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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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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舅重点没搞错吗?

    贤世子也反应过来,瞪王梓光一眼:“这问题留着咱们以后谈,你娘想干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二舅妈偷偷溜出来,打发我来寻你,说我娘要刺心头血寻死。”王梓光继续哭,天都要倒塌了有没有,他控诉道,“我从早上开始就到处找你救命,舅舅你下朝后都不回家。”居然跑出来逍遥。

    沐慈包子不吃了,站起来对贤世子说:“先回定王府,别真出了意外。”

    “好,先回了。”贤世子也重视起来。

    “我们也去。”沐慈一把拉着沐若松,赶紧往楼下走。牟渔飞快跟上。

    贤世子索性把王梓光夹在腋下,飞快奔下来。

    一行人算上侍卫,加在一起两百人都有了,浩浩荡荡又赶回了定王府。一路上沐慈把自己听到的,沐希则说“要血亲的心头血才能把定王救醒”的话,告诉贤世子。

    第216章 救定王·解药

    贤世子听得沐希则说“要血亲的心头血才能把定王救醒”的话,发疯似的打马赶往定王府。

    楚王带着上百锦衣卫,浩浩荡荡也跟随入了定王府,引得无数人侧目关注。

    定王在他的英华院,仍然昏迷,因已经躺了二十多天,没正常吃东西,肌肉也会萎缩,消瘦许多,两颊凹陷,颧骨高突。脸色也不如从前,变得苍白又虚弱。

    定王妃钱氏正在定王床前哭。

    定王妃是南方人,身体不太好就被定王送至南方修养,接了消息北上,才刚回来几天。

    贤世子看她呜呜地哀哭,吓得忙问:“母妃,怎么了怎么了?出事了?”

    定王妃一贯是个软的,哭着说:“朝阳……”

    贤世子当下就哭上了:“我的傻妹妹啊,你怎么那么傻啊?”

    结果倒让钱王妃傻眼了:“阿贤,你做什么也哭?”

    “妹妹不是死了?”

    钱王妃嗔怪道:“哪有这样咒自己妹妹的,朝阳在书房和御医会诊。”又对已经傻掉的贤世子哭,“你妹妹说只有心头血才能救你父王,你劝她啊,万一有事,叫我怎么办?”

    朝阳已经听到响动,冲过来大吼:“二哥,你裹什么乱?”

    “老三忘恩负义,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呢?”贤世子气急败坏。

    两兄妹开始吵架,世子妃杨氏也过来,在一旁劝架。

    沐慈几人也跟着进去,王梓光人小却机灵,还知道先躲在沐若松后面看情况。

    朝阳说了半天,气急道:“万一有用呢?你不想让父王清醒吗?”

    说完就后悔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哥哥?

    贤世子气得举起了巴掌,到底没舍得甩朝阳,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是哥哥我没用,是我没用。”又打了几下,白胖的脸很快红了。

    世子妃杨氏也跟着打了贤世子几下:“就是你没用。”

    “你干嘛啊,干嘛啊?二嫂你别打了。”朝阳自己先心疼上了。

    “妹妹,叫哥哥来吧,刺我的心头血。”贤世子抱着朝阳,“大哥不在了,虽然我无能了一点,但到底是王府世子,有些责任应该扛起来。”

    杨氏张口欲言,到底还是没说话……有些责任,该是丈夫担起的,就必须担起。

    朝阳摇头:“府里不能没有你啊……再说,父王最疼爱的一直是我,也该我回报了。”

    两兄妹又要打起来。

    沐若松站不住,上前道:“二叔要撑起家中重任,姑姑有孩子要照顾,都不能有事。不如取了我的血,我年轻身体好,许能活下来呢。”说罢,强忍着不敢看沐慈。

    大家一起摇头,贤世子道:“大哥就你一根香火,我们怎么能让你有事,怎么对得起大哥,怎么向大嫂交代?”

    王梓光觉得刺心头血和刺手腕的血,其实成分一样,所以一定要心头血什么的根本不科学。但他没办法证明啊,只好哭着飞扑出去,抱着朝阳的大腿:“娘,娘,你别丢下我啊,叫我来吧,刺我的血啊。”

    朝阳拍打王梓光:“你这是要挖娘的心肝啊。”

    这叫一团乱麻。

    牟渔看沐慈表情,嘴角就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后退一步没任何表示。

    沐慈面无表情,安静站着,眼里看到一屋人抱头痛哭,又似什么都没看入眼内,心如明镜台,只映出世间浮光掠影,不沾惹尘埃。

    诡异的平静形成迫人气场,几人的哭声似被按了消音键,慢慢弱了下去……都偷眼看向沐慈。

    沐慈声音没有起伏,单纯犹如陈述天气的语气完全听不出情绪:“朝阳,我一出宫,你就得到消息了。”

    不是问句,朝阳心知一切都瞒不过沐慈,脸上羞臊发烫。

    “你知道我跟着贤世子,故意让锁儿听到你说的话,出去找人。”沐慈说,黑玉般的眼底犹如时光凝固住的幽潭,将所有汹涌尘封。

    他的视线淡淡扫过,看沐若松想问又不敢问的复杂、看朝阳咬唇不语却绷紧下巴的倔强……其他人却没看,沐慈不在意。

    沐慈淡淡问:“朝阳,你明知我能看穿,却还是这样做了。就不怕惹怒我吗?”

    朝阳抿唇。

    “我不管你,走了,你真的会刺心头血?”

    “会!”朝阳毫不犹豫说。

    沐慈淡然不惊:“多么笃定!你认为用你自己的性命能威胁到我,你凭借什么?”

    沐慈语调没有高扬,并不愤怒,亦听不出多少失落,偏是这种面对陌生人的平淡,让朝阳的倔强似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消散无踪,化作痛苦。

    ——我知道,我在利用你对我的感情,很卑鄙。

    ——可是,阿慈,我不得不如此。

    ——若是威胁不到你,我也打算用自己的命,换了父王的。

    事已至此,朝阳倒不哭了,拿手帕擦干泪痕:“对不起,我也没办法,看着父王一点一点虚弱下去,我为人子女的,真的看不下去。”她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阿慈,我不确定你有没有问到解药,要是没有,我刺血也罢,总归我是父王最疼的女儿。要是你有……”

    “不管我有没有,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沐慈平静陈述。

    “殿下……”沐若松想说点什么。

    沐慈抬手制止他:“子韧,你别开口,不需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因为你无法左右我的任何决定。”

    沐若松的眼睛黯淡下去。

    沐慈说的是事实。

    他从不会为了安抚心上人,违心说谎,与他相爱最幸运,却也最不幸。

    沐慈又看向朝阳:“姐姐,你也不必对我耍心机,我今天跟着贤世子出宫,你就该想到我是来解决这件事的。你何必心急到连我吃一顿早餐的时间都不给?”

    朝阳被说得心头剧痛,感觉更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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