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席应真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徐福是假的。他和那位天下术法第一的大方师一摸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后来归不归诉说焦大郎当年是靠着假扮徐福挣下万贯家业的,大术士听到之后,说道:“想起来了当年术士爷爷是听说过有人假扮成徐福招摇撞骗的,当时还想着谁那么大的胆子,想不到是归不归你的管家。不是术士爷爷我说你,胆子太大了,敢拿这个挣钱。真不怕徐福在背后整治你?”
就在归不归解释当年焦大郎假扮成徐福不是自己授意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小任叁忍不住说道:“咱们说点正事行不行?现在神主逃了,吴勉呢?不是说他的魂魄被神主拘走了吗?还有,你们真不担心神主会杀个回马枪吗?他一旦回过味来,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神主他是没有胆子再回来了,不过人参你说的对。该回去看看吴勉了”说完之后,归不归一手一个抓着昏迷不醒的赵真元和方蛰,与大术士先后催动了五行遁法回到了县城的客栈当中。
此时的客栈已经是一片狼藉,不过比归不归想象的要好一些。虽然受伤的方士不少,却没有死亡的。广仁、火山和百无求三个受伤不轻,不过两位大方师都是长生不老的身体,老家伙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百无求的伤势比较重,它身上裹满了药膏,广仁亲自在为二愣子疗伤。而吴勉还是目光涣散的躺在角落里,看到了老家伙回来,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
归不归出现之后,先是查看了百无求的伤势。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这才对着两位大方师说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焦大郎如何最后一刻出现,吓走了神主的事情,三言两语的说了一遍。最后归不归指着面前说道:“闹的不轻是衰神闹的吗?”
“我们之前小看那个神仙了,虽然名分不好听,不过总算也是正位的神明。”广仁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他做法让这里大乱,一团糟的时候范泽仁突然发难,拔出了神主胸前的法器。猜到了他八成是神主的内应,不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做乱。也是小看了这个范泽仁,想不到他的术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之前范泽仁前来投奔的时候,广仁、火山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不过还存着用范泽仁调出神主的心思,并没有拿着这个方士。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抢先发难,一开始只是这里什么都不顺,好好的客房突然坍塌。巡逻的方士走得好好地,竟然会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摔倒的时候,身上佩戴的长剑法器出鞘,最后会误伤了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两位大方师开始怀疑是衰神逃了出来,已经开始对着自己出手了。不过这样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在广仁、火山的眼里,只要等着归不归和席应真回来,衰神见到了大术士也在,自然不会再生事了。
没有想到,归不归和席应真没有出现,衰神竟然越闹越过分。已经有方士在他的捉弄之下,被倒塌的墙壁砸晕。广仁看到这样也不是办法,当下让火山和百无求看守着神主和吴勉,他自己去找躲藏起来的衰神。
白发大方师刚刚离开,范泽仁便突然发难。他先是出其不意打伤了火山,然后冲到吴勉的面前,他先是握着白发男人的手,将斩鲲拔了出来。随后和神主(赵真元)一起联手,又将百无求打成重伤。
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广仁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范泽仁只是神主的探子,没有想到他的术法不弱火山,甚至还在他之上。而且他的术法闻所未闻,昨晚的满月和迷雾,或许就是他的手笔。”
听了广仁的话,归不归将目光对准了还在昏迷当中的方蛰身上。老家伙走到了这个麻脸方士的面前,对着他轻轻踢了几下,说道:“还在装死吗?小心装着装着就变成真死了人参你拿件法器来,这次神主逃脱的这口黑锅总是有人要背一下的。就拿这个麻子脸的人头来平息一下老人家我的怒气”
归不归的话还没有说完,方蛰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随后跪在了归不归的面前,用他沙哑的嗓音说道:“老人家您饶命!我明白,什么都明白范泽仁就是当年看守神主的方士,他的本事都是从神主哪里学来的。后来被我发现之后,又传了一部分给我他反叛方士也是和神主计划好的棋,就是为了应付现在这样的局面。上次也是我和范泽仁一起动的手,他怀疑斩鲲上面动了手脚老人家您饶命吧,我前年刚刚找了一个媳妇,去年生了个儿子。您杀了我就是三条人命啊”
“怎么就三条人命了,你以为你媳妇会给你殉节?放心吧,不用到你的周年,她就会带着孩子改嫁的。有人替你给他当爸爸。”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转头对着广仁说道:“听到了吗?这个范泽仁不简单”
说完之后,老家伙不再理会方蛰。他转身走到了吴勉的身边,对着他说道:“神主说你的魂魄在他的身上,老人家我可是有点不信。你会把魂魄受制于人吗?”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的手顺着吴勉的胸膛探了进去。随后从里面抓出来一个飘飘忽忽的人影,看着和吴勉的皮囊一摸一样,不过却有些呆头呆脑。一边的广仁皱了皱眉头之后,说道:“这不是吴勉,他那脾气死也不会这样的”
归不归摇了摇头之后,又将魂魄塞在了吴勉的体内。叹了口气之后,回头看着广仁说道:“那天晚上倒地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勉不亲口说出来。谁说的版本我都不信”
“现在神主已经逃掉了,我们怎么办?”广仁看了一眼归不归之后,继续说道:“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用送神主去见大方师了”
“广仁!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老不死的和我们几个没有利用价值,就打算不管我们家吴勉了?”这个时候,听到广仁话里有退堂鼓的意思,小任叁不敢干了。它爬到了桌子上,继续说道:“你们是不是卸磨杀驴习惯了?我们人参就说广仁靠得住,母猪也能做皇后了。老不死的你看看,这就是整天管你喊师兄的人,以后有事没事离他远点”
“人参你先别急,傻小子倒下倒是显出你来了。”归不归笑了一下以后,看着广仁继续说道:“大方师你真打算保存实力,不管吴勉了,是吗?”
“你们几位都是我请来的,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广仁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只是没有了神主,我们继续前行的话目标太大。以我之见还是化整为零,只是我们几个去送吴勉去见大方师就好。人少还可以走的快一点,两三天赶到码头,便可以出海去见大方师了”
听到自己冤枉了广仁,小任叁这才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嘀嘀咕咕的说道:“这还算是说了句人话,我们人参就说,你们爷俩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出各回各家的话。”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话的时候,他转头对着另外一个趴在地上的男人说道:“这些都好说,不过走之前老人家我还要再办点私事。真元,你也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