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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北艳情史 作者:一大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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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已经倒地的世子,两个人这样一通烂醉地走向林尤的院落。

    酒里加了什么,依戚平扬现在的状态他自己都无法辨别清楚,他想要在大哥临走前抹平一些东西,不要总那么厚此薄彼。

    林尤坐在桌前写字,两个醉汉跌跌撞撞地进来把他吓了一跳。他飞快地掩上自己的字迹,走到门前想把两人往外推,被其中一个抓住胳膊圈在了怀里。"尤,你来了。"

    另一个摸索着关上了房门,把门闩插紧,林尤有些困惑,两个人谁是谁?

    "世子?"他试探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对方满面绯红,神色迷离,根本什么都分辨不出。

    结果另一个倒回应着,"嗯?尤?"

    戚平扬在伪装!肯定是他在搞鬼!他推搡着挣脱了那个牛皮糖似的怀抱,向窗子跑去,门被闩死了,戚平扬必定没安好心。

    他试图去分辨两张醉醺醺的脸而未果,戚平扬混在里面也像世子那样傻乎乎地温柔。林尤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中一个人托着自己的后脑,迷离的眼看过来,"尤。"喃喃念白。

    "别碰我!"林尤左右晃动着脑袋,而那双湿润的黑眼睛越靠越近,凑到近前,林尤难受地闭紧双眼。唇上被一阵温热的感觉擦过,是亲吻。他推拒身前的人。

    他是个正常男人,接受不了戚氏兄弟的这种嗜好,每每被迫与他们做如此亲密的接触,内心都几欲作呕。炽热的手和唇紧贴着他的身体,他觉得那些结了疤又愈合了的伤口都开始发痒发痛。"别碰我!"

    另一个人从背后拥上来,舔舐他的耳垂,牙尖从耳廓细细划过,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林尤为这种细微的却极难忍耐的痛楚所刺激,低沉地哼了一声。他用拳头击打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两个人,却被一人握住了一只手。"尤。"两个人异口同声。像两只将要进食的猫科动物,轻巧地靠近猎物,每一步都预示着绝望。

    身后的那个握住他的左手,咬在他的颈侧,林尤仰头望着暗沉的房梁,手上使劲,不肯放松,坚持着一份倔强的神色。另一人不知何故丢开了他的手,他便攥紧了劲向颈间的头颅狠狠敲打。这一下又准又绝,他听到骨头与骨头的撞击发出沉闷的一声。被击中的人向后栽去。

    还有一个。

    他看向这个敌人,对方也醉眼朦胧地看向他。他有些喘,自己的肺像个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对峙是不行的,他猛扑过去,对方被扑倒在地。

    这么容易?

    举起拳,忽然被身下的人整个抱住翻了个身,后背砸在地上,砸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咳咳——"痛得想要缩做一团。

    身上的人醉眼迷蒙却不带怒意,有些机械地将他按在地上撕扯他的衣服。林尤太害怕接下来将要遭受的折磨了,他将要在那种经历中反复回忆起柳苏的眼泪与自己的无力,无法反抗的耻辱会把他逼疯。

    "戚平扬!你们谁是戚平扬!"

    挨了拳头的人从地上悠悠站起来,压在他身上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反应。他很快失去了罩衫与中衣,小衣薄薄地贴在身上也已经七零八落。他揪着最后一点屏障,"戚平扬,求你了,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停手!停下!"

    另一个人靠过来拉走了他身上仅存的布料,然后抬手靠近了他的脸颊。他瑟缩了一下,对方拂去了他腮边的泪。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开始哭了。

    脸上带着淤青,这个人吻了吻林尤的眉间,林尤抓住他的手,"是你。你是戚平扬!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而对方似乎无知无觉般对林尤的话充耳不闻。林尤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反复巡视,对方完全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开始按着林尤的人拉起林尤的腿,将他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拉去,似乎极为不满意林尤更加靠向另一个的行为。林尤不肯松手,认定了他抓住的是正确的人,脸上带着泪水和惊恐不肯坠入第二个漩涡。于是对方压过来,推开了林尤的"指望",林尤双手胡乱挥动,却推却不了这人像山一样沉重的压迫。对方疯狂又急躁地拉开他的腿,将其中一只压向他的肩膀。"世子!不要!"

    林尤的身体十分柔软,但这种暴力的弯折还是使他痛得抽气,更勿论紧接着的酷刑...

    昏死又醒来,夜太长了...林尤听见屋外的雨声,更声滴漏,一种温暖又美好的东西悄悄溜走。他见到两张分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来回交替,一会哭,一会笑。是谁?谁哭了?腮边一片冰凉。眼前又出现那幅惨败的画面,漆黑的棺木...母亲,好想你...

    第二十四章 字条

    林尤觉得自己醒过来了,但眼前总是雾蒙蒙的,想要出声,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他被一个凉凉的东西硌得肩膀疼,摸索着从枕边拿出来凑近看,是一个软陶章,却实在辨别不清刻的字样。随后疼从肩上一点蔓延全身。

    大概是个"林"或"尤"吧,那双澄澈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似乎总在无声呼唤这两个字。

    疼痛很尖锐,并没有因为一夜过后便减退半分。好在自己现在不大怕痛。林尤单手把玩着凉凉的章,这要谢谢戚平...嗯,谢谢他们两个。

    落水积寒后他便格外注重自己的身体,有时甚至自矜得有些自私刻薄。不曾想极刚易折,来到吕北以后,便一次次学习到这个教训,一次次在忍耐中体味"打掉银牙和血吞"的艺术。他开始没忍住,在痛苦里产生了自弃的情绪,甚至产生与其被他人作践不如自己作践的荒唐想法。现在他能忍得住了。越来越能忍得住。他戒掉了烟瘾,不是要把这条命消耗在毫无价值的仇恨中的。躲不过的痛苦,痛过便痛过,他谁也不恨。

    把玩着那枚凉凉的章,像把玩着戚平昌曾经想要传达出的笨拙的善意,林尤勾勾嘴角,还有一个笨拙的吻。痛过以后,他便把这份感激还清了。

    有一双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用撕裂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世子,自此以往,不再相见。"然后把手里的章向他看不见的前方掷去,碎了,他听见。

    滚烫的液体滴在他的额头上,"大哥,该走了。"有人说。近前的人踉跄而去。

    但房里的另一个人还在,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用炽热的目光死死盯着碎掉的陶片。"林尤,没有话对我说吗?"他手里捏着一张纸,那张纸昨天被林尤急匆匆地盖住,颠鸾倒凤的一夜后被风吹落在地面。

    "去京城的官道上驿站少,多带干粮和..."纸上有些潦草地写着,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但看过的人都知道写的人是谁,收的人原该是谁。连信都不是,是一张代表亲密和关切的字条,也许想要偷偷塞给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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