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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翅膀之末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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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从未在留学生名单中发现她的名字。

    失望,一次又一次,直到耗光了希望,直到觉得,是时候放弃了。

    顾南亭在那个时候找上他的,“在国外待了这么久,要不要回家看看?”

    要不要回家看看?回家看看!盛远时如灌醍醐,他自问:就算司徒胜己为女儿留了后路,在司徒家遭逢那样的变故后,司徒南还能扔下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顾,去国外求学吗?怎么就慌不择路地始终在国外找她,忘了再回头去看看?万一,那个时候她是故意躲他呢?

    盛远时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他说:“好。”

    顾南亭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太相信地确认,“你同意到中南帮我了?”

    盛远时却说:“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

    那些为说服他而准备的说辞,顾南亭生生咽了回去,他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牵扯程潇,都可以。”

    盛远时笑了,他不仅什么要求都没提,还把捂在手里的yg航空的股份拿了出来,“三个月内拿下yg,我就是你的总飞。”

    当时正值收购yg最艰难的时期,计划几乎无法推进,顾南亭两个生死之交的兄弟,都在筹绰资金,试图助他一臂之力。而顾南亭之所以在那个时候向盛远时抛出橄榄枝,除了看重他精湛的飞行术,更是希望借挖走他的飞行团队,削弱yg的飞行力量,一举拿下yg。

    在那之前,顾南亭设想过很多盛远时拒绝的理由,毕竟,他曾经不顾程潇的挽留放弃过一次中南,再度回到了yg,顾南亭以为,以为盛远时对yg有特殊的感情。他甚至也在担心,自己收购yg的举动,会造成盛远时的反弹,阻碍收购。结果,只是一句话,一句话而已。

    那是顾南亭第一次为盛远时飞美国。收获颇丰,不仅争取到了他个人,他的飞行团队,更获得了他的股份,这对当时处于困境的顾南亭来说,犹如天助。

    程潇都吃了一惊,她问盛远时,“怎么回事,和yg有仇?”

    盛远时笑了,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程潇还是不明白,“攥着这么大的筹码,不好好利用,就那么轻易地给他了?”

    盛远时皱眉:“你是他女人吗?”

    程潇语出惊人:“睡过就算的话,那就是。”

    盛远时一口水喷出来,“什么人!”

    却因为她的语出惊人,想到司徒南。想她曾经有多大胆地,追求自己。

    如果没有分开,是不是他们也……盛远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正经人!”程潇瞪他一眼,“我也是你朋友,不希望你吃亏。”

    盛远时端着杯子,看向天空:“亏不着。”

    程潇也懒得操心了,只提醒他:“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你应得的,一分都别少拿。”

    盛远时点头,“知道。”

    两个月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专程从g市飞来的顾南亭坐在yg航空的贵宾休息室里,边喝咖啡边等盛远时下航线。

    一个小时后,盛远时执飞的航班落地。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盛远时先伸手,“恭喜,顾总。”

    顾南亭递出手,用力地握了握他的,“同喜,盛总。”

    当天晚上顾南亭还要飞回国了,盛远时抬腕看表:“不等程潇了?她一个小时后能落地。”

    “不等了,明早还有个会。”然后一笑,“我们有得是时间。”

    是啊,他们有余生,那么长。而他,或许再也见不到司徒南了。

    盛远时在那一夜,灌醉了自己。

    很快就有了第三次见面,那次顾南亭是带着乔其诺一起飞的纽约,盛远时没有客气,作为新公司最大的占股人,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以顾南亭的名义把新组建的航空公司命名:南程。

    南程航空——全世界都以为那是一段关于顾南亭与程潇的爱情传奇。甚至是盛远时自己,都在首航的广播中这样告诉旅客。

    可其实,南程等于,司徒南和程潇。

    是两个男人,对两个女人最崇高的爱与思念。

    后来不久,盛远时就回国了。他万万没想到,司徒南确实在司徒家破产后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而他在国外寻找期待,她已改随母姓,以南庭这个新名字,从a市来到他的家乡g市,就读于空管学院,毕业后,顺理成章被分配到g市空管中心。

    像六年前一样,管制南庭,再一次堂而皇之地闯进他的世界,无声无息。

    盛远时重身躺回南庭睡过的床上,用手盖在自己脸上。

    睡不着似是对他的行为有所不满,颠颠地跑到床边,朝赖床不起的男人汪汪了两声。

    盛远时控制不住地打了两个喷嚏,起身进入卫生间,看见洗手台上放着一套全新的牙具,和一条深蓝色的男式毛巾。他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回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不确定你今天要不要飞,就给你设了七点的闹铃。厨房有早饭,走时带上门就行,不用管睡不着。”末了是一串数字,和程潇微信发给他的一样,是南庭的手机号码。

    盛远时转而走向厨房,睡不着一路跟着他。

    黑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有一份三明治,额外还有两个煎蛋,以及一杯牛奶。他摸了摸杯壁,还有些余温,证明她才走不久。

    盛远时就那么身高腿长地站在厨房里,安安静静地把三明治和煎蛋吃光,可当他喝光牛奶放下杯子时,眼睛却湿了。他微微仰头,许久。直到情绪平复下来,才动手洗杯盘,最后看着睡不着说:“味道还行。”

    睡不着似乎很不喜欢他,虽然没有咬他,却一改温和常态,很是凶悍地叫得特别大声。

    盛远时边打喷嚏边走回卧室,目光在梳妆台上的那架飞机模型上停留很久,才移到旁边摆放整齐的一摞业内丛书和外语工具书上,而最终引起他注意的是一边略有些旧的笔记本。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似潦草凌乱的手动记录,是有关航空器呼号、空域分类、飞行进程单、重要的交通情报等,属于空中交通管制管理基础范畴的。

    再翻开一本,依然是手写的,有关空速表测速原理、起飞航迹、在湿跑道和污染跑道上起飞的主要特点等,飞行性能与飞行计划方面的。

    逐一翻过来,竟然全部都是她的笔记。厚厚的,足有九本。而从她记录的内容来看,有些是身为管制的她必须要了解掌握的,也有不需要她看的,比如飞行性能和飞行计划。

    想像着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她在月光铺陈的窗前,阅读和研究那些专业书的样子,盛远时胸臆间有种情绪喷薄而出。一刻都不想再停留,他转身就走。

    睡不着却挡在门前,他向左,它就向右,他向右,它就向左,俨然和他形成了一副对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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