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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鱼的悬崖 作者:桃花换酒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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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鱼的悬崖 作者:桃花换酒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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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易才......”

    “昨晚怎么了?”聂横急地能喷火。

    “好不容易,关系才缓和些......他也说了没有忘记从前的情谊,可以考虑等从这里离开后想办法缓和我们两家的关系。”洛新嘴角流露出笑意。

    “这样敷衍的话也就你能信,燕宗每天在商场上和各路大将对招,应付你就跟砍个兵蛋子一样容易。”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洛新咬唇,“我知道你又要说我盲目,这么说好了,就算燕宗真的是在骗我,也是我心甘情愿跳进去的,与人无干。”

    他说出这种赖皮的话,聂横反而无从劝导,恐怕打他骂他也没用。

    洛新见好友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失落,脑筋一转,居然借用燕宗对他说过的话来应对聂横:“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障自己的安危,怎么能毫发无损的从这里离开,才是当前大家应该思考的事情,至于别的,等活着出去再说吧。”

    聂横笑里带着嘲意,微微摇头道:“你竟然学会用这样的话来转移重点,当我看不出是暂时敷衍人的方法吗?”

    洛新脸突然一白,那燕宗当时对他说这番话难道也是同样的心思吗?就像他刚才既害怕对方太过失望导致失控,又有些于心不忍,才会出此下策,一时间心里惴惴不安。

    聂横并不知情,只当自己话语太过直白,伤到洛新,打了一棒后正想再给颗蜜糖,却见他眼眸闪动,面露惊喜,来不及转身,就见燕宗越过他走了上来,手里拿着把刀具。

    洛新微微撇过脸,又冒出两声鼻音,一双圆眼却偷瞧个不停。

    燕宗也不在意两人交谈了什么,转了转手中的尖刀,笑着看向洛新,仿佛他刚才出言不逊掉头跑走的事情不曾发生,只是问:“不是说要抓鱼吗?还去不去?”

    “去!”洛新破涕为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刀,杏眼弯成两道月牙,变脸堪比翻书:“我今天中午就要吃,你会做吗?”

    “你都这样说了,我能让你失望吗?”燕宗避开他拿刀的手,“小孩子家家别碰这些,一不留神就伤到自己。”

    洛新转而攀住他胳膊,侧头对剩下一人说:“你先回去吧,顺便告诉蒋柔中午有鱼吃咯。”

    聂横原本还想厚着脸皮跟去,洛新这么一说,他反而不好再开口,何况他想跟着也是存了捣乱的心思,但现在看来怕是非但不能如愿,反喝一肚子醋,于是极其冷淡地点了下头,转身去了。

    燕宗眼睑下垂,掩住其中精光,旋即又和洛新说笑起来。

    没有专业工具,海鱼岂是那么好钓的,好在洛新并不计较这些,海滩石缝里海参龙虾个比个大,他捡得不亦乐乎,两手都抓不过,不高兴地撇嘴抱怨:“拿不过了怎么办?”

    燕宗替他攥着两只大龙虾,打趣道:“这么多你吃的了?不担心小肚子了?”

    “这都是蛋白质,吃了只会长高不会长胖!”这话洛新自己都信不下去,最后嘟囔道:“我又不是只给自己捉的,别人也要吃啊。”

    燕宗想了个办法:“用我的衬衣来装,过来帮我解扣子。”

    洛新脸一红,用脚踢出一道水花:“流氓!”抿嘴笑过后又说:“别弄脏你衣服,我们用树枝串起来就行了,自己吃又不讲究卖相。”

    水漫上细沙,从脚趾缝间褪去,洛新心思一转,将燕宗带来的其中一根细树枝折断,问他:“燕哥哥,前段时间我卖的画,是你买走的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燕宗点头道:“我只是很好奇,你不缺钱,怎么好好的要卖自己的作品呢?其实开个展览更合适些。”

    洛新听得高兴,但也知道自己斤两,笑着摇头:“我哪有这个资历和名气办画展,就算办起来大家也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来捧场,何必呢。”

    有一句话洛新没说,他父兄洛天培和洛闻虽然也宠他,但做人做事管的很严格,一早就跟他交过底,本事不够就办画展这样哗众取宠的事情是不会出力帮他做的。

    “话不是这么说,为什么办画展就一定要借助别人的势力呢?”燕宗用石块搭了个“牢笼”,把洛新的收获全都放进去困住,“哪天有空,我们可以跑去一个小城市,把你的画摆在人来人往的广场,遇到你看的顺眼的客人呢,也不是不可以三五十块卖给人家。行情好的话,晚上就由你请客吃顿好的,要是突然下起雨,我们就狼狈地收拾起画躲进油腻腻的路边小店吃碗面。”

    听到后面,洛新眼睛里不受控制滚出大滴水珠来,流着流着又笑起来,小脸黏糊糊的都是海水混着泪。

    燕宗看得分明,却继续说:“等你日后功成名就,买画的人回家翻出你的作品,就会想起当年那个不好意思讲价的羞涩青年,竟然是如今的国画大师......到时候,我会出高价把画作一一买回,好让他们明白,那或许是他们此生最独具慧眼的一刻。”

    洛新死死抱住燕宗,竟让燕宗觉出一些疼来,洛新踮起脚想亲对方,燕宗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顺势托住屁股,纵容他达成所愿。

    两人于幕天席地间接吻,耳边尽是哗哗浪潮,或许阳光太烈,洛新腰腿软得要命,怎么都站不住,幸好有燕宗这个支柱。

    燕宗尝了一嘴的咸味,当真哭笑不得,松开洛新软软肉肉的唇瓣,问:“你这眼泪是不是憋了十年,现在要全部流给我看?”

    “刚分开的时候我也哭......后来就不喜欢这样了。”

    “十五六岁还动不动哭鼻子的话,真要被笑话死了。”

    洛新却摇头,认真道:“如果哭有用的话,被人笑话一下又算的了什么?只可惜我太笨了,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即使哭闹得再厉害你也不会出现,只能换种方式争取,如果能更早些明白,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浪费。”

    燕宗有些动容,嘴上却说:“或许在别人看来,我这样纵容你才是错的。”

    “这些年告诉我要独当一面的人还少吗?人各有各的活法,他们帮不了我,凭什么摆出姿态教训我。就算是我家人,当初忙于事业就把我丢给别人照顾,出了事又不准我和你往来,我心里难过,他们了解多少?”

    “洛新。”燕宗沉下脸。

    “我知道,只是这样说说而已......”洛新也明白刚才这话说的过于偏颇,鼻子发堵。

    燕宗知道他脾气天然,不再苛责,大好时光实在不舍得拿来纠结过去,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一会儿,说:“你记住,一个人在世上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有意义的,这十年,对我们来说未必只有遗憾,福祸相依,也该苦尽甘来了。”

    “嗯!”洛新理通思绪,离开燕宗怀抱,拉过他往上走了几步,在沙地上描了幅简笔画,是一个少年抱着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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