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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翅膀之末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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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睛天, 初秋的阳光如音符般流动, 温暖而灿烂, 把近几日湿濡的阴霾和深浓的忧伤都晒光,空气澄澈,微风轻拂。

    南庭像个孩子似地伸了个懒腰, 一副舒服惬意极了的样子, “还是外面好,病房绝对是个会让人发霉的地方。”

    盛远时先把她的背包放上车,边说:“我闻闻有没有霉味?”边把孩子气的她抱上副驾位置,随即半个身子都探进车里, 衔住她的唇,温柔地吻了好一会。

    一吻过后, 南庭还舍不得松手,她搂住盛远时的脖子, 撒娇:“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盛远时的唇贴在她耳廓处, 轻声说:“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了。”又想起什么似的, 忽地一笑, 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除非你生宝宝。”

    南庭害羞地推开他,小声嘟囔,“我还没有做够宝宝呢。”

    盛远时抬手,宠爱地刮了她鼻尖一下, 承诺,“行,先宠你。”

    南庭笑得眉眼弯弯。

    从医院出来, 盛远时直接把车驶向了机场,到了g市空港,他行使南程盛总的权力带南庭走员工通道,直接登机,他们才在头等舱落座,舱门就关闭了,南庭笑望他,“盛总就是不一样,全机人都在等你。”

    盛远时抬腕看了下表,“我们没有迟到,还提前了十分钟。”说着捏了捏她的小下巴,“跟你七哥混,会有很多特权,以后慢慢带你体会。”

    趁乘务长转身的空档,南庭倾身上前,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盛远时笑得幸福又矜持。

    飞机却没能准时起飞。

    乘务长把延误的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盛远时,他让南庭坐着等,自己则起身去了驾驶舱,结果塔台方面并没有说明延误原因,他便代表机长做了个机长广播,“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暂时还无法起飞,而且很遗憾,尽管我们积极地和塔台沟通,目前还不太清楚具体的延误时间和原因,为此耽误了您的行程,我代表全体机组向您表示歉意,接下来,我们还会继续和塔台保持紧密的联系,一旦有确切的起飞时间,我会马上广播通知。当然,如果你们有关系不妨动用起来,我们也想快点飞,或者您小憩片刻,和邻座聊会儿天也行。”

    连机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旅客就更懵了,而这趟飞机上没有有关系的人,于是,大家只好听从机长的建议眯一会或者聊一会了,当然,也有性子比较急的旅客吵嚷着让乘务员再去驾驶舱问问机长,还要多久才能飞。

    南庭欣赏她七哥的广播风格,而为了帮她七哥了解情况,她拿出盛远时给她新买的和他同款的手机,给大林打了个电话。

    恰好大林刚从席位上下来,手机是通的,他告诉南庭:“是军方活动占用机场,预计三十分钟后可以放飞。”

    竟然是军方活动啊,南庭瞬间就想到了此前到病房看她的,盛爸爸空军军装上的肩章,她不禁想:那个有关系的人,原来是她七哥呢。

    大林顺手查了下出港航班的排位情况,“你坐的那趟南程的航班排在第三,很靠前了,等吧。”末了还笑着补充了一句,“正好给你和盛总多一点时间亲亲我我。”然后不等南庭说话,挂了电话。

    南庭赶紧把消息告诉乘务长,乘务长笑着感谢这位被她们盛总牵着手带上飞机的美女,及时地把消息反馈给了驾驶舱,很快地,那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再次响起,盛远时先是通知了预计延误时间是半小时,接着说:“我们现在的排位是第三,非常靠前,请大家耐心等待,看看报纸,睡会儿觉,眼睛一闭一睁,时间就过去啦。”

    盛远时愉悦的情绪感染了全机的乘客,南庭听见有人说:“延误都没觉得不开心,真是奇怪。”她也弯起唇角笑了,等盛远时回来,她调侃道:“我七哥也会卖萌啊。”

    “现学现卖都来得及。”某人一副他智商很高的神气劲儿,然后笑睨着她,“有个管制女朋友,机长再也不担心延误了。”

    南庭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明明有关系的那个人是你,却还让人家有关系的用起来,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事情上,盛首长可不会惯着我,与其送上门挨骂,我还是消停等吧。”盛远时贴了下她的脸,笑着建议:“估计你给他打个电话能好使,未来儿媳妇的面子,他得给。”说着就翻手机通讯录,要把号码发给南庭。

    南庭抿嘴笑,她挽住盛远时的胳膊,透过舷窗看向机坪,半晌说:“我才不上当。”

    盛远时轻笑,“病了一场,倒变聪明了。”说着侧了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半小时后,飞机起飞,直飞a市。

    飞行过程中,盛远时正准备提醒她看外面,与她共赏如同一朵朵白莲似的云海,南庭突然说:“七哥你给我讲一下飞机的进近与着陆过程,详细一点。”

    那个至今为止操作过无数次的程序对盛远时来说实在是枯燥,可女朋友如此好学,而对于飞行,她了解越多,越便于日后的指挥,盛远时只好把目光从云海的美景中收回来,兴致不太高地开始,“飞机高度小于2000ft,大于等于1500ft,切入下滑道……进近速度稳定,接地,反推,地面扰流板,刹车……”

    好不容易讲完了,又听她问:“复飞的要求呢?”

    管制女朋友的职业病犯起来,机长也有些无奈,盛远时揉了揉眉心,唤她:“蛮蛮?”

    “嗯?”南庭以为他叫自己有事,偏头看过来。

    盛远时适时低头,用唇堵上她不停发问的小嘴。

    乘务长恰好在这时过来,本想问盛总和女朋友小姐是否有什么需要,见状立即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身回去了,动作轻得仿佛没有出现过。

    到达a市时正值中午,下机后两人直奔灵泉寺,放单考试前昔,南庭独自在寺里住了三天,时隔一个多月,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出发那天她像以往一样是坐通勤车去的机场,由于天气原因,飞机延误了很久,她在登机前与一位男性乘客发生了冲突,那趟航班的机长是程潇,那个时候,盛远时人在美国,带领即将首航的南程航空最后一批飞行学员在训练,南庭上飞机时还在想: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坐上盛远时驾驶的飞机,听他用独特的嗓音做机长广播,那个时候,好怀念他地道的美式英语。随后三天,她在灵泉寺里住着,在晨钟暮鼓声中,吃斋,诵经,陪伴那个和自己一样劫后余生的人,孤单,却也安心。

    南庭没有想到这么快会再一次来,还是和盛远时一起。阳光下,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密林之间,秋风拂面,像羽毛一样轻盈,又像细雨一样潮湿。南庭越走,眼眶越湿,直到人站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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