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
分卷阅读11
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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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选发型?头回侍寝一定要慎重!”小楼严谨说道。
宝琢终被她推搡了一下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眼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糟了,从第一天来这儿开始,周围的人都在和她念叨受宠到底有多难,包括皇帝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所以她早就把侍寝这回事抛到了脑后。
就连书使这份工作都已经被她定义为晚间播音主持人+国家图书管理员的工作!
这么想一想,她简直是毫无准备啊!
山薇从六局里取东西回来时,就见她家娘子在走廊里跺脚走来走去,一副不胜其扰、焦躁不堪的模样。
“娘子这是?”
“阿薇救我——侍寝这个工作,要怎么做?”宝琢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
山薇好笑地说:“娘子且先让奴婢把这些东西放下来可好?要说侍寝,入宫时,难道没有女官给娘子说过?”
她语速缓和,宝琢听了心里一定。
翻找了一回记忆,确实是有人科普过的。琐碎的细节不必说,都是怎么捯饬她的,比较重要的就是会有人在场,记录过程……
她脸上一窘,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又谈过几次恋爱,活到二十多岁当然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是被人围观做这种事,还是太破羞耻度了!
“娘子的脸怎么红了?”
“唔?”宝琢背手试了试脸上的温度,是有点烫烫的,“大概是走多了热的吧。”
傍晚华灯初上,一顶轿撵停在了栀兰阁前。往日不常见的“邻居”,前后有不少御妻从窗户里探出头看,还有直接跑到门前来,与内侍套话、说好话的,其中不乏美人。
这时候宝琢才有些意识到,为什么书使这种像是婢女的工作,还是有那么多人想要争。
她在内侍躬腰相请下走上轿撵,一路只听到抬撵人脚步的沙沙声,平平稳稳地抬到了长安殿。
给她沐浴的地方是桃花汤,殿阁面阔,汤池却不大,五瓣桃花的形状,细节处栩栩如生。水烧得有点烫,她拿脚试了试又缩回来,偏头去看殿内的宫婢。
那婢女笑言:“娘子不知,头回沐浴时都要将水烧得更热一些,洗得干净,皮肤也软滑,于侍寝有益处呢。”
宝琢将信将疑,仍是稍微等凉了一些才下水。刚下去,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烫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可有凉水?”
“这……”婢女很为难的样子,“娘子还是忍忍罢,旁人想要还不能有呢。奴婢来帮娘子擦身子,娘子生得好看,皮肤也好呢,陛下定会喜欢的。”
她笑眯眯地拿上软纱,沾了水在宝琢背后揉搓。
宝琢强忍着逃开的冲动,由她搓了两下,才道不必了,那时水温已经有些降下去了,婢女再伸手,她就吸口气沉到香汤里。
这纱的质感比棉布还糙些,皮本就烫薄了,擦上去火辣辣地疼。
以前听说嫁人的时候要用线匀面开脸,听着就疼,哪知道沐浴竟也要受罪?
等她又经历了一番绞头发、剪指甲、抹香露的折腾,再穿上备好的寝衣,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从几扇门里穿行,一直走到偏殿里时,看见那青纱帐掩的壶门床,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皇帝还在榻上看书,和初见时相差无几,只是同她一样穿着寝衣,看见她进来,随手放下了书。
她屈身请安,“见过陛下。”
她一直就觉得皇帝的身材很好,这会儿看见寝衣贴着他胸膛起伏的线,延伸到腰腹就吸了口气,再看他抬臂时裸/露出的臂膀宽阔有力,顿时有点心猿意马。
大约是晚上的气氛太暧昧,今天的皇帝看上去,有点香甜可口啊。
“起罢。”皇帝不知她的垂涎,抬抬手问,“嗓子没好?”
宝琢奇怪,昨日见他不问,今天怎么问起了,怎么也不可能一天就好了吧。
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因而没有细想,随口答道:“今日好些了。”
“过来这。”皇帝让出前面一块位置。
宝琢迟疑,“……这儿?”
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儿!?
他冷峻地面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奇异,像是没有猜度到她在这方面的大胆,只好细说:“来给朕念一章。”
“咦?”
看见他身侧那本书,宝琢眼睛都亮了,美色当前算得了什么,艳史才是真绝色!
她自觉上了榻,背卧引枕,穿绸裤的腿儿曲放着,把书搁在了膝盖上,就这么与皇帝并排躺在一处。
“那我给陛下念一念,这一章说得是前朝时候……”
殿内侧开了一扇窗,夜晚凉风徐徐,和着女子沙哑的声音,仿若一首神秘而悠长的歌。
皇帝侧身支着额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
读书的少女显露出十分认真的情态,头微侧向他,眼睛看向哪一行,便张了小口来念,一字一句,几乎没有疏漏。但能发现她偶尔会遇到不熟悉的字词,每当这时,她总要换上一个相近的词,便是这样也没有停顿,不曾心虚看他,完全沉浸在那个书中的世界。
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错了,这是‘吊诡’不是‘诡谲’。”
他的手亦放到了书上,指着那个词时,与她的手背轻轻相碰,感受到那柔软微烫的触感。
宝琢窘迫,那个“吊”字看不懂,她度着上下文意思用了“诡谲”,没想到竟被对方揪了出来。
因有些不好意思,她觉着脸颊又开始发烫了,连前面的视线都莫名布了一层水雾……
皇帝在感觉到那发烫的体温时就已察觉不对,等抬眼看她,发觉她正晕乎乎地甩了甩头。
他手臂一伸揽住了她,反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
“在发热。”他皱眉。
宝琢“唔”了一声。
手凉凉像冰块一样,很舒服。
发热有些糊涂,这会儿就像是以前赵宣照顾她的时候一样,一时分不清情境,她便自然又亲昵地依进他怀里,胡乱动着寻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皇帝这边唤了德碌去传医正,这边还要容着她胡闹。
“不适为何不说?”
“不想说。”她找到了地方,就懒懒地靠着不动。
他淡淡地提醒道:“御妻有侍寝者,如隐瞒身体不适,不上禀尚寝局,重罚。”
“那就罚我呀。”她自如地接话,莫名有些无赖。
皇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因她前面胡乱动,让他发现她后颈往下的位置,有几道血丝样的红痕,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郑医正一来,瞧过以后就断了症状,又道是:“原先症状轻,才刚或是吹风,或是洗浴又加重了症状,人才有些糊涂了。”
皇帝沉了脸,等人去写药方时,干脆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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