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 作者:安度非沉
分卷阅读20
云端 作者:安度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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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被她来来回回摸了一次,不知她有心还是无意。
终于是煎熬过了这阵子,她这次行踪鬼鬼祟祟一路步行绕过了众人最后居然出了京城!九拐八弯之后终于是看见一陇田亩二三房舍,菜地整齐风格,篱笆充作院墙,上面爬满了爬山虎。
“是在这里?”我紧了紧拉着白凤翎袖子的手:“为何林家这等显赫家族娶这么一个隐居之人呢?”
“不是林家娶了这隐居之人,而是林家娶她,却被黑衣人搅了局,她没有过门,后竟然跑来隐居躲避婚事。”
“哦。”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走在门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紧白凤翎的胳膊:“那这位姐姐名讳……”
“一会儿便知。”她径直拉开篱笆门走入葱茏的菜地,沿着土垄和我一路走向一座小屋前,她叩了叩门,里面传出一个温和又不失调皮的声音:“是谁?”
“我。”
这不是废话么?
我噗哧笑了一下遭来白眼便缄默了不说话,门突然打开然后一个女子亭亭玉立站在我们面前:“果真是白姐姐,刚才还念想着,这便来了,你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真是不容易。”
白凤翎又是把我往前推了一下:“我带这妮子来看望你。”
“这位是……”
“哦,小妮子,这是你陆尧歌姐姐,尧舜的尧,歌舞升平的歌。尧歌,这是小妮子苏歆。”她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的背,仗着她比我个子高便摸了摸我的头俨然真把自个儿当我姐姐了,戮尧歌也是怔了一怔,又重绽笑颜:“进来再说。”
进去的时候连她也是在我头顶摸了一把,我不就是比你俩这种大长条矮了两个头嘛我还能长嘛你们这样欺负人真的对吗?
陆尧歌给我们倒了茶邀我们坐下,我们对坐着我抱着茶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吸溜着茶水。我又不是爱茶之人如何品得出来只能是当解渴,陆尧歌轻笑:“有何事情不妨直说,苏歆姑娘。”
第一次被人叫做姑娘我不由得脸皮抖三抖,瞪大眼睛瞧了瞧觉得直接问“你和林昂如是不是有染呀”这种问题会被她一巴掌抽回去的吧!于是我尴尬沉默了一下,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白凤翎,她轻笑一声:“是这样,前些日子林昂如来我白家致歉,反而说苏歆是我禁脔……我一气之下就说了些不当说之言。”
我脸皮抖了四抖。
陆尧歌凝神望了望:“你说的定然是我与林昂如有染吧……”
“你猜对了……”
“此事还用猜?”她轻蔑一笑,葱白般的手指拂过茶盏:“我本该嫁给林昂如的,奈何他哥哥是个傻子一直未有姑娘愿意嫁于他,我想了许久倒不如我去嫁了,一来可以让林昂如死心,二来我也不必遵从家族意旨反而能为家族牟利,何乐而不为。”
“哟,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见这说法,不如细细讲来?”白凤翎喝了一口茶,陆尧歌的目光不留痕迹地拂过我,欲言又止。
“苏歆不是外人。”白凤翎似是看出陆尧歌的顾虑,把手搭在我手背上拍了拍,示意我安心。
陆尧歌惊讶地瞧了瞧我,又随即把目光中那抹讶然掩去:“你我从小的姐妹我也不隐瞒着了,你也知我只是家族一颗棋子,不像你独生的女儿可管理家族事务。”她说着叹了一口气,白凤翎急忙安慰:“这是哪里的话,我倒艳羡你可如寻常女子一般嫁人生子不去思索什么勾心斗角江湖纷争呢!”
“那日游湖,一不小心碰见了林昂如,林昂如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非要娶我,这消息便传到了父亲耳里,父亲便谋划要将我许配给林昂如,林昂如自然欢喜而我却满心愁苦,虽然这心里没有个人儿,但嫁出去不由己意我自然是不好受的,家族利益趋势下我也只能极力讨好林昂如,谁知他家中长辈迂腐地很,非要先让长子娶亲才可,那长子是个傻子我如何愿意,仔细一想便也从了,就是刚刚我与你讲的那些。
”
我在一旁兀自发愣,白凤翎却是已经站起来:“你隐居此地是为何?”
“躲自然是躲不过,只是想多有些自由日子,日后想起来倒也不负此生。”陆尧歌的笑容夹带苦楚,我看着有些难过。
我以后也会这样吗?师傅若是想要飞黄腾达将我用作工具,我便嫁给了不喜欢的人。这也会是我的人生吗?
下意识地看向了白凤翎,她皱起眉头似是在思索什么。
她和我是一个世界的吗?不是的,我可能只是走进她的世界见过许许多多的事情,最后嫁人生子养猪养牛。
作者有话要说:
☆、告辞
从陆尧歌那里回来不久我便规规矩矩地开始变戏法再也不乱绕了。
其实是在躲避白凤翎来与我闹着玩。
她与我不是一个世界,她掌管一个家族将要嫁一个风度翩翩能文能武的公子,而我这是个变戏法的,与她不能做朋友。
不久后师傅便看出了我的异常:“近日来徒儿心情抑郁,难不成有了心上人?”
“师傅,你说我能和白凤翎做朋友吗?”
“孽徒,你要知道你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宜为伍。”师傅板起面孔,看见我蔫儿下去的脸,伸出修长的手指来捏了捏我的脸:“为师带你云游四方,眼不见为净。”
我点了点头,把头闷在自己怀里。
“喏。”师傅摊开手给我,我愣了愣,双手白净空无一物,师傅一笑,一翻手,双手握拳又翻过来,摊开,上面赫然是两枚骰子。
“这是?”
“这是为师送你的武器,咱是飞贼,虽是不偷东西但也需要会暗器,你虽是学了我毕生心血却没个趁手兵器,这样为师始终不放心你独自闯荡。”他把骰子塞进我手心,面容温和,温声细语地告诫我一大堆出门在外要注意的事情,还嘱咐我离开这里定要换回男装。
“师傅你是要走吗?”我攥着骰子语气酸涩,我觉得我想要哭,可是鼻子酸酸的眼睛也肿胀就是流不出眼泪来,喉咙似乎是被什么堵着。
我有不详的预感,似乎师傅就要离我远去,背影渐行渐远而我再也触及不到他。
“不,为师说过要与你云游四方,以后老了就养猪。”他淡然一笑,拍了拍我的头站起身来:“收拾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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