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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
    草茉莉 作者:Ashit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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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茉莉 作者:Ashit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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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亲吻,像进入了一个相对静止的平行时空。

    郑斯琦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乔奉天对此更是知之甚少,两人几乎凭借的全是本能。本能地拥抱,本能地交缠。乔奉天以为要这么一直目眩神迷地辗转摸索下去。直到被郑斯琦推倒在了床上,一下子不设防地仰进他温煦的褥里,周身被他的气味温柔熏染。

    乔奉天才觉得提起了心——那又该是下一步了。

    “你……”

    郑斯琦膝盖支上了床,俯身压上乔奉天,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他一手去解自己的衬衣钮扣,一手撩高了乔奉天的衣服下摆。腰线到肚脐到排列整饬的清晰肋骨暴露出一片莹莹的白时,乔奉天不可遏制地瑟缩了一下。他盯着对方的一片胸膛,抬手用虎口握住了郑斯琦的发烫的手腕。

    “等一等,我还没准备好……”

    乔奉天平坦到几乎凹陷的腹部很漂亮。相较于大众审美而言,终究是要有一点儿流亮顺畅的肌肉线条,才足够称得上好看。可他白,并非雪似的凛然的白,而是显得滑腻有温度,像固化了一湖牛乳且在镜头里过了曝,呼吸间隐现的骨骼,则是湖下嶙峋的石底。肚脐是人禁不住诱惑,用指尖勾走一块尝味,于是留下的一个仓促的印迹。

    再往上的旖旎之处,郑斯琦不能看了;乔奉天既表现出了迟疑,他就不能任意妄为,要以他为重。虽然喘息仍然不平,神思却收回了手。

    “对不起。”

    郑斯琦拉好乔奉天的衣摆,俯进乔奉天的侧边,再去吻他眉梢,鼻梁,脸颊,嘴角。

    乔奉天的拒绝在下意识之外的更深层,与其说不愿意,不如说是迅猛来势之下的一片空白,仓皇无措。平息之后再想,乔奉天是后悔了,心疼了,懊恼为什么刚才对方想要了,自己却不敢给了。他不信自己不敢对他袒露全部,又难免不在心里无声地小小抱怨对方——你为什么不再强硬多一点,你要再往前多一步,我就躲不了了。

    我就真的成了你的了。

    这种缴绕婉转,自相矛盾的心思,没办法说一不二且非黑即白的犹豫,真的只有在恋爱里了。

    乔奉天于是主动把头转过去,吻上了郑斯琦的嘴巴。

    “你其实不介意,呃,亲嘴巴么?”乔奉天问他。

    郑斯琦摩挲着乔奉天耳垂笑起来,低低道,“你嘴皮都快给我啃破了,你觉得呢?”

    “那咱俩为啥要装矜持装那么久……”

    “因为我俩是二傻子。”

    其实痛的不行,但就是忍不住。郑斯琦又按住乔奉天的肩膀,不知是第几次地再度吻下去。

    以致后话就忘说了,乔奉天也忘问了。

    郑斯琦吃那个人的醋,非常吃。可一方面,自己有自己的学识素养,有被人肯定过乃至倾慕的器局和眼界。这些东西,拘囿束缚,又像穿着的衣服似的脱不了。人值欲转大人的年纪,簇新的自尊,自傲,自怯,自卑成团的生长至绽放,说谎食言,还是顾左言他、似是而非,都不能再像孩子般雪亮,没有牵连牵挂了。醋可当成戏谑偶然吃,可万万不能常吃。

    这是客观,即是套话。

    那么主观,郑斯琦不想过多介入乔奉天独立的人际。他想长久住在对方心里,在里头耕耘浇灌,却从来没想过成为他重中之重的核心,迫他围着自己周而复始的打转。恋爱不是把自己掰开揉粉,碾地稀碎在和对方绞和成你我不分的含混一团,该是在人格独立的前提之下,彼此公用一块儿粉色的交集。

    最好那里常年恒温,人烟稀少,烟柳画桥,絮扑纱窗燕拂檐。累了就可以卸下.身份,职业,人际,年龄乃至性别,躲进去闲侃,踱步,牵手,抚慰,疗伤。生活是整体,哪怕隐世也做不到完全占有,只能退而求其次,平衡到彼此最优。

    所以乔奉天与谁交际,与谁交好,都好。心里虽不能笃定保证总那么看得开,不吃味,但至少要做到他以前说过的的那样。他希望乔奉天,以后可以不为任何人,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

    他不知道这些心里话,乔奉天能不能懂。

    他信他一定懂。

    再往后,热恋氛围愈加浓重,甚至都让人恍惚不确定这件客观事实了。于是在一起时常会因为情感技巧的生涩不成熟,而各自陷入暗自喜悦式的闪烁与木讷。

    比如晨光熹微,早起。郑斯琦和乔奉天俱沉默着面对着洗浴间里的宽大镜子,有节奏地上下左右来回杵着嘴里的牙刷,眼神却总飘忽不定地游移到镜子里的对方的手上颊上,一旦对视上了,瞬间双方又会轻巧地弹开相触的目光。

    低头去漱口的时候,脑袋又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一起,两人倏而吃痛抬头,拧眉盯着对方嘴角挂着的那点儿雪白的牙膏沫子,再同时破功,偏头笑开。

    在相对狭窄的空间里,胸膛与胸膛之间,左右不过咫尺的距离。于是没忍住,撂下牙刷就慢慢拥在一起接吻了,在唇齿间晕开辛涩微甜的味道。牙膏是新买,柠檬草薄荷味儿的一管,共用。

    郑斯琦双手捧住乔奉天的脑袋,低头去缠绵贴他的嘴唇,左手上移揉进他侧边的头发,另一只手贴着他的脸颊,拇指在他幼润饱满的耳垂下摩挲打转,碾他耳洞那里,摸的到的一处小小的增生。又要防着郑彧冷不丁早起撞破了好事儿,中途还抽空伸到背后,反锁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乔奉天被他由嘴角,一路游移浅浅啜吻到嘴唇,再到下巴。他情不自禁地跟着仰头,向后绷腰,倒退半步后垫高脚跟,手顺着郑斯琦的饱满胸膛,像凌霄枝蔓似的往上援攀。差了不少的个头儿,矮的那个,总得吃力些。乔奉天既觉得辛苦,却又甘之如饴。只要能和郑斯琦这样相触在一起,再怎么吃劲费力,他都满心欢愉,乐意,知足。

    郑斯琦中途挪开些距离,拿鼻尖磨蹭乔奉天的额头,沉声询问他,“抱你到台子上好不好?”

    “不好。”乔奉天勾着他的脖子,不舍与他分开。

    “可你这样很累啊。”郑斯琦笑着,带恶意揉他侧腰处一层单薄的软肉,“那我坐在台子上,抱你坐在我腿上好不好?”

    乔奉天太阳穴一跳,耳尖跟着一烫——这哪门子的鬼主意!

    “更不好,跟个猴儿似的。”

    乔奉天刚预备着抬头看郑斯琦的脸,就“哎”了一声,被他猛一下原地环腰抱起,转了半个身,又温柔放稳在了洗手池的台面儿上。

    “凉么?”

    乔奉天被他扶着后腰,皱着鼻子摇摇头。

    “那继续。”

    乔奉天侧着脸,瞪着他不言语,随后才边拨弄刘海边弯起眼睛笑,“你是不是有瘾啊?”

    “说对了。”郑斯琦抬手看了一眼表,凑近小声,“再亲十分钟。”

    “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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