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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浮生沉沉 作者:成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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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庭东、陈公、解毒?原来是她?

    赵谐成若有所思,抬头看了一眼赵婉:“初夏呢?叫她过来,我有事问她。”

    赵婉愣了片刻扑通跪下:“公子,属下有错。”

    赵谐成又重新问了一遍:“初夏呢?”

    赵婉叩头于地:“大小姐……不在府中……”

    未出阁的闺中小姐彻夜不归,还贿赂他身边的人帮忙瞒着……好的很呐!

    他教了她十年的《闺训》《女戒》就教成了这样。不仅学会了用这么阴毒的法子害人,还学会了夜不归宿出去鬼混!

    赵谐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道:“找。”

    话说出口赵谐成却又突然叫停:“算了,别找了。她那样多的阴毒法子,谁能伤得了她?事情闹得大了反倒毁了她的声誉。等她回来,要她去书房找我。还有,不许她接近这边厢房。”

    赵温赵婉躬身唯唯。

    陆福生第二天醒来的时侯才发现自己已不在自己昨晚避雨的那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身上清清爽爽的似乎还洗过澡。

    红木五蝠捧寿图案的拔步床,轻罗软帐,锦绣的褥子棉被,这是什么地方?陆福生拨开床帐往外看了看,整齐的桌椅几柜,木地板熠然生光。窗子半开着,窗台上摆着的文竹青翠欲滴,陈设十分雅致。

    陆福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是质地不错的锦缎做的。床边的剔红衣架上只闲闲地挂了一方毛巾,陆福生在床上找了找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床下的踏板上也没有鞋子。陆福生光着脚下床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翻了翻,只有几床被子和枕头,并没有发现什么衣饰。

    陆福生立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子朝门外看了看,是一个小院落。院子里铺着地砖,一夜风雨之后雨水大都透过砖缝流入花坛和地下,只留下一片残枝落叶。两个小厮拿着扫把在院中清扫,一边清扫一边谈笑,扫帚一下下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陆福生心想,这里应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家吧?

    “嘿!你们两个,还在闲聊呢?这么几片树叶都要扫到中午了!就是欺负咱们公子脾气好是不是?”一阵尖利的女声传过来,那两个小厮顿时止了声音。陆福生闻声亦是骇然。

    接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声音温润和气:“赵婉,别说他们了。昨天晚上是我闹的太晚,害的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好好休息,不怪他们。”

    陆福生听声音越来越近,怕是要来自己的房间,就轻手轻脚地走回去躺到床上,还特地遮好床帐。他们果然在陆福生房前止住了脚步,陆福生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急忙侧过身子闭着眼装睡。

    赵婉道:“这个时侯也该醒了啊,怎么回事?”

    赵婉收起拔步床两边的床帐请赵谐成坐下。赵谐成坐到床边拉过陆福生的手正要探一下脉象,陆福生的身子却抖了一下突然间起身挣开他的手,扯过被子躲在床角。她揪紧自己的领口,表情紧张而慌乱。

    陆福生瑟索地说道:“求求你,别碰我。”

    赵谐成已然知道她之前都经历了什么,知道她误会了他,只好含笑解释道:“陆姑娘,赵某并无恶意。陆姑娘发着高烧,赵某久病成医略通药石便想给陆姑娘把一下脉,冒犯了姑娘,还请陆姑娘不要怪罪。”

    陆姑娘?他怎么知道她姓什么?卖身契!卖身契呢?

    陆福生急忙翻找,暗黄的油纸包就在枕边,陆福生拆开看看,还好,都还在。

    陆福生也不看他,只是死命攥着那个油纸包。

    赵谐成自然瞧出了陆福生的警惕和戒备,又解释道:“赵某昨晚本欲在雨后访友,恰巧看到姑娘晕倒在府门口,便顺便带姑娘回来了。姑娘的衣服是这位赵婉姑娘和府中丫鬟所换的。昨晚姑娘的衣服湿透了,赵某便使府中女眷为姑娘沐浴更衣。”

    陆福生抬起头盯住眼前这个苍白而孱弱的年轻男子打量了好久,终是把手递给了他:“谢谢你救了我。”

    赵谐成抚上陆福生的手腕,脉象稳健,她的风寒已然痊愈。不过他用的都不过是极普通的药材,她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她不会武功、没有人给她输内力、没有长生蛊,不过一夜之间,她那么虚弱的脉象怎么会突然比常人还稳健?

    赵谐成道:“姑娘的风寒已愈。还容赵某看一下姑娘手上的伤。”

    陆福生点了点头。

    赵谐成解开福生手上的绷带,她的手背上红肿已退,毒也已消了。只留白色的药粉和着昨日的脓血干在皮肤上。赵谐成取来毛巾擦过,她的手背白腻如初,竟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她伤愈的速度怎么能如此之快?

    长生蛊?

    是长生蛊么?

    ☆、宿主

    第十三章:宿主

    赵温叹道:“姑娘的身子可真结实!昨日姑娘的手还红肿的吓人,不过一晚竟连个印子都没有了。”

    陆福生伏在膝上没动,半晌才道:“妾身自幼身上的上的伤就比旁人好的快。”

    赵婉道:“陆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叫赵婉。”赵婉又指了指赵温和赵谐成,“这位是我的义兄赵温。这位是赵谐成赵公子。我和我的义兄都是公子的随从,都和姑娘一样是公子从大街上捡来的。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陆福生瞧了一眼赵谐成,她竟没有把自己的卖身契和脱籍文书给他们看。

    陆福生道:“妾名福生。”

    赵婉又问道:“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

    陆福生摇摇头:“不是这两个字。乡野村姑名字甚是粗鄙,无此雅意。妾幼时家道中落,母亲为妾取此名正是取‘福中生,苦中长’的意思。”

    赵温反问道:“哪里粗鄙了?不就是妹妹刚刚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福么?教我看来,这个福生倒比哪个浮生寓意还好些。”

    赵谐成颔首“嗯”了一声:“赵温说这话有理。陆姑娘的名字确实不错。观姑娘言行,当是读过书的,那么姑娘的家境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陆姑娘方才也说家道中落,不知陆姑娘祖籍何处?莫不是吴州陆氏么?”

    陆福生摇摇头:“公子说笑了。陆氏郡望华亭,华亭属吴州界。可妾是土生土长的江陵人,公子知道的。”

    赵谐成揉了揉脑袋:“昨日城里办武林大会,我见过一位来自吴州的陆公子,眉眼竟和姑娘有几分相仿。是我愚蠢,竟然这般胡思乱想,见着姓陆的就以为是吴地之人。”

    陆福生低头不语,房间大静,隔了片刻赵婉凑过去问道:“不知陆姑娘芳龄几何?”

    陆福生道:“十六。”

    赵温又叹道:“还这么小啊?”

    赵婉道:“女孩子满十五岁就算及笄,可以许嫁了。陆妹妹今已是碧玉破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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