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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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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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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阳道,“早前我在长兄藏书中看见一本《佛说三十七品经》,据说此经书失传多年,我长兄也非修佛之人,辨不清真伪,只得收藏柜中。”

    《佛说三十七品经》抄传于东晋,南北朝时便已失传,莫说唐近,崇静法师听见都难免心动。

    崇静法师放下茶杯,合掌对浔阳道:“不知可否借贫僧一睹?”

    “此书是我长兄之物,如今他人在异地,浔阳未得他同意不敢擅借。”

    崇静法师苍老的眉眼中透出一丝失望,浔阳又道:“虽不可外借,但入府一观当也无妨。不如请清甘师父明日走一趟慎王府,若是真品浔阳亲自誊一份给大师送去,若是伪品也省得大师白走一趟。”

    “如此便多谢施主了。”

    第16章 卖身

    仲春二月,慎王府中辛夷花正茂。唐近如约而至,浔阳却将人晾在了辛夷树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浔阳才带着瑞香过来。

    “清甘师父久等了。”浔阳撑着碧色纸伞款款而来,樱粉色的裙摆微微飘扬。

    唐近如梦初醒,呢喃了一句佛偈。

    浔阳的身上既有母亲郑氏那份江南女子的袅娜,又有京都女子的明朗,更带着皇室郡主的气派,让人很难不去注视。

    “适才接了个旨意,皇后娘娘召本宫入宫,今日怕是不能招待清甘师父了。”

    唐近道了声阿弥陀佛:“那贫僧改日再来造访。”言罢便要转身,浔阳却又唤他留步。

    “本宫已吩咐莲珠去找经书,还请清甘师父移步藕风小筑稍候。”

    瑞香上前请道:“小师父这边请。”

    藕风小筑建于荷花池畔,未到荷花开放的季节,池中只有几片残荷飘浮,小筑略显冷清。

    小筑中收藏了各式杯盏不下百件,全是浔阳的藏品。平常轻易不许人进来,生怕磕碰了杯盏,今日为了留住唐近也只能忍痛了。

    瑞香将唐近带到小筑后端上了盏茶便先告退。这茶并无甚特别,特别的是那天目瓷茶盏。此茶盏出自闽地雕瓷大师章元甲之手,整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雕于盏中,若不细看难以发现奇中奥秘。

    唐近方才在辛夷花林中等了许久,如今正口渴,端起茶盏便饮了大半,抬眼见了盏中文字欣喜不已,立刻将茶水全部饮下,细细观察杯中文字。

    雕瓷技艺在本朝并不鲜见,但雕刻佛经的唐近还是头回见。这雕工精妙绝伦,字字工整端正,唐近爱不释手。

    “小师父在看什么呢?”

    唐近正看得入神,莲珠忽从后出现,大喊了这么一声。吓得唐近双手一抖,心经天目盏碎成了数瓣。

    “你……”莲珠双眼瞪得斗大,“这可是我家郡主挚爱的茶盏,你居然敢打碎!”虽然郡主给她的差事便是让唐近将这茶盏打碎,但见唐近真把这么好的杯子摔碎,莲珠仍旧忍不住气恼。

    “阿弥陀佛,贫僧无心之失。”唐近竖着掌道歉,瓷器一碎便难再复原,这般珍品毁于他手实在罪过。

    “无心就无罪吗!你可知道,章元甲大师收山多年,这杯盏碎一件少一件,你打碎的这杯子能给菩萨镀好几层金衣了!”

    “贫僧……”唐近满心愧疚,虽不懂此盏价值几何,但也能看出雕瓷耗费了不少心血,“请施主责罚。”

    莲珠气得两腮鼓鼓,看了看地上的碎瓷又看了看唐近,实在想不明白郡主为何要牺牲彭公子送的杯盏来换这个臭和尚。

    “看你这副模样定然也淘换不来这样的杯子,身上有多少银子?”

    “贫僧身无分文。”

    “那卖身吧。”莲珠不假思索,“走,跟我去账房签卖身契。”

    唐近还怔着,莲珠拽起他的袖子便往账房走。唐近一路走一路低声念佛经,莲珠听来如蚊子叫一般,心下越发厌烦他。

    账房里长年备着卖身契约,只差名字和手印。虽说签了卖身契就没了自由身,可在王府里当家奴既有月银又有靠山,衣食不愁,得脸的还能拿主子的赏赐,比在外头摸爬滚打要好百倍。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卖身进来,也就唐近运气好,还要浔阳下套诓他。

    执掌账房的柳管家磨着墨问道:“姓甚名谁?祖籍何处?”

    唐近木头般立着,出家多年,一时想不起自己的俗家姓名与祖籍。

    柳管家顿下手瞧了他一眼,把卖身契往前一推:“先按手印。”

    唐近仍旧愣着,从未听过出家人卖身,也不知这卖了身是否就得还俗了?那应当先禀明佛祖才是。

    莲珠最见不得别人做事磨蹭,直接拽起唐近的手往卖身契上按。柳管家提起笔填上年月日,边写边道:“回头给你起了名字再通知你。”

    唐近正要竖掌道声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手抬了一半又觉得有些欠妥。莲珠没好声气地催促他:“还愣什么?卖了身就赶紧干活!”

    “不知贫僧该做些什么?还请施主明示。”

    “什么贫僧施主的,还当自己是和尚呢!”莲珠十分不耐烦,“罢了罢了,柳管家,这人劳您先管教着,好好教教规矩,省得给咱王府丢人。”

    “行吧。”柳管家整理着东西,瞧也不瞧唐近一眼,“识字吗?”

    “识得。”

    “那就先在这儿给我打打下手,正好缺人手。”

    安置好了唐近后,莲珠又去嘉宾楼向浔阳复命。瞧着莲珠那气鼓鼓的模样浔阳还以为是事情出了什么意外,还是瑞香了解她,一看便知她是心疼那天目盏了。

    若能以一个杯盏换未来宰相大人,那这买卖可一点也不亏。不过这些话还不能说给莲珠听,只能先拿些甜糕哄着。

    两盘芙蓉糕下肚,才勉强抚慰了莲珠,总算想起来还有事情要请示。

    “郡主,那和尚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和祖籍,是您给他赏一个,还是让柳管家撰一个?”

    这户籍姓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随便编一个拿去户部入个册也就有了,莲珠和瑞香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

    “姓唐,单名一个近,远近的近。”浔阳闭眼回忆着,“祖籍太原。”

    想想前生唐相国的风光无限,也不知今生被自己这么一折腾还能不能当上一朝宰辅。凭心而论,唐近前世虽为慷王党羽,但所做所为都是利国利民之事,如果今生能让他帮辅自己的父亲,想必大有裨益。

    浔阳正回忆着唐相国的发迹史,小二送了份桃花糕进来,瑞香要接碟子时又忽地意识到今日郡主约了彭家小姐,彭小姐沾不得桃花,她们并没点桃花糕。抬眸正想和小二说话却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荣……荣公子?”

    浔阳闻声看去,那小二竟是荣慕,真是阴魂不散!

    “是本宫消息闭塞吗,怎没听说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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