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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生涯 作者:流晶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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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万不能始乱终弃的。哄哄女孩子没什么,娶回家就……”

    王安园沉了脸。只怕这些男子为了脸面,也不愿自己的名字终日被人观赏。女帝这一招的确歹毒。

    郎将继续叹气:“现如今想求宫女们传递点儿消息,她们开口就是‘妾身又不是大人家中之人,为何要替大人办事?’”他不停的摇头,“倒是求着帮助照顾宫外家人的还顶用场。”

    王安园面色不虞的送走了该郎将。京中勋贵之家最近的情形都一样,宫中的打探没有成功的。

    男子们的担忧丝毫不能影响女人们的兴奋。一甲游街的日子到了。

    陆诏自从当上探花后,郁闷得事情一件跟着一件。先是在候府祭拜陆云,人人讨好太夫人,夸耀大老爷终于有个好儿子继承香火。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之后的琼林宴还好,是社交。属于他的擅长。再后面的身披红绸、打马游街,则就是他厌恶的了。原因无它,来来往往的人都夸赞他有乃父之风,顺便回忆陆云当年在街上被女子围观的盛况云云。

    状元郎罗士涛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虽然也是一表人才,却架不住年纪在那里。有妻有子,在这个时代属于中年人。众人最多赞叹一声有气质、有风度。榜眼马致忠虽然也是二十多岁,可惜长的较为丰润。脸圆圆的,一团和气。唯有陆诏,年方弱冠,风神如玉,锦袍佩绶。哪怕淹没在人群中都会不自觉的绽放光华。更何况是打马游街?

    京中的女子们兴奋而狂热的用眼神追随着他。在打听到探花郎未婚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兴奋。在听见他已定亲后,又忍不住捶胸扼腕。大喜大悲,皆因一人。才学这东西,百姓们看不见,但他们看得见陆诏的俊脸。

    偏偏他又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于是人们自动自发的将他的才华凌驾于三人之最。

    年轻、英俊、出众的才华、尊贵的家世、光明的前途。陆诏的身上的光环满足了任何一个未婚少女的幻想。至于他父死母改嫁的瑕疵,在女性特有的柔情下,反而成了加分的魅力。

    杜婉在来到京城后,深深的感受一到了这一点。无论是哪家的闺秀,只要一听说她是陆诏的未婚妻,那眼光立时就变了。妒忌、羡慕、失望、不屑等等。

    在这种氛围里,她有了一种紧张感。她的未婚夫婿在被众多女人窥视。

    杜婉的紧张没人注意到,此次来京的只有杜家夫妇和嫡子嫡女。大儿媳、小儿子、两小孙女以及姨娘等人都在老家。派的上用场的女眷只有杜夫人一人。她在京中又要收拾新宅,又要忙着筹备婚礼,忙的团团转。

    杜家的男子们则另有它事。

    “为什么在殿试上说那样的话?”杜悯一脸肃然的在书房问出质问。

    陆诏垂头不语。

    “可是有人在拉拢你?”杜悯一针见血,“你刚刚入仕,就招惹朋党。怎么这么糊涂!”

    陆诏抬头,眼神清亮:“大表哥,我不会站错队的。你不用担心。”

    “你说什么!”杜悯震惊,“你真的加入朋党了?是谁?哪个阁老?”他略一思索,“林阁老?”

    虽不中亦不远亦。陆诏依旧不语。

    杜悯气了一会儿,终究只得释然:“算了,你有你的打算。林阁老是陛下的嫡系,又是你的座师,投入他门下也算是上策。只是日后行事还需谨慎。”人各有志,陆诏有野心,他和父亲都知道。既然选择了这样的妹婿,就得尊重他的志向。

    陆诏点头:“我会的。大表哥。你有空多劝劝二表哥吧,他如今不太愿意和我说话。”

    “随他去!”杜悯冷哼一声,“一天到晚哀哀怨怨的样子,给谁看?”有那落魄的功夫还不如多读几本书,三年后再战就是。落榜不丢人,他现今这个样子才是丢人。

    另一间房间,杜归正在教训杜忱:“你还有没有出息?不过是落榜而已,你今年才多大?那状元郎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来参考,可不也是落榜了。一时的得失算不了什么……”整整训斥了一个半时辰。

    杜忱泪流满面:“父亲,孩儿给你丢人了。”

    杜归叹了口气:“这有什么。为人者最重要的是品性。你们兄弟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就不算给为父、给我杜家丢人。今次落榜的不独你一人,你可还记得张之航?他也落第了。”

    “之航兄?”杜忱吃惊,“之航史过目不忘,聪明绝顶,怎么也会落第?”

    杜归道:“你们的考题中不是有一题《论外轻内重与内轻外重之孰优孰劣》。”

    是有这一题。杜忱回忆,他和陆诏都曾将各自的考卷默写给父亲看过。

    "  杜归叹道:""此题难度极大。涉及历史、农事、兵事、商事、民事、吏治、民族等方方面面。这是考宰相的题目。九州之在,各地情形不一,不可一概而论。陛下出此题,寓意极深。之航就栽在了这上面。"""

    杜忱一想就明白了。张之航此人喜爱格物学,聪明之极。唯有一个缺点就是心思太简单。此人最崇尚的是汉武时期远征匈奴的壮举。

    “犯强汉者,虽远必征”,遇到此等题目,必定是大肆书写,鼓吹战争论。试问哪个考官会喜欢这样的文章?

    “可惜了呀。”杜归叹息,“他的运气太差。若是没有这篇文章,此次定能高中。”

    宫中,叶明净正在看张之航的考卷。

    林珂站在一边,神情紧张。他不知道女帝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小小考生。特意抽了卷子来看。

    叶明净很快看完了,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越来越浓。林珂糊涂了,这是什么表情?张之航的考卷他也看过,全是狂妄之极的话,不至于这么好笑啊?

    叶明净笑着放下考卷。这个张之航简直就是个天才加愤青。格物学上的天才,为人处世则是愤青。不过不要紧,天才总是可以得到一些优待的。这个年代的愤青在叶明净看来,小儿科的很。

    “宣张之航进宫见驾。”叶明净含笑吩咐。

    女帝的这一道命令成了第二块投进湖水的石头。京中的权贵们比任何时候都要痛恨防范严密的宫廷。

    不过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另一条消息通道。张之航。

    张之航很干脆的告诉客栈中围观过来的士子们,他向铜匦中投过几封信函,阐述自己的一些格物研究。陛下还是太女的时候就对此很感兴趣。然后施施然跟着传旨的太监走了。

    他人走了,留下的话在客栈中引起轩然大波。随后的铜匦投函日,铜匦中的信函量越来越多,涉及面越来越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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