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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你作死的详细报告 作者:临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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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硬性规定不能饮用饮料,而且鼓励让病人多食用甜食,护工琢磨了片刻,一步三回头的去贩卖机买奶茶。

    刷卡的时候他还扭头看见秦徵在原地,等从出货口拿到饮料再起身时,就不见秦徵的人影了。

    护工在一楼没找到秦徵,随即回到病房,他的手机和钱包已经不翼而飞。

    晚上八点多,唐典是在一家黑网吧找到秦徵的,他用偷护工的钱在集贸市场的地摊上买了一套短袖短裤,手机给唐典打了电话就丢进了垃-圾桶。

    唐典去的时候,他在浏览网页。

    在丑闻曝光后的几天,公司发布声明证实了那位女主角所言纯属造谣,并且对该造谣女星做出了无限期停滞工作的处理,但对之前网友爆出的丑闻并没有相应做出澄清。

    秦徵这个名字仍然占据各个论坛和娱乐新闻头版头条,各种意有所指的猜测和人云亦云的传播,加之当事人不但没面对镜头,反而消失于公众视野,这些情况足够预示有关于“秦徵”这个代名词的结束,而且结束的很不好看。

    从网吧出来,两人上了车直奔国道,车子不是常用的那一辆,是唐典找-女朋友的表哥借的suv,来前蓄满了油,避免了在国道加油站被监控拍到。

    准备不充分,且毫无目的地的潜逃,秦徵深知凭关昱礼的手段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他逮回去,明知道毫无意义,他仍然选择要逃,尽快的逃。

    如同溺水的人,即便知道越是挣扎死的越快,仍会出于本能的挣扎求生。

    窒息的感觉太过恐怖,活下去需要氧气。

    他无法面对一个他厌恶的人,可怕的是在厌恶之外有一种更深刻的感情在叫嚣,那是除了死亡之外别无他法磨灭的刻印,两种无法平衡而又矛盾的感情,恰恰被安放在一个人身上。

    他担心自己会崩溃,特别害怕关昱礼的怀抱,那个人凭什么把左边胸口紧紧贴着他?他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来求而不得的东西原来是那么肮脏和肤浅,就恨不得拿刀子朝那个地方捅-进去。

    “哥,还好吧?”唐典开车时余光瞥到他在颤抖,于是把车速放慢下来,想看看情况。

    “没事,有点冷。”

    “那我把空调关掉吧。”

    “好。”秦徵打开了车窗,让夏天潮-湿的夜风灌进车窗,面颊迎着田野的风,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吸入胸腔,沉寂的心情也似乎跟着飞扬起来。

    唐典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敢轻易开启话题。

    在这之前,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一直关机,去了关昱礼的公司,连一楼都进不去,只到今天才接到秦徵的电话,他猜得到,关昱礼把他关起来了。

    他这人不怎么聪明,也没多大能耐,唯一能为秦徵做的,恐怕就是今天这次无脑的跑路了。在电话里秦徵说他要走,他就说我送你走,两人几乎都没有合计,就约好了见面地点,借好车,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上了国道,从头到尾超乎寻常的顺利。

    他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特别是在网吧见到秦徵之后。他没戴墨镜和帽子掩护,网吧那种嘈杂的环境,居然没一个人能认出秦徵,可想而知他憔悴成了什么样。

    唐典自己是长得不行,要是长得好只怕也会琢磨着傍个把大款好捞点票子,所以他从没瞧不起谁,甚至怂恿秦徵去找关昱礼,有时候在一边干着急,还暗暗埋怨过秦徵太不争气。

    可如今亲眼看到秦徵的遭遇,他受到的伤害远远超出了所得到的,他的不幸全部来自于关昱礼的加注,别人或许不了解,只有一直跟在秦徵身边的他,知道秦徵对演戏的热忱,还有他对关昱礼那份的感情。

    一夕之间,尽数坍塌。

    车行至三百多公里以外某个不知名的村落,在唯一一家招待所开了两间房,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

    躺下没一会,唐典抱着枕头敲开门,“哥,我在你这边来睡吧,我隔壁住了不知道什么人,吵死了。”

    秦徵没让他进来,“小唐,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保证我现在很好,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可以吗?”

    “没有哪儿不舒服?”唐典不确信的问。

    秦徵摇摇头说:“没有,今天都没有再发烧,我感觉很好,放心吧。”

    “那行吧。”唐典抱着枕头转身,“你早点睡,有什么事叫我。”

    秦徵躺回床上,本来以为会跟之前几天一样精神紧张难以入眠,没想到酝酿了没一会就有了困意。

    这是一个好觉,漫长而沉浑,枕着乡村的皎洁月光,听耳畔细细虫鸣,安然入睡。

    以至于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窗外鸟声啁啾,隔壁掀桌子砸板凳的声响能拆地球,他都辗转着不愿意醒来。

    脸颊恋恋不舍地贴着散发霉味的枕头缠-绵,他慵懒的掀开眼皮,下一刻,从床上霍然弹坐起来。

    关昱礼逆光坐在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见他醒来也没用任何动作,像一座伫立在雾霭下的墓碑。

    饶是知道跑不掉,秦徵的第一个反应仍然是逃,两手撑着床单迅速往后挪,关昱礼就冷眼旁观他慌不择路的一屁-股挪空,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秦徵哆嗦着落进阴影中,隔壁的吵闹声清晰传来,每一声痛呼和拳头砸肉的声音,都是给他的警告。

    “不发烧了?”关昱礼蹲下来,嘴角含笑,“你的演技确实很精湛,只要再忍几天,或许就能骗过我。”

    他手里拿着秦徵的鞋子,掰开鞋底,里面有个小小的电子设备。

    会诊结果说秦徵可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严重者会引起情绪崩溃,造成记忆紊乱,如无法摆脱精神困境,反复在噩梦中重温伤害过程,有可能会罹患抑郁症,甚至是猝死。

    他听到这个结论时,整个人就已经傻了,根本没多余的思维去怀疑医生的诊断或许是危言耸听,更不会想到这些都是秦徵表演天分的完美诠释。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小东西心机这么深,自导自演一场戏,连医生都骗过了。

    不但心机深,还心狠!

    不管他是用什么法子让自己天一黑就发烧,无论用哪一种,都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狠得下心!

    “放了唐典,”秦徵垂着头,说:“不关他的事。”

    “哦?”关昱礼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一脸森凉的笑,故意歪曲事实:“他带着我的人私奔,你这么为他求情,不是让他死的更快?”

    秦徵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乌黑湿-润的瞳仁里却是苍白一片。语气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只是用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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