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来断袖吧 作者: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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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来断袖吧 作者: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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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今年年正是花期呢。”
若水听完没有作声,而是双手搭上晨歌的头顶顺着头骨的轮廓轻轻按了一番,接着又用同样的手法按了他的脊骨,末了问道:“晨儿可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晨歌垂首摇头:“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只知道是十二年前的夏天出生的。狐尾花是冬天开花,那年的冬天狐尾花便没有开。”
若水掐着指头算了一番蹙眉道:“不应该啊,依你的骨相看你并非带煞的命相,那狐尾花也不算是凡俗里的普通花种,断没有你害得狐尾花无法开花之说。”
“真的啊。”晨歌上一刻还愁云惨雾的脸上霎时间阳光灿烂笑开了花,变脸之快让道虚和若水既是好笑又无奈,暗道小孩子的脾气真是变幻莫测时雨时晴。
“反正狐岐山我们是一定要去的,正巧看看这狐尾花之事有何蹊跷。若是能解了其中的谜团,说不得还能接一份善缘,你说呢,小和尚。”
“理当如此。”
三人正说着狐尾花的事儿,就听房门“嘭” 的一声被推开,安逸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摇着一把折扇。
“小妖精,你看我现在这身打扮如何,是不是风流倜傥潇洒飘逸啊。”安逸凡说着摇了几下扇子,发带向后一甩,真是……
“我只知道只有脑子有些问题的人才会在大冬天里打扇子。”真是看都不想看安逸凡一眼,这个王爷总是能挑起人的火气,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本事,无怪乎他那个三弟想要杀他。
“你就不能夸我一句。我是不知道宰一只鸡有多费劲,弄得我一身骚气味,我拿着住店剩下的银子买把带檀香味的扇子,还不是为了遮掩身上的味道怕你嫌弃……”安逸凡上山的时候一路被追杀,哪里会带着什么换洗衣物,要不也不会穿着道姑的衣服在无名观里待了那些天,眼下这一身衣服自是若水让人拿自己的旧衣服给安逸凡改的。安逸凡自觉这一身衣服衬得人仙风道骨,再配上把扇子更是有一番不俗的气息又能遮了身上不雅的味道,拾掇完就跑过来献宝卖好,结果又被人兜头一盆冷水。
“啊!是你!”晨歌指着安逸凡叫了起来,“若水哥哥,你不是把他赶跑了吗?”
晨歌没听到若水与安逸凡后来的对话,只以为若水将这个讨厌鬼打发走了,还为那两只鸡可惜了半天,后来听得若水说晚上有鸡吃也没想着是安逸凡手里的,只把安逸凡唯一的好处给忘到了脑后,此时再见安逸凡可就光记着这人要拿自己做围脖的事情了。
“诶?若水,你什么时候捡了个小孩儿回来,这小子长得还真俊啊。”安逸凡第一次看到化作人形的晨歌,瞧着那凝脂一般的小脸蛋儿忍不住就想上手掐。
“他就是你捡到的那只狐狸,墨狐晨歌。”若水拍开案疑犯的爪子,道虚则是把晨歌抱到了床上离得安逸凡远远的。
“什么?!真是狐妖?这么说他真是你亲戚了?”
“可不是,晨歌可是我们狐妖一族的少主呢,人家是狐妖族长的儿子。”若水笑得妖媚,比之晨歌更像正牌的狐狸精。
安逸凡看着若水故意扭着腰一步三摇地走到晨歌身边,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
“若水哥哥,他是不是只野鸡精?我闻着他身上一股子鸡血味儿。”晨歌指着安逸凡问道,可有托着小下巴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应该啊,他要是野鸡精,怎么会自相残杀呢?我们狐族可是禁止杀害同族人的,否则下场会很惨……”
“哈哈,晨儿说得对,他就是只野鸡精。”若水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只小狐狸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道虚亦是忍俊不禁,心道这孩子跟若水小时候还真是有三分像,只是若水比之晨歌更加古灵精怪罢了。
可怜安逸凡堂堂皇子二王爷,此刻只恨不能有个地缝钻了,真真是流年不利啊。
☆、第十四章
第二日上路的时候,赶车人从安逸凡换成了道虚。
不在马车外面吸冷风挨冻当然是件好事,能坐在马车里看着若水那张俊脸养眼也是好事,可安逸凡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变作狐狸样子的晨歌蔫蔫地趴在安逸凡腿上,一只前爪被药布裹着,很明显是受了伤。
说起这事儿安逸凡就觉得自己冤得慌。他一个王爷,即便每年秋天随着他父皇行猎会拾掇下野鸡,也没有自己把鸡烤熟的手艺,这烤鸡的任务自然就托付给了客栈的厨子。要说也是晨歌嘴馋,一只想吃鸡想了十二年的狐狸还能有多大出息,非闹着要跟安逸凡一起去厨房取烤好的鸡。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晨歌还是变成了狐狸的样子跟着安逸凡去厨房,二人去的时候那鸡还在火上烤着,待烤鸡一下架,晨歌就迫不及待地去抓,鸡皮里渗出来的油脂一下子糊到了晨歌软嫩嫩的小爪子上,烫得小狐狸立时嘤嘤大叫起来。这叫也就算了,晨歌这一疼便发疯似的用着三只爪子满地乱蹦。厨房里哪能没有明火,晨歌这一蹦跶,那条蓬松的大尾巴不知怎的寸劲一甩被灶膛里的火苗舔到了,好好一条尖尖的尾巴烧没了尾巴尖儿上那点毛变作了圆融融的一团,又疼又伤心,晨歌的眼泪便停不住了。
安逸凡在宫中长大,就算什么都不会还要会看人眼色呢。一想到若水疼惜晨歌的那劲头,安逸凡一身冷汗都下来了,心道自己这回是死定了,赶忙亡羊补牢抱着晨歌把伤口清洗了送回房去。
连只有点呆的狐狸都看不好,若水真是没心思数落安逸凡了。道虚取了伤药给晨歌处理好伤口,晨歌说什么也不肯变成人的样子,只是跑到床脚缩成一团,看着自己烫掉了毛的爪子和“毁了容”的尾巴泪眼婆娑。
先是做围脖后是挨烫被烧,晨歌算是把安逸凡恨上了。今日一上车,晨歌就往安逸凡怀里钻,为的就是爪子一疼就挠安逸凡泄恨。既是小狐狸要跟着,自然不能让晨歌在马车外面受冻,道虚拒绝了若水陪他赶车的好意,自己坐到了马车外面当驭手,留着安逸凡在马车里给晨歌泄愤。现在安逸凡细皮嫩肉的两个手背上红色的血道子都能织渔网了。
若水是不可能替安逸凡叫屈的,既然晨歌想赖着安逸凡,若水也由得他去,自顾自的在马车里打坐调息。
昨晚又做了那个梦,同样的小孩子,同样的大殿,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声音依旧飘渺,那些人的身形依然是看不清楚的。而最让若水心悸的远不是这些,而是梦境里那股让人心生恐惧的绝望与寂寞,还有最后那不甘的挣扎与永恒的黑暗。
修道之人若是重复做同一个梦,必是有因由的,可就算是大罗金仙能算得天道运数也算不得自己。若水想了一夜又加上一个白天,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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