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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纪华年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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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纪华年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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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想做最后的努力。

    回老宅时,华永新被那辆车子定住了目光,车子旁儿子华荣格正在和之前那群人大声争论着什么。他被气的面色通红,“才不是!”他喊道,“我姐的钱都是她自己光明正大挣来的!”

    那群因知道真相而嫉妒的年轻人不肯就此罢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华荣格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嗫嚅着:“我就是知道。”好在这时,他看见了父亲和大伯,就像找到了靠山般,他挺直了身子。

    华永新知道女儿在外做什么生意,每一笔钱款的来源都能解释的通。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头几年,上司以奖金的名义给予怀卓的礼物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

    顺利打消了众人恶意的推测后,华永新找起女儿来,寻遍家里每个角落,可却连女儿的影子都没见到。最后还是儿子告诉他,“阿姐在阿华姐家。”

    华永新顿时没了笑意,显得心事重重。他闷闷不乐的来到厨房,哥哥正在杀鱼,鲜活的草鱼在开膛破肚之后神经依然有反应。华永信抬起头看他,不懂他的悲伤从何而来。

    自从他执意要离开华溪村的那一刻起,兄弟俩的默契与亲密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活生生割了一道口子。往日的情怀逐渐被淡化,就算他回来了也阻止不了这道看不见了裂隙。两人终是越走越远,这并不难理解,从两人的名字中就可预测一二。

    做哥哥的具有庄稼人显著的特征,老实木纳,诚实守信,拥有吃苦耐劳的坚定毅力。长期的风吹日晒使他皮肤黝黑干裂,务农使他手指粗壮有力,手臂肌肉线条硬朗。而当弟弟的则更圆滑一些,他风趣幽默,处事大胆,因工作需要而变得肥胖,圆脸无时不显露出模糊的快活感。两兄弟的性格都很符合姓名,只有一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们像是互换了身份。哥哥得到了弟弟的勇气,弟弟却继承了哥哥的懦弱。

    第3章 第三章

    下午的晚些时候,当餐桌逐渐渐被漂亮的陶瓷盘子装满,肉香弥漫在狭小的厨房间时,华怀卓才和沈华一起回了老宅。

    学校则好放学,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成群结队回来的孩子们为这沉寂的村庄平添了几分生气。家里聚满了人,有归来的孩子们,原本就在宅院居住的村民,还有来看热闹的,纯粹叙旧的,以及一些旁亲支戚。村庄建立之初,只有华姓这一大家庭,如果真要细细追究某人和某人的血缘关系,说上三天也不过分。而在这些后代中,当属华怀卓最为耀眼。

    作为今晚家宴的主人,华家两兄弟热情的招待每一位来客,端茶送水或抽烟喝酒,但并不会留下他们。来看热闹的村人走后,他们把圆木餐桌搬到了院子里,菜品足足装了两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在这种火热嘈杂的气氛中,长期卧床的老爷子也来了兴趣,让人搀扶他下了床。老爷子头几年身子还算硬朗,只是这一病如山倒,腿脚不灵活之后连思维也像打了结一样。

    “今天是什么节日?”老爷子睁着浑浊的黄眼珠子问,“吵吵闹闹的。”

    “阿卓回来了。”二儿子回答道。

    “谁?”老爷子又问。

    这时众人才知道,老爷子已经忘了他的孙女。二儿子不厌其烦的对他解释,但当看见老爷子依然迷惘的眼睛,他不得不放弃。要等好几个月后,老爷子那生了锈的脑袋才会重新运转。

    在这些人中,只有华梅不受影响,听到门外哥哥喊她的名字,她只当没听见,门缝都不曾拓宽一个指头的距离。

    怀卓被众人包围在院子中央,问各种问题。有人问她大城市是不是很好,她回答说不是,都是骗人的,还不如回家养猪过的自在。有人问她外面那辆车是不是她的,她回答说当然,难不成还是你的?还有人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回答说没有。不再做解释。

    这种明明不耐却还得微笑的场合让她心烦,又不得不配合。

    她只好用一只手拽着沈华——她的十指干净,没带婚戒,这一发现让华怀卓欣喜若狂——不让她走。沈华倒也配合,听到她有趣的回答还会勾唇浅笑。怀卓觉得这群不知轻重的人也不是那么的恼人。

    与此同时,华荣格从外头搬回了一箱啤酒,一箱孩子们最爱的碳酸饮料,也就是在这时,怀卓才想起堆在她车子里的礼物。送给父亲和大伯的名酒——兄弟俩都爱喝两杯。送给爷爷和母亲的营养品——两人的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送给弟弟的手机——他跟她提了好几次。送给弟媳的护肤品——给沈华购置时多出来的那一份。最后是送给孩子们和各家的零嘴小吃。买完所有能想到的人的礼物,怀卓才发现太多了,多到连后备箱都装不下,只好移到后座上。

    这其中当属沈华的礼物最多,她给她带了一份自己常用的护肤品,一瓶散发着淡雅清香的香水,一条最新款式的白裙子。她想把她所能找到的世上最好的物什都带给她,但又怕这莽撞冒失的行为让她反感。沈华就是这么一个公私分明到让人汗颜的人。

    怀卓赶在正式吃饭之前把礼物分发到了众人手里,有假意推迟的,但更多的家人由衷的表达他们的欢喜。

    “阿华。”她提着那纯白的纸袋带到沈华面前,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她手里。“你拿着吧,没花多少钱。”

    沈华没有拆穿她,也没多看一眼纸袋里的东西,这不禁让她有些失落。她本来还想着给她带一套精装的书籍,但又不知现如今沈华喜欢那位作者、那本书只好作罢。她对书一向挑剔,挑剔的理由很简单却又让人无从反驳:她只需翻上几页,就能决定要不要继续看下去。可以说完全随心意看书。

    怀卓暗暗想着,若是送书,眼前这个人绝不会这么冷淡对她。事实也正是如此,从沈华对书本的喜欢程度可以看出。

    当晚,她拿出那三件精心准备的礼物时,只对那瓶小巧精致的香水感兴趣。她不喜裙子,平时也只会在早上擦一点芦荟膏。她今年快三十了,但皮肤保养得当,像二十五左右的年轻女人。没人知道,究竟是天生丽质还是芦苇膏的作用才能让她保持这水润的肌肤。

    打开香水的外包装后,并不是怀卓特意挑选的那瓶,香味也完全相反,这瓶无时无刻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它叫“鸦片”,是某个情人送给华怀卓的生日礼物。在归家心切以及紧张的混乱心理中,怀卓错拿了它。

    但最终沈华还是留下了它,怀卓得知后疑惑的追问为什么。

    “我闻过这个味道,”沈华回以同样的疑惑,“我不知道在哪闻过,但我就是闻过。”

    事实上,这是她那段模糊童年里最为模糊的一段记忆,其含糊的程度让她自己都怀疑她是否经历过。本来,气味就是一种不可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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