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 作者: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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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人家当时做不到以死相报也是正常,可以理解的。”
黄袍怪垂目不语,过的片刻,才淡淡说道:“是我之前思虑不周。”
他能这般坦诚错误,实在是叫我意外,我愣了一愣,干笑道:“人嘛,哪有不犯错的,知错了就赶紧改呗,还不快点把红袖她们放回来!”
“不是这个。”他抬眼看了看我,方道:“是我之前思虑不周,才会出现叫你独自一人面对危险的局面。”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为昨日之事自责,并非是觉得对红袖她们惩罚过重。知道自责是好事,不过总是自责不休,却也不大好。我笑了笑,开解他道:“谁都想不到的事情,既然没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过去也就过去了,哪里能总抓着过去的事不放?我都放下了,你也别总念着了。还是说红袖吧,你就饶了她们两个吧,也叫我做个人情。”
黄袍怪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好。”言毕,便把一直远远跟在后面的柳少君唤上前来,道:“你去找白珂,把红袖她们领回来。”
柳少君忙应下,赶紧去了。
我不想黄袍怪竟能这般好说话,一时颇有些惊讶,诧异地瞅了瞅他,不禁问道:“就这么简单?不能吧?我这还准备了老多好话,都没用上呢!”
黄袍怪笑笑,道:“本也没真打算废了她们两个,不过是想给你做个人情用。”
我愣了一愣,顿时明了,难怪是要白珂去行刑,难怪柳少君那样容易地叫织娘闯到我面前,难怪我刚一说情他便应下……原来,他竟是早有打算,黑了白珂一把,却送了我与柳少君两个人情。
“狡猾,真是狡猾!”我感叹道。
他又笑笑,携了我的手,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法术,我只觉得脚下呼呼生风,只不过才跟着他走得了几步,竟就到了他的住所。
又等得一会儿,柳少君才把红袖与一撮毛带了来,跪在了屋前。我重又裹了斗篷跟在黄袍怪身后出去,就见不过才一天功夫,这俩丫头形容就狼狈了许多,可怜巴巴地跪在那里,缩成小小一团,叫人瞧着真怪不忍心的。
我不禁从后偷偷扯了扯黄袍怪衣角,小声道:“就算了吧,赶紧放她们两个回去吧。”
黄袍怪却是低低地冷哼一声,沉面不语。
柳少君人机灵,见状便问红袖她们道:“你二人可已知错?”
红袖与一撮毛忙磕头认错,红袖又泣道:“奴婢已知错了,下次再不敢弃主而逃。”说着,又转而向我来磕头,“谢公主宽容,饶奴婢们不死。”
听听,“奴家”都成“奴婢”了,可见红袖是真吓着了。
我忙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下次别这样就是了。”
红袖一听,忙又磕头下去,“奴婢再不跑了,再不跑了!”
“一个也不跑也是不对的,总得有个去通风报信的,是不是?”我出言安慰她们,话未说完,却就被黄袍怪止住了,他先横了我一眼,这才又去看底下跪着的红袖等人,冷声说道:“你们之前虽伺候公主,却从未认她为主,也是我的疏忽。”
我不想他对着红袖她们也要开展自我批评,正惊讶呢,却见他却忽抓起了我的手来,将我食指含入了口中。我脸一红,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那指尖微微一痛,竟已是被他咬破了。滚圆的血滴从指尖上冒了出来,他伸了另只手过来,接了两滴置于掌心,又冷声命令红袖俩个道:“把内丹逼出来。”
红袖与一撮毛哪敢不听,忙就各自吐了颗闪闪发光的小珠出来。黄袍怪抬手虚虚一抓,那两粒珠子便就落入了他的手中,在他掌心滴溜溜地转了片刻,与我那两滴血渐渐融在了一起。
黄袍怪将那两粒内丹还了回去,瞧着红袖与一撮毛分别吞下了,方道:“公主自此就住在这里了,你们两个也留在此处伺候吧。”
红袖与一撮毛郑重地磕头下去,恭声应诺。
第49章 是谁的一世姻缘(6)
黄袍怪这才叫柳少君带着她们两个下去,待安排好了住所再来伺候。
等那几个人俱都走了,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他道:“你刚才施得那是什么法术?可有什么讲究?”
黄袍怪仍还把玩着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答道:“不过是个小手段,从此以后,她们两个的性命便与你拴在了一起。你平安,则她们无事,你若遇险,她们也将魂飞魄散。”
呵!这可好生厉害!
我听得咋舌,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道:“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我一介凡人,好吃好喝地养着也不过是百年寿命,到时,岂不是害了她们两个?”
黄袍怪斜睨我,不悦道:“你这心也太软了些。”
我干笑两声,“也不是心软,这做人,总得讲点道理,对吧?人家两个好容易修成个人形,日后混好了没准还能成仙呢,你叫人家为奴做仆地伺候我几十年也就够了,哪里好再绝了人家以后的指望?”
黄袍怪微微皱眉,问我:“不妥?”
我真诚答道:“实在是不妥。我母亲曾说过,手握强权,却不以强权欺人,方为真正的大丈夫!”
他又想了想,却道:“你母亲倒是位奇人。”
我总算知道,这谷里的人听话抓不到重点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了。我抬眼瞧黄袍怪,认真说道:“我们在说红袖与一撮毛的事情。”
黄袍怪笑笑,道:“这个简单,日后我传一个口诀,待你临终之时,便念那口诀,解了与她们的束缚便是。”
好嘛,若真到了那一日,我这里老态龙钟地等着咽气,红袖与一撮毛两个扑在床边,口中却是哭喊:“公主,快念口诀!快念口诀啊!”
便是我为人宽厚,不等临终便就要放红袖她们自由,可人老了少不得要牙齿掉落,说话漏气,吐字不清,我再把那口诀念不利索,那岂不是要害了人家后半辈子!
“这个……不大好吧?”我迟疑,想了一想,又道:“不如……”
不想黄袍怪那里却是异常坚定,打断我道:“多说无益,你为人太过心软,现在我是不会把那口诀告诉你的。”
瞧他这般,我也只得暂时作罢,不过,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红袖与一撮毛两个。
待到晚间,红袖进来伺候我洗漱,神色里还带着凄凄之色,我以为她也在为白天那事忧心,便就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向身体康健,虽不敢说一定长寿,但再活个几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等过些年,大王那口气消了,我这里也学会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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