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瞳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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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来,顿时心中又格外喜悦,他抱著墨枫睡了一觉呢。
“墨枫,你要回去了?”不舍地伸手拉住这人总是热乎乎的手。
“嗯。”并没有甩开那人的手。
“墨枫,”从床上爬起来,抱住这人,“谢谢你陪我。”
任冉洛仁抱著他,直到对方自己放开,冉墨枫才朝窗户走去。
“主子。”赤彤和赤丹出声,心里有话,却说不出口。
冉墨枫回头看著他二人,久久,他转头,开窗走了。赤彤和赤丹失落地站在原地。
“怎麽不直接问墨枫何时让你们回去?”相比两人,冉洛仁却显得著急,“你们不问,墨枫不会提的。”
他喜欢赤彤和赤丹,但赤彤和赤丹心中的主子却是墨枫,他们该回到墨枫那里。相比而言,墨枫身边更应该有两个得力的人。
赤彤低头,忍下伤心。当初陛下把他们送给主子,就是为了照顾孤身在宫里的主子,如今王爷回来了,主子,主子也不需要他们了。
“赤彤,赤丹,咳咳……”下床走到两人跟前,冉洛仁朝他们笑,“你们两个笨奴才,下回墨枫来,我跟他说。”
“殿下……”
两人格外过意不去,殿下待他们那麽好。他们不愿意离开主子,也不想离开可怜的殿下。
“赤彤,赤丹,”冉洛仁猛咳了一阵,道,“你们本就是墨枫的人,而且你们在墨枫身边,我才能放心。这回,这回墨枫可把我吓死了。”说著说著,他就要哭了。
“殿下。”赤彤和赤丹跪下,眼圈泛红。
冉洛仁无力地坐下:“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後悔呢,後悔没有早些见到墨枫,若早些见到他……咳咳咳……”
冉洛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殿下!”赤彤和赤丹叫起来,冉洛仁竟然吐血了。
“别,别告诉墨枫,咳咳……”抓著两人的手,冉洛仁依旧笑著,“我不要,不要墨枫,看到我死。”
“殿下,奴才去叫太医!”挣脱开冉洛仁的手,赤彤慌乱地爬起来出去喊人。赤丹吃力地把他背到床上。
“别告诉,墨枫……别告诉,别……”心口一阵绞痛,冉洛仁在昏迷前低喊。
回到无波殿,天已暗了下来。看到了福贵,冉墨枫快步跑进寝宫,就见一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看著他。
“父王。”走到床边,冉墨枫喊。
“去哪了?”冉穆麟不悦地问,却把儿子搂入怀里,给他裹上皮裘,暖和他变得冰凉的身子。
“鸢园。”仰头盯著父王,冉墨枫不知父王因何事而不悦。
“冉洛仁那?”冉穆麟的脸又沈下几分,“枫儿很喜欢他?”
红晕微旋,不解,喜欢?
冉穆麟很气,说不上来的气,他也不明白自己气什麽,就是回来後看不到儿子,便让他火冒三丈,儿子以前都是乖乖等著他回来的。如今,他不在,儿子却有其他地方去了。冉穆麟有种儿子被人抢走的很不快的感觉。
“枫儿,你今日都在鸢园?”抚上儿子已经暖和过来的小脸,冉穆麟话中透著危险。
红晕翻腾,不解。也不懂如何跟父王说明。
“父王。”握上父王的手,冉墨枫用力,父王为何生气?
重重叹了口气,冉穆麟把儿子抱到腿上,狠狠亲他的小脸,直到把儿子的脸亲红了,他才放过儿子。
“用膳,父王饿了。”罢了,儿子不懂,他又何必因这种“小事”跟儿子怄气,虽然他依旧很气。
“父王。”另一人不罢休,要问清楚。
“枫儿,记著咱们两个说好的事。”捏捏儿子的鼻头,冉穆麟让人拿来晚膳。
“父王。”他怎会忘。
暂且把心里的憋屈丢到一旁,在晚膳送来後,冉穆麟搂著儿子用膳。今日和那些使节们斗了一天的心智,用了膳,他要抱著儿子好好睡一觉。
这时,外面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冉穆麟朝外喊:“福贵,出了何事?”
过了一会儿,就见福贵跑进来,神色紧张地说:“王爷,三殿下吐血了,陛下已经赶了过去,奴才听喜公公说,太医院那边传出消息,三殿下怕是不行了。”
“碰!”
桌子发出巨响。冉墨枫从父王身上跳了下来。
“枫儿。”抱起儿子,冉穆麟安抚,“父王带你去,你莫急。”说完,他从身上取下自己的信物,丢给福贵:“福贵,速速去请楼兰王薛祁。”
福贵愣了下,接著神色一震:“奴才这就去。”拿著王爷的信物,他匆匆出了无波殿。
“父王。”刚才那人还对他笑,冉墨枫的右眼变得血红。
“枫儿,万事有父王。”忘了刚才还因冉洛仁而不悦,冉穆麟拿过皮裘裹上儿子直奔鸢园。他知道,若冉洛仁真的死了,儿子会伤心难过许久,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冉洛仁可谓是儿子的第一个朋友。虽怕儿子被人抢走,但他更不舍让儿子伤心。
安静地抱著父王,冉墨枫紧咬著牙关,眼前是冉洛仁笑著喊他“墨枫”。耳边是父王一如以往的喘息,他收紧手臂。
(0.5鲜币)索瞳:第三十二章
赶到鸢园,皇上冉穆麒、妍妃、皇後和其他几个妃子都在了。冉洛仁紧闭著双眸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惨白的脸色看上去似是已经死去。
妍妃坐在床边哀哀哭泣,冉穆麒面色沈重地站在一旁看著床上已是回天乏术的儿子。这个儿子自出生後,就注定活不长,如今真到了那一日,他虽没有太大的悲伤,心里却仍是不舒服。
“妍儿,不要离开娘,妍儿……”抓著儿子的手,妍妃哭地伤心欲绝。皇後伍氏抹著眼泪,在她身後道:“妹妹,你肚子里有孩子,莫要哭坏了身子。洛仁他……”伍氏哭得也更加伤心。
从父王身上下来,冉洛仁走到床边,静静的,脸色平静地看著那个刚才还对他笑的人。
“皇兄,昨日洛仁看上去还无事,怎突然就变得如此了?”冉穆麟出声,脸色也不大好,因为儿子伤心了。
太医院的一位太医跪著道:“殿下自去年复发过三次之後,心疾之症就已是非常严重。世子殿下进宫之後,殿下的身子著实好了一阵。可殿下的心疾是生来就带著的,殿下又太年幼,今冬较往年都冷,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主子,殿下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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