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妾室齐三娘 作者:南湖老妖
分卷阅读36
下堂妾室齐三娘 作者:南湖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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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牌位拘了一躬说:“祖宗莫要同小孩子计较,她乱说的,不作数的不作数的啊!”
待那念叨一长窜有的没的才站我边上啪的拍我肩膀上:“莫胡说!好好吃饭,今日铺子就不开了!咱家也不缺这一点半点沽酒钱,待你好生将孩子生下来,我来给你照看孩子,你再回头将铺子打理好就成。”
“哦······可是张生家的酒楼昨日就来订了十罐醉红颜,说是今天来付订钱呢。”我捣了捣没甚滋味的白粥,实在是半点胃口也无,何婆子听我这么一说,突然一拍大腿说:“那算了,老婆子去前头等他,一会子再回来同你烧饭,你吃好了自己去睡会!”说完就朝前头铺子里走去。
待她一走,我立时就将那碗粥倒回锅里,打几个哈欠又滚回暖暖的被窝里,也不知为何,近来总也睡不够似的,恨不能站着也能睡着。
平安县的冬天总是漫天的大雪,地面上一片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的冰柱子高高挂在屋檐上,地上面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出门之前若不将门前那些个积雪,铲除干净都叫你湿透半个裤管。
我挺着个大肚子,身上是何婆子亲手做给我的棉冬衣,厚厚实实将我裹在里头,温暖非常,铲雪的铲子不大,我将铲出来的雪高高堆在道路两边,也好叫一会来沽酒的客人有地下脚。
“哎哟,祖宗!快放下,放下!!!挺这么大个肚子你来给我铲雪!嫌不够乱么?快回屋里去!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叫我老婆子一个怎么活下去?怎么下去跟老祖宗交待??”何婆子抢过我手里的铲子扔到一旁,拉着我便往家赶。
“娘,没事,我好着了,适当的动动也好,你看我都肥成什么样了!!”自何润生去以后,何婆子是待我真好,真心当我当闺女看待,而我同她自是亲密不少。
“哪里肥了?我可没瞧见,肉都长我孙子身上去了,你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早饭给我多喝两碗粥听到没?饿着我孙子回头我跟你较劲!”何婆子叨叨叨叨的说了一通,直到将我安全护送回房里,这才松了口气。
“文娘,不是娘多嘴,去年阿旺家的,就是因为大冬天的要去河边洗衣裳,结果一摔摔得四脚朝天,抬回家里的时候脸都青了!你要出什么事,娘是想也不敢想的,祖宗,听我一句,外头冰天雪的,莫要乱跑!听懂没?”何婆子盯住我非得我保证之后放心。
“娘,我觉着咱这铺子光做沽酒这一项营生有些过浪费了。”我乖乖的点头之后,便给她倒了杯热水唔在她手里说。
冬天的日头特别短,天气又冷,出来沽酒的少之又少,所以何婆子那铺子一天也只开几个时辰便关了。
“你个小坏胚子,又有什么坏点子?上回听你的在酒里下了点杨梅泡着卖,叫人家老主顾拉西拉得瘦了一圈,至今为娘看见他都得绕着走!”何婆子小小撮了一口,与我翻起老底来。
“您拿坏杨梅泡进去,不拉才怪,明年夏天你就瞧好吧!我亲自从那树上采几筐回来泡,保管你喝了还想喝,销路好到爆!”我拍着桌子跟她保证,这杨梅酒自古就有,只是这年头大家不大兴这花式酿酒,所以做的人少,知道的人便也少。
“滑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鬼主意!”何婆子哭笑不得,我这般跟她玩闹了几月,老婆子渐渐对我不再设防,心情也好了许多。
“娘,我说真的,这铺子想要做好,做强,就得改进改进。”我早想好了,待我生好娃娃,便将那铺子改进一下,好生做这门营生,毕竟这是我们娘仨唯一的吃饭的家伙。
“你到是说说看?你要是说得有理了,为娘才肯叫你放开手脚去干,否则门都没有!若是随随便便叫你胡闹一通,那咱们往后可不得喝西北风?”
“嘁!这么不信任我!”
“我是这么想的,咱这铺子沽酒是沽出名头来的,客源也很稳定,可是如果咱们在这个基础上再将一些配套的营生搞起来,岂不是锦上添花?”我冲她调皮眨了眨眼,何婆子笑呵呵拍了我一下。
“你到是说说看,什么营生能锦上添花?莫是画蛇添足才好!”何婆子故意同我唱起了反调。
“哟呵!这老太太还能咬文嚼字呢,挺有文化啊?”
“死丫头,叫你笑话我老婆子!”
“停停停,我错了我错了,您快住手。”棉花枕头轻轻拍在我背上数下,我装作疼痛难忍的模样连连告饶,何婆子哈哈大笑着停了手,摸了摸我高耸的肚子道:“行了行了,我算是闹不动了,笑得肚子都疼了,你接着往下说!”
“咱们正经找个厨娘,要那种能烧一桌子好菜的厨娘,吃饭喝酒这营生一道做,总好过巴巴沽酒吧?”
“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可咱这铺子地界太小,就只能摆下一两张桌子,这要是客人多了,你到是叫他们往哪里坐呢?”
“这倒是啊······那咱换个大点的地啊?”
“这里······老婆子守了一辈子了,有了感情,便不想再摞窝。”
“那咱再倒腾些熟食挂出来卖啊,不也是又有吃又有喝么?”
我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娘啊,你做的那烧鸡烧鸭味道那么好,不如······”
“这到是可行!!那这样,这阵子反正生意也淡,我呢,就在家里把这门手艺传给你,等你生了娃娃以后啊,你就在前头铺子里卖吃卖喝,我老婆子给你带娃娃!”何婆子桌子一拍,竟也有豪情万丈的女侠风范。
☆、二十七:丑哭了
“哟,大侠,您可轻着点,咱这桌子可不兴你这么敲,这要敲坏了不得花银子另外添置啊?”
何婆子哈哈大笑了几笑,便去开门做生意了,左右无事,我便又操起旧业,看起久不露脸的流风公子新作品来,看来何润生果真没有说错,这何家确实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去处,不愁吃穿不说,何婆子还挺护犊子,搞得小姐我这孕怀得十分酸爽。
平日里我嘻嘻哈哈,这家里总算不那么沉闷,倒也有几分生气,可我在何家过的第一个年却委实不那么轻松。
除夕夜里放完炮就开年夜饭,我们这开铺子更讲究个除旧迎新,而迎新最最适宜的便是放几串响亮的炮仗,抱着一包炮仗跑到铺子前头,找来一根竹杆挂在上头,伸出手来点好火,便快速逃开,噼噼啪啪的响声立时在耳边炸开来,我捂住耳朵,天空中不知是谁家放出一朵灿烂的烟花,先是尖叫着冲夜色里,又突然在头顶炸开,银色火星仿佛是朵朵盛开的鲜花,美好而又奔目,我望向那些瞬间绽放,又纷纷落下的烟花,心里莫名的一痛,那种疼痛突然而至,撕扯着心口,叫我又觉得慌乱、又觉得伤心,可我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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