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说妖事 作者:痴嗔本真
分卷阅读82
谈说妖事 作者:痴嗔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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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设什么电子门铃,白天人在的时候都是大门敞开的,方便让那些有求之人直接进来,到了夜里,或者出门在外,才会落了锁,按上保险。至于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贼偷到他殷扬头上,那恐怕会是一辈子的噩梦,暂且不表。
——反正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妖怪,有的是办法整点“无伤大雅”的惩罚。
殷扬皱着眉,心道是什么人,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来,把门敲得像是敢死队似的。他叹口气,把肖业按在沙发上,“我去开门。”他穿了件外套,外头雨夹雪,南方湿冷得很,他哪里舍得这种天气让肖业出去开门。
肖业轻笑了笑,坐了回去,捧着个暖壶舒服地眯起眼睛。
敲门的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妇人,佝偻着背,穿着一身单薄的黑布衣,黑布裤,就像八九十年代的感觉,打着一柄黑色的伞,倒像是扫墓去的,而不是来寻人。
殷扬见到老妇人,微微一愣,心道这老太太估计就是先前傍晚的时候,唐芸见到的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又不见了的人。
难怪对方选了这个时间点来,要是白天,可能都来不得。
殷扬给那老妇人开了门,引进屋里。
肖业看到殷扬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老人,便知道这又是有事儿了。他站起身,下意识打量了下老人,有些诧异地发现这一次上门寻求帮助的,居然不是人。
老妇人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亡灵。
她身上的黑布衣黑布裤其实就是火化时候穿的寿衣,那柄黑伞,估计也是入葬时,儿女撑着的,后来一同和纸钱烧了,所以老人才能拿在手里头。
老妇人是个亡魂,青天白日里出不来,夕阳半垂的时候恐怕对它也有些压制,所以那时唐芸只看到了老人待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而现在到了晚上,自然是能出来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殷扬问道。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就要下跪,被肖业止住了,“你说就好,何必行大礼。”
他俩具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人,要论年龄,被眼前这老妇人不知大多少轮,自然犯不着用尊称了。之前在人前,这些礼范还要装一装,现在是人后,便不那么端着了。
——殷扬若是在鬼怪前端着副有礼的模样,那恐怕惊慌的该是那群鬼怪了。
“小先生好意,但是礼万万不可废。”老妇人说道,执意跪下,给殷扬行了个大礼方才站起来,“我知道您有大能耐,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帮帮我那不懂事儿的小孙子。”
殷扬点点头,都当着肖业面前行了大礼求他了,他能不帮么?万一又被自家徒弟觉得冷心冷血的,他太冤了。
“好。”
老妇人一愣,旋即大喜,先前她听人说,这里有个异人有大能耐,能帮得了她那个执迷不悟的小孙子。只不过那人向来不讲情面只讲代价,她还以为要求得殷扬出手帮忙,要多花些功夫,就算折些阴福她也是愿意的,却万万不曾料到,对方竟是那么容易就答应了。
“给我说说你那孙子的事情吧。”殷扬微抬下巴,说道。
“都是冤孽啊……”老妇人说及,深深叹了口气,“我那孙子,被鬼缠住了。”
老妇人的孙子名叫钱尧,今年二十三,正犯太岁。谈了个女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把人带回来给家里人看,这一看,却把家里头两个老人吓得不轻,这女孩子,容貌身材,和他们早死的大女儿一模一样。
他们的大女儿死得不光彩,生前便和家里人断绝了往来,死后家里人也甚少提到过她,家里更是连照片都被收起来,只有清明冬至的时候,两个老人才会去大女儿坟前烧烧纸。
家里这些小辈,甚至连这个姑姑的存在,都是有些模糊的。
现在猛地出现一个长相模样和他们死去的大女儿一模一样的女人,本来就有些迷信的老妇人觉得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强烈反对两人在一起。
钱尧不知道为何家里两个老人反应那么强烈,还不许他和他女朋友继续交往下去,他犟脾气一上来,便收了行李索性和女朋友住到外面去了。
“我那孙子脾气太犟,直到我快死了,他才回来,还带着那女人一同回来。”老妇人伤感地深深叹了口气,“那时候我看到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就像以前抽大烟的人似的,倒是那个长相模样像我大女儿的女人,精气神好得不得了。我就知道那女人有古怪,可惜我孙子他就是不信。他爸妈前几年刚死,现在我一走,我那老伴儿就是个和稀泥的,恐怕我孙子把那女人娶进门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这次来求先生,我只希望先生能抱住我孙子一条命就够了。”老妇人说完,又行了一个大礼,跪拜下来。
殷扬眉头微皱,这老妇人话里藏着的东西太多,没说详实,他还欲发问,就听到一声钟锣敲响,他往屋外头看去,院子里升起淡淡的雾,两道人影隐约现了出来。
“钱金秀,死时七十又三,今日头七已到,该随我等走了。”两道人影一眨眼的功夫便落进了殷扬的屋里,板着脸冷声说道。
老妇人身形虚晃了晃,看向殷扬,“先生,请务必救救我的孙子。”她苦声道,身影又晃了晃,便被拉到了黑白无常身侧,手上拷了手铐,脚上带上脚镣。
黑白无常二人看到殷扬,喊了一声“先生”,便算打过招呼了。
殷扬淡淡点头,“带走吧。”他摆了摆手,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也不愿拖延了黑白无常收人,欠下人情。鬼差的人情最难还,他是深刻体验过的。当初为了找史青,他没少欠那两家伙人情,后来人没找到,却被那俩人狠狠赚了一票。
肖业待老妇人和黑白无常走后,看向殷扬,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看来你又接了个麻烦的案子,还没报偿。”
殷扬闻言顺着摆出叹息的模样,往肖业身上一靠,“又要揭不开锅了,看来得让徒弟养着为师了。”
“我这段时间放着私家菜馆没管许久了,恐怕也养不起师父。”肖业眯着眼笑。
“说回正事,钱金秀,瞒了我们不少事情啊。”肖业说道,“她的大女儿如何死的?到底有多不光彩,才让他们狠下心连提都不愿提?后来又见长相模样与大女儿一致的女人,她怎么又断定对方是来害人的?而且……黑白无常来收人,给她手脚都戴上了铐子,这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他说着,说到最后,语气里带上了两分嘲弄的意思。
这老妇人一点都不无害。
“还有一点。”殷扬笑了笑,“最该关心的一点,你没说到。”
“什么?”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殷扬扬了扬眉眼,像个痞子,不过再怎么痞子的语气模样,殷扬做出来,那便是透着股无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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