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你心甘情愿 作者:金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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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切有立场的爱都是自私的。”
郑爷爷立即睁大眼睛,接着竖起了大拇指,悠悠说道:“很对,孩子。”
钱宁心有所触,微微一笑,说:“听您一开导,我释然了。”
郑爷爷的笑声很大,引得郑民在卧室里窜了出来。
“笑什么呢?”睡眼惺忪的郑民看着钱宁和爷爷发笑的脸疑惑地问。
钱宁开玩笑拍着郑民的肩膀,说:“我呀,正和爷爷说,我看上一个小伙子。”
“看上小伙子,艹,好大的信息量,那可不行。”郑民说着睁大了惊恐的眼睛。
郑爷爷插话,说:“这傻小子,看上就看上了,有什么不行的。”
“哎呀,你这老头子还怪前卫的呢。”郑民翻着眼睛看着郑爷爷。
郑爷爷一摆手,说:“什么前卫不前卫的,要是俩小伙子情投意合难道不比那一男一女天天吵架的好,有的还动不动离婚,让孩子缺爹少娘的,造孽。”
“歪理,纯粹歪理,怎么不看看人家夫妻和和美美的,那才是正道。”郑民撅着嘴对着爷爷理论。
钱宁看着郑爷爷,两人同时大笑起来,“我说,你就真信了呢?”
郑民挠挠头,萌萌的动作和他伟岸的躯体太不搭调了,“你们到底干什么呢?”
钱宁笑着说:“就是在说这个事啊,哈哈哈——”
“我□□二大爷的。”郑民一声低吼把钱宁扯进了自己的房间。
钱宁收住笑,问:“你怎么会相信呢?”
郑民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因为我从没见过有人在那老头子面前开过玩笑,更没见过他和别人一起开玩笑。”
钱宁点头,说:“你家老爷子是我见过最有水平的人了。”
郑民叹气,“他总算遇到了能懂宇宙语的人了。怪不得那么反常呢。”
钱宁笑着来到了阳台,雨还在下,透过雨帘,钱宁一阵揪心的痛,他飞速地向楼下跑去。
来到树下,两米远的距离面对面站立。安伦全身湿透,雨水顺着俊美的轮廓下淌,而本尊却如木雕泥塑般纹丝不动,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他娘的究竟站了多久了。
目光纠缠在一起,钱宁慌忙避开了安伦的视线,他现在血液上涌,每一根汗毛都充斥着针刺一般的痛。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安伦淡淡地问。
钱宁如被重棒轰了头一般一阵发懵,迫使自己冷静,再冷静。
“你来这里干什么?”钱宁隐忍着巨大的怒火问。
安伦面如死灰,在如柱的暴雨中轻轻扬起了头,“只是想看看你。”
雨水浇灌下的面色更加苍白,脸型也更加消瘦,那个眼神看的钱宁胸口发闷,他不敢抬头,轻声说:“看到了就走吧。”
“我不走。”安伦带着极低的气压回答道。
钱宁歪过头,“随便你。”说着转过身。
“你不能走。”
钱宁的心如被抽丝般剥离,不行,不可以,他抬起头,看着安伦,压着全部的心思,低声说:“雨太大了,注意身体。”
安伦皱紧的眉头,薄唇轻动,“我不在意。”
“我艹你大爷的。”钱宁瞬间爆发,抡起拳头朝着安伦砸下,“你妈的,让你不在意。”
安伦没躲没闪重重承了下来。
挥舞着拳头的钱宁如震怒的狮子般可怕,说不清道不明,摸不得碰不得,一切压抑了他太久了。
“我好不容易救活的身体,我都这么在意,你他娘的凭什么不在意。”一阵怒吼让钱宁失态,全身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不要再靠近我,不要逼我了。”钱宁说着停下手低着头,一声带着请求的话让安伦紧紧地闭上了眼。
“不,我做不到。”安伦空洞的眼神死死的定在钱宁脸上。
钱宁喘着粗气抬起头,雨水瞬间迷了眼睛,“安伦,你到底要干什么?”
随着钱宁的发问,郑民举着雨伞来到了身边,“怎么回事?”
郑民不善的眼神看向安伦,“你是谁?”
安伦像藐视一块石头般无视郑民。
钱宁拉开郑民,低着头说:“四儿,没事,一个朋友。”
郑民的急性子见不得钱宁的隐忍,但在自家门口还是选择了礼貌,“既然是老二的朋友,那就请到家里坐坐。”
安伦看着低头不语的钱宁,对着郑民一点头转身走掉了。
“什么情况?”郑民把手里的伞举过钱宁的头,“这里还能有你的朋友?”
钱宁看着远走的安伦一阵猛烈的咳嗽,“什么也别问了。”转身向郑民家走去。
郑民虽是耿直但不是傻瓜,意识到低气压也就不再发问。
脚下的路溅着雨水,像是要把沟壑填满,却又汇成更大的水流给坚石更致命的冲击。
所有的迷失,所有的情绪,让钱宁理不清,一下失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在感情世界巨大的漩涡里不由自主地靠近中心。
“四儿,我想和爷爷说会话。”钱宁看向郑民。
郑民嘴角抽搐,说:“什么话不能和我说要和糟老头子说啊。”
钱宁笑了,“因为糟老头子是孤儿。”
郑民无奈地叹口气,“走走,你想听他也想说,赶紧回家。”
第17章 第十七章
钱宁进门的时候,郑爷爷早已经等在了客厅里。
“拿两份早餐放到书房里。”郑爷爷命令着郑民,转身向书房走去。
钱宁换了干衣服也走进了书房。
懵了一脸的郑民站在原地,直到奶奶催促才回过神来。
郑民家的书房是郑民爸爸的专属区域,外人免进执行的是相当到位,现在竟然进去吃饭,好大的冲击力。
郑民和奶奶端了两人的早餐放到书房的茶几上快速闪退了,郑民站在门口,好像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草草草,这是几个意思。
钱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刚才的一幕必是被郑老爷子看在眼里了。想起自己还假装开郑民的玩笑说自己相中一个小伙子,顿时耳根一热。
郑爷爷先开了口,“孩子,爷爷问你,你说人为什么会有痛苦?”
钱宁摇摇头,他当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慢慢地说:“我可以说我怕吗?”
“当然可以。”郑爷爷点头。
钱宁捏着眉头,低声说:“得不到会痛,得到了再失去会更痛。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一心朝着一个目标前进,当我快要成功的时候,那个目标远走了,而且是今生再不可得。那一刻,我真的怕了,以至于后来不敢再去接盘任何事物。”
郑爷爷会意,笑着说:“难道因为这样就不再继续了吗?父母都将你我抛弃,还指望着别人收留吗?作为孤儿,我们天生没有要求外人负责的权利,我们所能做的只剩下把一切磨难和痛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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