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跑偏十万里 作者:梦里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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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跑偏十万里 作者:梦里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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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便将那只描绘精美的骨瓷杯摔了个粉碎,然而她却丝毫未觉般,死死盯着红云遍布、彤霞满天的诸天之南,冷笑着道:
“……真真好得很。”
“可是朱雀星君,你别忘了,越年少英才的人啊,风头就越劲,死的也就越早!”
一剑割分晨昏暮晓,一剑破开万重黑云。
九丈高空上的雨水终于落了下来,光洁的表面映射出那惊天动地的雷霆之海,掠过耿芝身后咆哮的翻卷的心魔黑气,映出漫天的霞光与乌云交织的诡谲又艳丽的场面,穿过耿芝周身翻涌的狂风与灵气,划过高悬在半空的成千上万把通体橙红色的长剑组成的那个“力”字——
最后,来自混沌洞里的第一滴雨水,便和着那千万把虚幻的剑影,一同落在耿芝白皙的指尖。
她伸出手,轻描淡写地将那滴雨水弹了出去,轻声道:
“昆仑新任朱雀星君耿兰卿——”
“今日有幸得入‘力’之一道,在此谢过混沌洞与诸位前辈赐剑。”
虚幻的剑影缓缓聚拢凝实,一把流光溢彩的、绯红的长剑落在耿芝的手心,似铁非铁,似玉非玉,静如长虹,动似日出,赫然便是那一把普天之下独一无二、再也不会有任何一把剑比它更适合朱雀星君们的——
南明离火。
唐娉婷此时正坐在玄武堂里坐立均不安地看着卫景教尤炳推演之法呢,突然她心头重重一跳,抬头便看见漫天的霞光与流火,大片大片的绯色开始迅速染红整个昆仑,让沉浸在天衍大道术中的卫景两人都不自觉抬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而这一看,便看见了十分不得了的东西。
年少英丽的朱雀星君手挽长剑身披霞光踏风而来,几乎是连扑带飞地就一把投进了唐娉婷张开的双手里,朱色的衣袂翻飞间露出一点丹色的衣脚,便也只有她能压得住这种颜色了。
永华十三年末,冬至之日,南明离火剑认主重现世间,珍宝现世,异象大作,昆仑及诸天之南起彤云红霞,光辉万千,生生地就将这一位年轻的朱雀星君推到了过分高、过分险的风口浪尖上。
这对于年轻一辈的成长其实是十分不利的,毕竟年少人都像是方打磨好的宝剑,锋芒毕露之时,是需要一些磨炼来让他们变得更为精光内敛一些的。然而时间不等人,天道也不等,眼下再也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一场那么多人为之布局算计反抗谋算了好久的棋局——
开场了。
☆、第43章 红颜第一
赵二娘在以后几十年的人生里,都再也忘不掉那天她看到了怎样好看的一个人。
那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她记得清清楚楚,且是个无风的好天气。
时值元宵节,大大小小的各家商贩都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一盛事的准备,张灯结彩,热闹的不得了。毕竟这不仅是一个节日,更是云泽国上上下下的大盛事,每逢此时,南归国适婚年龄的男男女女们便会在今晚走上街头,手执花灯游玩,长街上遍是明亮缤纷的灯火,和比灯火还要好看的人。
这对于云泽国来说,是一年里再活跃没有的好时候了。平日里的那些繁文缛节在这一天完全多余,少女们用半边绢扇掩去姣好的脸,将手帕故意遗留在地上,等待她中意的人捡起,被她一直用眼神示意的年轻人涨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块仿佛还带着闺阁之内的幽香的手帕,语不成句地上去搭话。
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日后只待他上门提亲,便可成就一桩好事了。
赵二娘又蹦跶了几下,往手里呵了口气,觉得今年的元宵简直比以往每一年的都要热闹,也都要冷。
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天生异象,妖物横行,使得以买点心为生的她家一时间门庭冷落,生意不景气的很。她做的一手好点心,梅花酥又香又甜,面果子香而不腻,云片糕一层一层分得极为分明,精巧的小模子扣出来的绿豆糕让人都不忍心吃,光这么看着就能看饱了。
守活寡的女人过的不容易,而这种窘况在素来男尊女卑的云归国里更为明显了。她生的好,又有一手好手艺,肚子也算争气给前夫生了一对儿龙凤胎,结果这对儿女刚降世的时候,她就得到一个噩耗:
南归国封国了。
彼时她还不知道南归那边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还急切地抓住那个传话的人一连声逼问道:“能不能递点钱把他放出关啊?为什么突然就闭了关门呢,这下可好了,偌大一个人都没法回来过年——”
然而传话的那人只是带着莫名凝重的神色摇了摇头,以一种满浸了疲倦的语气跟她讲:
“不是闭关,夫人,是南归封国了。”
进进不去,出出不来,连别国特地派来的信使都进不去半分,更别说还停留在南归里的生意人们了。起初这些人们还体会不到这个词到底对他们的日常生活有着多大的影响,然而时间一久,南归封国的负面影响也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愈发地展示了出来。
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全国各处的金饰店。云泽国多水,然而不产金银,都是用米粮水草去跟南归国换金银的,那边的人们能有衣裳蔽体能有口饭吃,这边的云泽的人们也就能穿戴好看的金银饰品了,然而南归这猛一锁国,生生将全云泽大半的金店都逼得关了门、歇了业。
第二受到影响的便是以糕饼铺子为首的食品类行业了。做糕点的时候要用到一种材料,香子草,这种草的草籽可以让面粉变得更香,能去掉鱼腥味,在炖肉的时候放进去一些不仅能让肉汤更加浓厚香醇,还能起到很好的解腻作用。然而香子草只生长在南归境内,因为不适应云泽这边偏湿润的气候,因此多年来移植过来的香子草竟无一存活,而少量能存活下来的,成色也不是很好,自然比不上南归本地产的效果佳。
陆陆续续地,大家也都慢慢习惯了跟南归没有牵扯的日子,缺少的东西也不是没有替代品,然而对一些人来说,这种日子实在是漫长的很、痛苦得很。
赵二娘还在等她的丈夫,这已经是她等待的第九个年头了,南归国中至今没有一丝消息传出,她花了重金托去打听消息的人风尘仆仆地回来也只能告诉她,关外大门紧闭,门锁上都落了网,瞭望台上满是灰尘,一点看不出有人驻守的迹象。他登上城墙,却只能看见满眼荒芜,蛛网遍结,实实在在邪门的紧。
她的婆婆在痛苦过灰心过绝望过之后也看开了,主动跟赵二娘说要和离,没这个道理平白无故耽误了别人家的好女儿,让她顺顺当当出去改嫁,重新过日子,她却也只是叹了口气,轻声道:
“我在当年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欢喜上他了啊。”
无关三纲五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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