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价经纪人 作者:车厘子/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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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猛地扣上盒子,发动汽车。
“李奕衡,”发动机传来轻微的轰鸣,车身微微颤动起来,“蒋劲私下里有没有拜托你跟我说过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坦白道:“有,他麻烦我跟你商量下,是否可以重新由你带骆飞。”
“你怎么回答?”黎锦问。
“我说这是你的工作,我无权插手。”李奕衡顿了顿,“黎锦,你想重新带骆飞吗?”
黎锦不语。
李奕衡便了然地笑了起来:“你们差不多闹了半年了,要是有合适的台阶,下来也好。”
“不想下。”黎锦赌气。
李奕衡无奈地叹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跟黎锦聊起别的。两人不过三四天没见,却仿佛三四十天没见,一聊起来没完。最后,还是顾忌黎锦正开着车,才不得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晚高峰刚过,主路还残留着堵车的余韵,尤其是黎锦回家这一路,恨不得午夜12点都来堵一堵。
他扶着方向盘走走停停,顺手打开了车载广播,晚八点的黄金时间,电台请来当红艺人作为直播嘉宾。也不知是凑巧还是老天爷也想给黎锦添堵,巧了,请的正是骆飞。
本月初,骆飞的首张专辑制作完成,全亚洲正式发售。专辑由施东宁操刀,发售当日便登上一周唱片销量排行榜榜首,发售三天,已经以绝对优势提前锁定月专辑销售量榜首。这张专辑黎锦听过,从选曲到演绎,都称得上无可挑剔,贝浮名私下曾问他意见,他回以四个字。
不火都难。
陆啸云手下的年轻人半年来迅速成长,制订的宣传计划精准到位;小普尽职尽责,带领骆飞按部就班完成;骆飞更加不曾抱怨一声,哪怕一天安排他上七八个通告,他也能在午夜十二点后对着摄像机露出完美微笑。
电波里,骆飞的声音元气满满,配合着主持人的提问,不动声色介绍专辑,偶尔还恰到好处卖卖萌,叫一向以知性著称的女主持大呼抵抗不住。
黎锦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便笑了起来。
这样圆滑精巧的说话方式,放在半年前的骆飞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
“骆飞,现在的歌曲大多以爱情为主题,我注意到,你的新专辑主打歌却是在讲述一段友情故事,”一首抒情小情歌过后,主持人的声音紧随其后,“是另辟蹊径,还是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隔着无数电波,黎锦也能感觉到对面的气氛冷凝下来。
骆飞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世界仿佛变成真空,静得什么都听不到。黎锦忘记了开车,静静转过头,望着发出亮光的车载系统。这沉默仿佛有种魔力,叫他也不由低落起来。
“这首歌是写给我一个朋友的。”似乎过了许久,骆飞才缓缓开口,“我跟他一同来到这个城市,一起约定要到最高的地方去。我们曾经付不起房租吃不起饭,口袋里揣着十块钱算计怎么能撑过这个月。为了让我成为一个优秀的艺人,他费尽心血,在我受人刁难的时候,他挺身而出维护我的利益,甚至因此高烧住院。一路走来,我遇到了很多伯乐和贵人,但始终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笑一起哭,对我的所有感同身受的朋友,只有他。”
“这样一个人,却因为我的任性,弄丢了。”骆飞苦笑一声,叹道,“之前因为一点误会,我们吵了起来。我以为没有他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于是任性地把他赶出我的生命。可是渐渐,我发现他的痕迹早已贯穿我的生活,无论我在做什么,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与我一起。他早已像我的一部分一样,与我息息相关,骨肉相连,失去他,就像从我身上活生生剜去一块肉,让我痛苦不堪。”
“所以我写了这首歌向他道歉。”骆飞的声音很轻,却反复回响在车厢中,“小锦,如果你听得到……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想告诉你,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我不该这样任性地伤害一个设身处地为我打算的人,我不该怀疑我们之前的友情,对不起,小锦,真的对不起。”
到此为止。
黎锦抬手关掉了车载广播。
出了这个路口便畅通无阻,黎锦把油门踩到最低,车子在马路上飞驰,扬起烟尘无数。他直接把车开进停车场,难得回来早,停车场还有许多空位。他停好车,绕到副驾去取自己的包。目光在那两个盒子上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一股脑抱进怀里。
停车场电梯直通楼顶,他按下按钮,电梯门传来沉闷的声响,接着,轻微的失重感传来,电梯缓缓上行。他抱着两个盒子靠在电梯墙壁上,对面镜子里映出一张紧紧皱着眉头的苍白脸孔。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镜子里的人挤了挤鼻子。
“叮咚。”
电梯到达,发出响亮的一声。他揉揉半边脸颊,轻轻走了出去。脚步声咚咚,震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渐亮灯光里,蹲在门边的那个身影模糊得仿佛是一场幻觉。
黎锦的身体一下子定住了。
那人像只大型犬似的蹲在那里,听到脚步的声音,循着声抬起头来。光影间,他的眼睛水润而乌黑,像极了无辜的小鹿。他就这样看着黎锦,那目光夹杂着恍如隔世与卑微乞求,让人心里充满说不出的滋味。
黎锦拢了拢怀里的盒子,径直走过去。
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脚边的大型犬科动物竖起了脖子,一脸期盼地巴望着他。
黎锦不为所动。
钥匙转动两圈,打开门,闪身进去。
“砰。”
门在骆飞面前被关上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骆飞像个被放光了气的充气人一样瘫软在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脑袋空空的,他单手撑地,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不知该做什么动作。
但仅仅过了一会儿,他就爬了起来,重新蹲了回去。
门内传来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挪动物品的擦擦声,紧接着,电视被打开了,晚间八点档电视剧换成综艺节目,停了一会儿,又被换成国际新闻。有脚步声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再没有挪动,又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家常菜特有的香味。
骆飞咽了口口水,扶着墙,将重心换了只脚。
一只腿渐渐麻了,敲打触摸没有感觉,狠狠掐一把都只有麻酥酥的钝痛。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站起来比较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别那么做。
于是他就咬牙坚持着,苦行僧似的蹲在门边,仿佛要把牢底坐穿。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渐渐不再有所反应。他抬起头,望着黑暗里那盏明明存在,他却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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