不出手去收拾他们,如果两边民族夹攻,这些人就算是有三头六臂怕也得费番死力才能收拾得下来,因此七公主一和亲的消息,众人就知道,同大漠的战事应该是暂时不成了。
此时正处于事情中心的七公主却是泪流满面,她大好的年华,她出身是多么的荣耀富贵,母亲冯氏在里横行霸道,连皇后也不得不避让其锋芒,以往的她心里时常是自得高傲自得的,可惜现在一下却被打落云端,最近不光是冯氏失宠,连她中侍候的女们都已经在暗地里议论纷纷,没人愿意陪着她去那样一个野蛮之地,也没有哪个人愿意成为她一同陪嫁的妾室嫁给单正王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不说,而且往后有可能还得嫁给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一想到这些,七公主周敏就忍不住掩面哭泣。
她这时才知道女人不论平日多么强势,可在这样绝对权力的统治下,要想凭着自身的意愿所为是多么的困难,她不愿意嫁去大漠和亲,也不愿意嫁给大漠王单正,不论他是不是一个老头子,她有自己心仪的爱人,她想要嫁的是叶明俊
凭什么她叶明绣就能嫁给太子,而自己和他的感情却被中止七公主心里觉得好似有一把尖刀,不停的剜着她的心脏,想起才同叶明俊相认而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时,那温柔俊郎的容颜,以及时常关怀的轻言细语,高大的身形俊美的容貌,再加上年轻而单身,不止是没有娶妻,连暖床的侍妾也没有,更何况年轻又是满腹才华,谈吐间文质彬彬,这在在的一切很容易就让她动了心。
只是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如果是旁人,怕是早就欢喜不已,能以一介贫寒之身让公主喜欢上自己,这在别人看来是三生才修来的福气,可是在那个人身上,却是让她看到了震惊与怒气,有被自己欺骗过后的怒气,也有那种陌生的疏离。
接着就是开始对自己退避三舍,等再次相见时,他已经变得陌生之极,神色间虽然还带着笑意,可是那种笑意并没达到眼底,反倒冷得令人打从心里生出寒气来,她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太子与自己母亲之间的党派冲突,后来才明白一切全源自于他妹妹明绣。
她刚开始嫉妒过,嫉妒这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甚至为了她,宁愿同自己决断,也要让她嫁入皇家。七公主从小在里长大,母亲冯氏虽然一手遮天,她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可是不代表她对这种政治间的敏感一无所知,只是事已至此,她母亲冯氏现在虽然不如以前得父皇宠爱,可是自己在外人看来,依旧是冯氏的女儿,光风无限,那位建安伯大人,早就在不知不觉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不论七公主心里如何不愿,她甚至已经学着寻常女子找过隆盛帝一哭二闹了,可是结果却全然没用,对于这个以往在外人看来隆盛帝眼里最为喜欢的女儿,这一次他展现在了超前的强大决心,并没有因为七公主的哀求而软了心思,反倒是硬了心肠,不论公主殿下哭得有多么的梨花带雨,这边的嫁妆以入陪嫁的人依旧是在准备中。
明绣对里的情形虽然明白,不过却不知道七公主将这一切已经全归在了自己的身上,满心都认为是这姑娘挡了自己的路,以致叶明俊不敢再同自己接触,最后不但是不能娶了自己,反倒是让她流落异乡嫁给那大漠王。
只是那姑娘不论如何,到现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方法,甚至皇帝为了怕她不愿嫁而自尽,拨了暗处守在她身边,防止她会在出嫁前或者是还没成亲时就自尽,为此挑合适的人时机可说是煞费了苦心。
明绣嫁周临渊已经三个多月时间,天气已经渐渐炎热了,村里李木匠已经派人过来传信说,她前一年时让村下人种下的一些果树以及花苗等已经渐渐看到了成果,再过一两个月恐怕一些花儿就能收获了,许多事情虽然他还作得了主,可是这种关于银钱方面,而且数额又比较大的,还是需要她回去拿主意。
李木匠如今也知道她嫁了夫家,虽然信是让人写的,可是信里头却带着遗憾,为没能参加她的婚礼,也为这个孙女儿一样的小姑娘算是从几年前被自己看着长到大,如今嫁了人了连回去再多看一眼也是不方便的。
当女儿家就是这一点不好,难怪古代的人都卯足劲儿的生儿子养在身边防老,毕竟谁也不愿意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闺女因为各种各样的规矩而变成了别人的人,不但疼惜一场之后要侍候的是别人的老娘,而且就算是想得肝肠寸断,要再见上一面也得需要别人母亲同意与否,而不是她自己就能作得了主的。
明绣现在对这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算是理解了一些,心里更添感触,可是越是明白这些,就越是知道自己想要再加村里一趟是有多么的为难,别说皇帝陛下会不会准她离京回乡,就是周临渊那里现在成天贴得她很紧,本就不会同意让她独自一人回去,每当她提起这话时,那男人就不停的碎碎念,一会儿说两天路程着实太远,一会儿又说路上十分危险,明绣怒时掐他一把,他也笑嘻嘻的受了,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又是抱紧她两人一番恩爱。
这时已经到了六月时期,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所幸的是上京里现在还不比南边,热得没有那么迟,只是穿着春日时才做的衣裳,却是显得有些厚了。周临渊已经将内院的一切都交给了她打理,如今她不光是要忙着太子府内大小的事务,还有周临渊交了一些自己私底下的店铺财产给她一道打理,忙得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
如今天气热了,府里的下人也好还是主子们也好,都指望着她赶紧将衣裳都换一换,她自个儿也穿着春日制作的衣裳,那衣裳虽然不厚,可是却也不薄,眼见着头顶上太阳明晃晃的,晒得人心里烦闷不说,而且太子府内还需得要准备上冰块了。
后院还住着一大票的女人,虽然周临渊同她们没有牵扯,可是这群女人的衣食住行却样样都得要安置好了,不论他宠不宠或者是沾不沾,那些人总归都是他名义上的小老婆,要她这大老婆好好照顾才是。明绣越看越是心烦,忍不住将账册丢在了一旁,她最近莫名的老觉得心里烦闷不堪,脑袋也时常昏昏沉沉,以往爱吃的东西也没了胃口,一瞧就觉得油闷得厉害。
对她这情况,周临渊暗自里已经开始有些担心了,说了好几天要找个御医过来给她把把脉瞧瞧,可是明绣却都摇了头。她最近能嫁给太子,已经是上京里最为流传的消息了,许多人都在盯着她,幸好这时七公主的事儿传得热了才将关于她的流言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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