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受追缉(H) 作者:焉知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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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半死不活,为此,卫钧不止一次仰天长啸痛恨自己为何要如此八婆欠操。
而最令他头痛的还是站在最显眼位置的那个被连傲救过的男孩,那男孩体型纤细娇小,皮肤白嫩得在阳光下轻轻晒那么几刻钟就会变得红肿不堪,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着承受不起一点儿较重的训练。
人家咬着牙做俯卧撑,他没几下就累得趴下了;人家生猛地绕着小岛狂奔,他跑个五百米就头晕想吐;人家游泳几个小时,他一下水就被呛到……
头晕、中暑、发烧、咳嗽、肚子痛……各种病均被这个男孩一一尝试过了……
男子汉顶天立地,可他眼前这个半大的男人还不如个娘们!想这个年纪的安塔早就扛刀带枪地杀人如麻了!
为此,卫钧无比头疼,不止一次冲他咆哮:“你搞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挑选进训练营?弱不禁风一拳就倒的样子在这里可是最吃亏的!”
“我…”
男孩委屈地撇嘴,抬眼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的连傲的侧脸,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这一个多星期来,幸好都是连傲或者卫钧操练新人,有很多时候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于刁难他,要是别的教官操练的话,指不定会被辣手摧花成什么样子。
卫钧伤脑筋地揉着自己猛跳的太阳穴,“你叫什么名字?不如回去休息吧,我看你马上又要晕倒了。”
“我叫迟央,对不起,我是被…卖进来的…我、我也不想…”男孩低头看着自己脚上肮脏的军鞋,心酸地眼角直淌泪。
卫钧同情地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去那边坐着休息一下吧。”这样干净的人来到这种地方,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下去。
迟央朝卫钧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你。”
卫钧恍然发现,这个男孩虽然纤细柔弱,不管长相还是性格都有点儿偏向女性,但是,长得还真好看。
怔了几秒钟后,卫钧摆摆手表示不必感谢,便吹起口哨继续操练那帮新人蛋子,嘹亮的嗓子惊得飞鸟都停顿了下才继续飞翔。
“都愣着干什么?!不跑完三十圈就不准吃饭!一个个都给我把皮绷紧点儿!”卫钧超有教官范儿地扯着喉咙大喊。
“哎哟哟,拿着鸡毛当令箭使了。”安塔穿着一身火红劲装出现在卫钧身旁,明媚的杏眼笑得弯弯的,显得格外青春可爱。
可惜——下一句话就会破坏这种青春可爱。
卫钧得瑟地冲她一笑,“怎么?要不要给你尝试一下做教官的快感?被人叫卫教官感觉很不错喔!”
“老娘才没你这么欠m!”说着鄙视地朝卫钧竖了竖中指,穿着那一身红就转身朝着连傲走,目标坚定。
“他…过得好吗?”卫钧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拽住了安塔的手臂,凑近她的耳边问道。
安塔回头看了卫钧一眼,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卫钧的神情会变得格外哀伤,像无措的孩子,期待而又害怕失望。
“你忘记他吧,人家不知道过得多快乐,压根不在乎你。”安塔一字一顿地说清楚每一个字,意图点醒身陷囹圄的卫钧。
在安塔看来,这是最不可能的两个人,也是最不可能的爱情,卫钧坚持不肯放下这段强烈的感情,将来势必会遭到凶猛的反噬,画地为牢这种事她不愿在卫钧的身上看见。
☆、第056章 不吉利的孩子
卫钧怎么不知道安塔是为自己好,他苦涩地扬起一抹笑,“是吗?那样很好,他快乐就好。”边说边攥紧了拳头。
安塔抱了抱他,轻声道:“我当你是哥哥般,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卫钧艰难地点点头,在安塔说出对他那么残忍的话后,他还要强颜欢笑地不让她担心。
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很强大,纵使已经四处裂痕,流淌了一地的哀伤,还是可以忽略那些裂痕,继续钝钝地跳动,反正,死不了就是了,要真能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卫钧咽回喉间的哽咽,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念着那个人给他的点滴温暖。
迟央紧张地坐在离连傲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两人同坐在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连傲的双眼眺望着远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此刻的表情很柔和。
“谢谢…”迟央一点点地挨过去,嗫嚅着,垂头丧气地说:“我…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但、但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
连傲似乎看得很出神,并没有回话,迟央不死心地又贴近了点儿,白皙秀丽的手颤抖着拽上他的衣角,认真地说:“谢谢你。”
连傲终于皱着眉回过头,对于有人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打扰感到些微不满,看到是这个男孩后,他收回了不满,“不用。”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尴尬,连傲的冷淡与干脆让迟央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手足无措忐忑不安地坐着,微微颤着的唇瓣急欲表达什么,却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
连傲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倒影出男孩秀丽端正的脸庞,这还是连傲除了尉迟轩外第一个认真打量的人。
迟央很紧张,他微低着眸子,翩翩羽睫上还站着透明的泪珠,连傲灼热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穿透般,让他整张脸都粉红若樱花。
“你叫什么名字?”连傲看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迟央愣了一下,稍稍放松了些展开一个好看的笑容,小而深陷的酒窝看起来格外动人,“我叫迟央。”
迟央,迟央 …迟央!
当这两个字传进连傲的耳朵后,仿若平地一声惊雷在他的世界瞬间冒起了一串串火花,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尖锐的枪声,以及那个人为他挡了子弹后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连傲的眼中闪过复杂,当年的往事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一刻也不敢忘怀。
“请好好照顾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他叫…迟央…拜托你了!”
迟央,迟央,原来是他。
这么多年,连傲也曾借出任务找寻过迟央这个人,但线索在迟央十岁时住的旧屋那里便断掉了,邻居皆说迟央是个不吉利的孩子,跟他一起生活的人…都因为各种原因死了,一个也不剩…
连傲看着眼前这个脆弱又坚强的男孩,问道:“你多少岁了?”
“十四岁,昨天,我刚过了十四岁生日。”迟央撑着下巴道。
十四岁,迟阳是在迟央十一岁的时候离世的,这个孩子竟然孤独流浪了三年,无法想像这样柔弱的孩子是怎样熬过没有亲人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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