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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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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再三再四,让她继续说下去,还怎么挽留,司马润及时截住她的后话,并配合的变换话题:“本王寻你来此,虽非为公务,却也有要事相商。”

    卫戗告诉自己稍安勿躁,反正王珏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谅司马润也玩不出什么过火花样:“何事?”

    司马润干脆直接的:“推掉和虞氏的婚约。”

    卫戗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斜睨司马润:“那可是圣上赐婚,不日便要亲迎,岂能儿戏般的说推就推,难不成殿下希望下官摊上欺君之罪——好借圣上之刀铲除不识时务的下官?”

    司马润露出受伤表情,低哑道:“你是女儿身,却要迎娶同为女儿身的虞氏阿濛,本就是欺君之罪。”

    卫戗抬脚就走:“那殿下就到圣上面前去参我一本吧!”在这方面,她心里有数,就算惹得司马润怒不可遏,可尤善隐忍的他也不会意气用事的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过激举动,毕竟要是那么做,很有可能同时得罪王氏、桓氏和虞氏,得不偿失。

    行经司马润身边时,他突然展臂拦腰截住她:“我错了。”

    卫戗退后一步,避开和他的肢体接触,侧脸看他:“嗯?”

    司马润攒出一个笑来:“你没有变。”

    卫戗打算绕过他手臂:“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司马润瞬间闪身到卫戗正前方:“所谓的赐婚,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圣上也已知错,所以早在事件之初,想要推掉,实在很容易,你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完全是在顾虑虞氏阿濛罢!”原来他身手了得的超出她的想象。

    卫戗没承认也没反驳:“此事与殿下无关。”

    司马润兀自继续:“只因为她对你好,所以毫无原则的满足她的任性要求,戗歌,这样继续下去,你要把自己的幸福安放到何处?”

    卫戗理所当然道:“自有王郎在。”

    司马润嗤之以鼻:“以王十一的心胸,认定的所有物,岂会容许他人分享。”笑了笑:“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卫戗反唇相讥:“但‘心胸狭隘’的他却放心的让自己的‘夫人’跟着时时刻刻想着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所谓‘挚友’单独相处。”

    又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圈套,那个该死的坏小子!

    卫戗尝试绕过再次被噎住的司马润,结果还是没能成功,口气颇不耐烦道:“殿下——”

    “好,我们暂时不说王十一,单说虞氏阿濛,貌似温柔娴雅,可毕竟出自虞伦,从小接受的教育使然,令她逐渐丧失自我,就算眼前对你好像还不错,可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她甚至能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把这样的女人接到自己身边,无异于引狼入室,望你三思而行。”

    司马润讲得有心有意,卫戗听得没心没肺:“多谢殿下好意,下官铭记在心。”

    “戗歌,你可知太原王骏?”

    太原王骏?珠玑她名义上的干爹,野心勃勃的一代奸雄,岂能不知!

    看卫戗表情,司马润了悟的点头:“他和王十一是同宗,你理应听说过他,但你大约不知,他早有不臣之心。”

    理论上来说,十四岁的卫戗对王骏并不了解,所以她含糊道:“哦。”

    “而你那未来的‘岳父大人’虞伦正和王骏秘密接触中,所以说,你若尚存保护弱小的家人和信任你的部下的觉悟,就不要让自己搅入那滩浑水中。”

    卫戗抬眼看向司马润,他脸上的关切十分深刻,是在真心为她着想,可惜,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再次道谢,多了一份诚意:“多谢殿下警示。”

    司马润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不日的婚礼,下官会遣部下给殿下送去请帖,夜已深,还望殿下早些休息。”

    明明是三番两次想走未果,换个说法告辞,可始终面对卫戗冷脸的司马润还是被她这句话暖了心,一个愣神,卫戗已经离开,他转身看着她行色匆匆的背影,轻喊出声:“有王十一在,凡事小心为妙!”

    终于摆脱纠缠的卫戗闻听此话,并未应声,而是加快脚步。

    后来,关于让她和司马润独处这件事,王珏好像在一次酒后偶然提到过:“喜欢一个人,越相处越深入;而讨厌一个人,越纠缠越抗拒!”但那时她有点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

    不想越是忙碌时,有人越要给她添乱,这天一早,不等她吃完饭,祖剔便找了来,进门就报:“主君,出事了!”

    ☆、马首是瞻

    时常受惊吓, 镇日提心吊胆, 一听“出事”二字, 就像箭伤鸟听到弓弦响,当啷一声撂下碗筷, 霍然起身:“出了什么事?”

    见卫戗神情丕变, 祖剔左手搔头, 右手直摆,尴尬笑道:“也不算什么大事, 主君别紧张。”

    卫戗蹙眉:“?”

    祖剔收敛干笑, 正色道:“噬渡在通往我们庄园的必经之路上堵着一头猞猁, 打得不可开交, 大家怕误伤噬渡不敢硬来,所以我才赶回来请示主君。”

    这还真是一桩出乎卫戗意料的奇事, 她微微眯起眼, 猞猁这种动物,可不是阿猫阿狗, 随便去哪儿都能看到:“是头什么样的猞猁。”

    祖剔沉吟片刻,道:“它和噬渡咬在一起,在常人看来,几乎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卫戗略有所悟的重复一遍, 迈开步子:“我去看看。”径自出门, 唤来踏雪飞身上马,疾驰而出。

    就在距离庄园隐秘入口不足五里的小树林空地上,一头猞猁将另一头压制在身下, 就像很多大型猫科动物捕获猎物那样咬住对方脖颈,而处于劣势的那头猞猁正在做垂死挣扎。

    空地两侧生着两棵尤其挺拔的青松,对向而立,枝杈上分别蹲着一黑一白两只大鸟,正隔空对峙。

    见此情景,让心情紧张的卫戗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勒住缰绳,暗道:这一幕还真是熟悉呢,回程途中,也总能看到它们一只蹲车前,一只立车后,针锋相对,那时她还想过,假如有机会让她找到阿舍,把它带回来和噬渡一见面,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局面……

    思及此,卫戗心头一动,再次看向绞缠在一起的猞猁,另外的那头会不会是阿舍?

    不过现实远比想象更为激烈,两个人类相遇,会生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效果;可两只禽兽碰面,除非发情期的异性,余下多半会出现同类相见分外眼红的情况,一如眼前——虽然卫戗不能确定那头是不是她前世的阿舍。

    感觉到有人靠近,被压住的那头猞猁奋力一搏,眼见就要翻过身来,貌似深沉地静立在青松上的渡引立马上蹿下跳:“哑——何等厚颜无耻的圆毛败类,明明技不如人,还不甘雌伏,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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