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且慢! 作者:鹿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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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暗戳戳灌了一口水。
“这跟他的袭击事件……有什么联系吗?”关小枝被绕得有点糊涂,“后来呢?你们跟他有什么杀父夺妻之仇吗?”
于念听她严肃的推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忙摇摇手:“不不不,杀父夺妻倒不至于,只是鸣休六七年前那会儿……脾气不太好,小孩子的叛逆期嘛哈哈,咳,跟他起了……挺多冲突的……”于念半遮半掩的回忆道,还偷偷看了看谭鸣休的脸色,确定他没出手制止他抖落他黑历史的意思,又继续说下去,“那个孩子,嗨,也不能说孩子了,他那会儿其实跟我差不多大,就是脸长得年轻,有点像你这个‘天山童姥’的意思,二十好几的人长得跟十五六小少年似的。这人特别倔,遇事决不低头那种,鸣休那会儿也倔,俩臭石头碰一块大不了谁也不巴结谁,不过比起有实际后台的鸣休,那时散养在剧组的他就是受气包了。我在想,应该不是因为这结了仇吧,这怨气也忒大了,多少年了都。”
“这种小摩擦不至于让人恨这么久吧……之后再也没有大的冲突吗?”福尔摩枝深思道。
这时谭鸣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六年前那场爆炸……是他吗……”
关小枝从未清醒的见过谭鸣休露出如此恐慌的神色,她认识他的时日短,仅在青城记剧组遇袭后,朦朦胧胧中见识过各种场面都处变不惊从容自恃的他,如今竟然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而于念却是曾真切的陪谭鸣休走过那段昏暗的日子……
谭鸣休表面云淡风轻桀骜不驯,实则心思重得很,这也与他颠沛的成长经历有关,常年生活在恐惧里的孩子有自己的一套保护机制,而谭鸣休的方式是,忘记。
☆、第二十四章 旧事
六年前,《民国往事》剧组的一场爆炸发生得突然又让人后怕,突然的是,明明是已检验过的装置,实际拍摄时却出了如此大的安全事故;让人后怕的是,当天本应在那场爆炸中遭难的,是当时剧组大股东苏韩娱乐夫家的大少爷,也是苏韩打算借剧推出的演艺新人——谭鸣休。
意外过后,小伤小损可以弥补,剧组“财神”毫发无伤,人们似乎很满足于这样看似有惊无险的结局,于是,大家都自动忽略了那个在爆炸中被重度烧伤的男孩儿,将一具血肉模糊却苦苦求生的躯体排除在这次事故之外。赔过钱,似乎这事儿就算了了,没有人为男孩儿申冤,当初支撑他的那股幕后势力也渐渐隐去,似乎并不想跟此人扯上关系。有人传男孩儿躺在医院时被人拔了氧气管,后被及时发现捡回一命。有人想让他死,他偏要好好活着,纵使身上已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块腐烂变质的臭肉……
人们脑容量有限,于是惯会丢掉一些对自己意义不大的人或事,而听到爆炸声赶回现场,在一片狼藉里目睹那块“烂肉”被抬出来的谭鸣休忘不了——那人是替他受难的,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任性。少年休不知所起的负罪感笼上心头,就像年幼时的很多个年头,他与姐姐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听着两层门板外隐隐传来的争吵与尖叫声,时常因自己的存在而感到愧疚……
“是的,是他,爆炸案的重伤者,陈枭。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有这么多假身份。”警局办公室里,负责青城记故意伤人案的张警官调取了当年医院接收病人的病历,记录大概被人修改过,登记的姓名是陈枭——他来《民国》剧组前的另一个假名字。怪不得当初调取那几个名字的相关记录时把这一条筛掉了。
“此人目的动机不明,自青城记一案后再没有出现过,行踪也不明,又或者说,那场爆炸后他改换了容貌,继续以新的假身份生活。他大概自八年前出狱后就不再给他真实身份制造行踪记录了,如此处心积虑,是想做什么?”张警官喃喃道。
“他可能只是想方便他以后的生活吧?比如……厌恶自己的案底身份?”小枝不确定的说。
“呵呵,也不无可能,先不说他当年背黑锅一事的真假,单是毁容这一条,就足以让他精神出现问题了。”张警官点点电脑上的户籍照片,那是陈可凡更年轻一些的时候,十三四岁的样子,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
“而且据与他共事过的人回忆,此人是个十分偏执的人,与多数同事都产生过冲突,之前做财会助理的时候就做着明星梦,有些底气不足的傲气,是个自卑又内向的人,很少发脾气,但说话能把人堵死,再就是发起脾气来很吓人。”张警官说起他们走访调查来的信息,奇怪的是相隔约莫十年光景,那些老员工竟还能想起这号无名小卒,大概是因此人在某次爆发中差点打死制片主任,太过凶悍导致的吧。那些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人,一旦掀起大浪来,往往就是海啸级别了。
“陈可凡的作案动机大致可以定性为寻仇,抑或报复社会,现在我们除了沿着已有的线索继续寻下去,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张警官喝下一口水润润喉,略无奈的说道。
“等什么?”小枝问。
“等他再度作案,露出马脚。”
“所以……你昨天是跟张警官谈了一天陈可凡吗?”回到36号的小枝一边旋开房门一边问故作清白脸的于念。
“唔?当,当然,不然我还能去哪……”于念一脸紧张。
小枝一副很懂的样子笑着开了门亮了灯,不再去八卦枝粉发来的偶遇照里,跟于念一起去看新映爱情片的美女是谁。
“我们小休休的午觉还没睡醒吗~”于念见二楼的灯还黑着,故作坦然的逃离关小枝的八卦拷问,溜达上二楼去唤补觉的谭鸣休起床。
小枝把大衣顺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然后顺势扫到了沙发上堆着的一条陌生男式围巾,整个人瞬间瞳孔紧缩,警惕起来,五感在这份紧张中放大,似乎隐约能嗅出空气中存在着的生人气味。
“鸣休?小休休?”于念从谭鸣休房间出来,谭鸣休没在房间里,他又开了书房和洗手间的门,依旧没有人。于念有点慌张,甚至开了关小枝房间的门搜人,无果。于是紧张的边下楼边问小枝,“二楼没人,他在一楼吗?”
二人寻遍一楼,连冰箱和洗衣机都打开看了一遍,目光甚至锁定了马桶。于念好死不死的冒出一句:“你说……他会不会被碎尸冲进马桶了啊……”
去你的……当文科生没学过生物吗……
关小枝白了于念一眼,开始拨谭鸣休的电话,电话在他房间响了——他没带。关小枝顿时感觉气血上涌至天灵盖,急吼吼的披上大衣就要出门去寻,然刚打开门就看见……谭鸣休正拿着钥匙一副要开门的样子呆立在门口看着突然开了的门和急冲冲要出门的小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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