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要犯上 作者:汐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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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呼声中缓缓开口,“他们呀,是去寻南宫门二十多年前丢失两柄宝剑去啦,一柄名为留魂,另一柄曰夺魄,相传二十多年前一位南宫氏俊彦携着这两把剑闯荡江湖,后来这名南宫后生不知所终,两柄宝剑也就此消匿江湖……”
青年的声音絮絮入耳,司徒凛月眼角余光看见了酒楼下步履匆忙的一袭青衣,他一路走一路询问,也不顾及那些路人看着他时狭促而窃喜的笑容,最后终于仰起头望了望眼前的酒楼。
突然就下了决心,确实得走了。
左玄歌快步踏入酒楼,三步并做两步快速上了二楼,在师父对面坐下来:“师父,你……”
“我要走。”
“为什么?”
“令尊已经下达逐客令,为师怎可厚颜无耻地继续赖在将军府。”司徒凛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这杯茶就当替师父送行吧。”
左玄歌面上一红,他不知道父亲跟师父说了些什么,只是有些不信:“怎么会……”
“左大将军已经为你挑选了不少名门闺秀,意欲为你提亲,师父再留在将军府确有不妥。”
左玄歌不以为然:“怎么会,师父难道还会抢亲不成。”
司徒凛月浅浅一笑:“或许我真的会呢?”
“……”左玄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纠结再三终于开口,“其实徒儿尚有很多未完成之心事,并未有现在娶亲的打算。”
司徒凛月抚摸着茶杯,清冷的眸子淡淡看着他:“若你体内真气打通,你武学造诣臻至顶峰了呢?”
“徒儿依旧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若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呢?”
左玄歌眼睛突然一亮,有了主意:“我定在师父成亲之后再思量此事。”
师父有了自己的妻子总不至于再来抢他的亲了吧?
司徒凛月愣了愣,这小子竟然真当他是要抢他新娘子……这段时日,他虽然从来没有明明白白表露过心迹,可是种种言行其实已然很明显。
说还是不说呢?这是一个问题,司徒凛月盯着左玄歌看了一阵,话一出口断然没有再回头的余地,若是他心底还是没迈过去那道坎……只是现在,司徒凛月没有时间再徐徐图之了。
“玄歌,等你想清楚再来找我吧。”司徒凛月站起身往外走。
“师父,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吧?”
司徒凛月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徒儿神通广大,要找我想必不难。”
看着那抹白影消失在楼梯口,左玄歌愤恨地一拳砸在木桌上,心里堵着满满的烦闷、憋屈和无可奈何。
居中的青年还在侃侃而谈:“……这一回两柄宝剑重现江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谋害了南宫儿郎的歹人露面,璜州那边正有场大戏可看呐……”
左玄歌一脚踏上高台,拎起青年书生的衣领:“你的这些故事是什么人教你说的?编排老子的故事好大的胆子!”
“左……左五公子……”
二楼的宾客见有人动粗,明眼人指出那跋扈公子正是左家那声名狼藉的老五,众人轰然而散,整个二楼顿时空荡荡只剩了左玄歌和那书生两个人。
“公子饶命啊……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讲您的故事了。”那书生一脸畏缩,胆小地拼命往后躲,只是被左玄歌抓住了衣领实在挣脱不开。
居然那么不成气候,突然想起这小子曾经对熙州水云帮一事有着不浅的认识,左玄歌心中狐疑,面上的表情却愈发冷漠:“说,是谁教你说的这些故事。”
那青年目光躲了躲,果然被左玄歌猜对了,那些事情他一个远在京城的布衣书生不可能知道得那么快那么清楚,背后一定有高人。
“你说不说?”左玄歌扬起拳头一拳砸在他眼眶上,书生白白净净的眼周立刻乌青了一圈。
“我说我说我说……”书生瘪着嘴,都快要哭出来了。
左玄歌一点不改恶劣语气:“还他妈不快点说!”
“是清晓书生清晓书生!”
“清晓书生?是什么人?”左玄歌终于放开了他的衣领,让他顺一顺气,以便继续说下去。
“清晓书生是一位通晓万事的先生,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清晓书生与人做生意最讲求诚信,在他那儿每个消息都有价格,小的消息用钱来买,大的秘密用一个他想知道的事情和钱来交换。”
左玄歌挨着那青年坐下:“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清晓书生的?”
“是他找到我的,他说他有很多故事,这些故事日后都会被大家知晓,可是现在却是极少人知道的,他让我用钱在他那里买故事,再到京师繁华之地来讲这些故事,一定有很多人感兴趣,而我只需将赚来的钱分给他一半就好了。”
“好会赚钱的书生啊。”左玄歌又瞪了他一眼,“那你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左公子你千万别打我了,我总听人你身子骨弱,您刚刚打我那一拳可一点也不弱。”
左玄歌被他的样子逗笑,看他是真不知道,便不再为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明天才周二啊~~~最近感觉特别不得劲~~
码字也停滞不前,老规矩一周五更让我缓缓,明天不更新噢~~~
☆、元宵之夜
一大清早听风阁内左家五公子房里便鸡飞狗跳,接连传出几阵碗碟碎地的声音,范一范二一齐被轰了出来。
两人堪堪站稳,扭头看着大门紧闭的公子房间,齐齐叹了一口气。
“公子最近心情很糟糕啊。”
“还不都是因为司徒先生走了。”
“嘘!”范一往范二脑袋上敲了一记,“好不容易司徒先生走了,就别提起他再让公子记起来了。”
“可是公子那么不开心,我反倒是怀念司徒先生在的时候。”
“少说几句吧,走了,去叫小厨房重新做些吃的。”
将范一范二轰了出去,左玄歌的心依旧乱糟糟的,师父那日在书房里随手做的画已经被仔仔细细装裱起来,刚刚从府外送进来,又勾起了他的无限思绪。
画中两人相拥相依,此刻却不见白袍,左玄歌托腮叹道:“师父在时不觉得,走了倒挺放不下的。”
他只身一人出京城,却没有往珩羽山的方向去。
“师父要去哪儿呢?”左玄歌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师父真是因为父亲的话才走,应该直接回珩羽山才是,可他派出去的人却说师父一路向西南的方向去了,左玄歌正了正身,“难道师父太过伤心,要寻一个疗伤的地方。”
念及此处,心里便更乱了,他目光闪烁,突然连盖带杯将桌上的茶盏狠狠砸了一下:“管他娘的寄望希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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