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归何处 作者:凤阁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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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琼华门派人去鹰钩崖寻找,带回了修为将近半废的门人,但是一个人都没死,最多重伤,就是意识都有点模糊,有中毒的迹象。嗜灵兽化成一摊烂泥,烂泥中并没有云遥剑。这边厢南宫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边厢有人在不同的地方发现了各门派的修士尸体,那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身上没有一点外伤,体内不剩半点灵气,金丹尽化,死前脸露恐惧,而且从周围痕迹来看,是被人抛尸在那里的。
南宫轩转身问南宫齐:“你有什么看法?”
南宫齐道:“首先,这肯定是一个陷阱,以灵修人士为目标,而且不单独针对哪门哪派,而是所有人。”顿了顿,又说:“会视所有灵修人士为敌,并且有能力制造这种陷阱,我能想起来的,就只有一个,就是魔修,而且……可能是蛇祖门的后人来寻仇。”
南宫轩道:“魔修绝迹人间多年,我已经派人去郁离山探查,除了满山的凶尸,再无其他,他们一定隐藏在其他地方,削弱我们的战力,伺机而动。但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最后是想干嘛,把那个人放出来吗?”
南宫齐道:“可我们完全找不到他们在哪里,乘风门和清河派作为其中的关键点,我也已经派人去询问。”
南宫轩点头,道:“对于鹰钩崖上嗜灵兽的探查如何?”
南宫齐道:“听青页和其他门派的幸存者描述,那只嗜灵兽像一滩烂泥,与大地融为一体,站在地上就会被吸食灵气,之前真是见所未见。不过……”这个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嗜灵兽并不少见,但以前所见的,以本身体型巨大或者妖化变异的动物为主,也有草木器具等妖精的样子,而且几乎每大门派地下都封印着一两只,作为敌人入侵时最后的屏障。但即使是这样常见的东西,灵修们也不知道它们的本来面目究竟是什么。
南宫轩沉吟道:“魔修们,似乎更厉害了啊。珉之,找到那两具尸体的死因了吗?”
姚珉之站起来,摇头,说道:“没有,除了金丹消尽,没有任何反常,身上几乎一点小伤口都没有。”
南宫轩叹气,对南宫齐道:“派人继续查验着两具尸体,至于意儿……多派人,在鹰钩崖附近接着找。”
南宫轩走后,南宫齐眼中泛起一丝疲倦,南宫轩虽未老迈,却已经逐渐醉心于提升修为,经常闭关,他虽然并未正式接管琼华门,也已经承担了很大一部分事务。他虽然天赋资质相当出众,但还缺少历练,平时内有姚珉之镇守,外有南宫意照顾,还得喘息片刻,现在南宫意失踪,敌人情况不明,他深深感觉到一副重担压过来。
南宫齐安排了几个高阶弟子去地图上鹰钩崖附近的几个点探查,又询问了一下清河派、乘风门那边的进展,这才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半途,想起一事不妥,便掉头往另一边的忍冬居行去。忍冬居在琼华门最南边,它的院子也是琼花种得最密集的地方,现在琼花缀满了枝头,青白相映,南宫齐没有走石板路,而是从琼花下走过,发冠撩起花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里面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意儿,你可算回来了?”
南宫轩的三个儿子,虽然并非个个同母,但长相颇为相似,南宫齐和南宫意相貌七分相似,身高相距甚微,自小又是一起修习,故而姿态、步伐也如出一辙,而且他们还有同一个习惯,花开时节喜欢踩着草坪,从琼花下经过,忍冬居里的人听到,自然认为是南宫意回来了。
忍冬居门口出现两个身影,侍女搀扶着一个妇人走出来,那个妇人便是南宫意的母亲丁秋娥丁夫人,她很早就生下南宫意,再无所出,所以现在年纪并不算老,容貌也尚算美丽。她急急地看向琼花下的人影,看到那身青白相间的修士服,以及熟悉的身影,脸上一喜,等来人到了眼前,那份笑容就僵在了她脸上。
“母亲。”南宫齐的生母已经仙去多年,丁秋娥对他很好,因此他也很习惯称她为母亲。
“是齐儿啊,怎么样,意儿那边有消息吗?”丁秋娥走上前。
“还没有。”南宫齐很诚实地告知,然后又补上一句:“但探查鹰钩崖的门人回报,没有发现云遥剑,所以,三弟不会出事的。我已经多派人去找了,请母亲一定宽心。”
丁老夫人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了一段,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南宫齐道:“齐儿,你这两天也累了吧,哎呦,看看这眼圈。”她帮南宫齐整理衣服,琼华门的修士服领子是高领,现在南宫齐的一边衣领折了起来,按理说,他注重整洁,恪求完美,平日里是不会这样的。
丁秋娥帮他整理好,说道:“我做了点心,来,一起吃,顺便陪我说说话吧。”
南宫齐和父亲经常把南宫意派出执行任务,作为弥补,他经常来陪伴丁秋娥,他与南宫意最大的不同,便是经常一副笑面孔,说话又柔声细语,看得人如沐春风,很少人不喜欢,丁秋娥更是对他视同己出。
南宫齐头微倾向一边,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道:“我就是来陪伴母亲的,都听母亲的,请母亲一定要宽心。”
丁秋娥招呼他坐在琼花下,拉着他的手开始絮絮叨叨,不过是些日常琐事,南宫齐却认真听着,频频点头。
另一边,头疼不已的姚珉之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了开着自己房间门,跪在正中央的姚青页。
“青页,你这是做什么?”
姚青页的母亲秦连雪从屋后走出来解释道:“他醒了之后,不是不肯乖乖养伤,非要往外跑吗?你禁了他的足,他恢复了精神后,就一直跪在这里。”
姚青页抬头看着姚珉之,目光坚决,说道:“青页此跪,一是自罚,二是求父亲放行。青页有两条理由必须走,其一,诛魔斩妖,是玄门中人的责任;其二,三哥为救青页遇险,生死不明,青页与他情同手足,于情于理,都应将其救出寻回。青页自知性子鲁莽,父母也是怕我闯祸出事,我答应父母,只寻人,量力而行,尽力而为,一定全身而退。”他难得正经。
秦连雪望向姚珉之,目光中频频示意。姚珉之看着他衣服下露出来的一角染血的纱布,说道:“哼!自知鲁莽,还执意冒险,真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次修为还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爱跪就跪着吧!我只当眼不见心静。”说完关上门,和秦连雪离去。
姚青页听见外面脚步声渐远,心中难过,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迈开发麻的双腿,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琴和剑,拿起浮光剑拔出一截,叹道:“浮光掠影,我该如何?”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刻站直了身子。他的房间门上、窗户上都有姚珉之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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