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哲学式爱情 作者:费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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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里,“那有什么难的,我去msf前也有经过考核,心理素质肯定比你们城市人还要tough。”
胆敢如此大放厥词,他不是特别自信就是特别臭屁,段笙笙还摸不准他的性子,权当他是后者,悻悻然瞅了他一眼。
“不管心里素质如何,我从来都只得高分。”
这话意味深长,宋以朗认真打量她片刻,拉把椅子坐到她面前。
“我说段医师,妳是不是一路都是学霸过来的?”
“嗯哼。”她点点头,撇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
宋以朗咬着雪糕,不以为然,“不瞒妳说,我也是高考状元,对于妳这状态再了解不过,就是一种不肯输人的牛脾气,高分给妳底气,弥补了内心的空虚,妳说我分析得到不到位?”
段笙笙被烦得心浮气躁,几道题都答不好,脸色也拉了下来,“宋以朗,你是心理医生吗?我让你来分析我了吗?”
他嬉皮笑脸的,甚至大胆的拉扯她双颊,“别气,妳就是糖分摄取不足才会导致精神状况不稳,没听说过吃巧克力让人感知恋爱般的幸福,妳是老是皱着眉头过日子,没人告诉妳要懂得诙谐过人生吗?”
她挥开他的手,隐隐有了怒意,“我很认真过自己的人生。”
“如何认真,请具体说明。”
没见她跨了脸,宋以朗依旧嬉皮笑脸的把雪糕充当麦克风凑到她面前。
眼看手机被融化的奶水弄得粘腻不堪,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把雪糕塞回他嘴里,“宋以朗,别太过分!”
被自己的冰棍一把堵回嘴里,宋以朗抓了抓脑袋,也不生气,打量她老半天后就只是感叹。
“妳这么没幽默感,怎么跟人当医生?”
“当医生需要什么幽默感。”她不以为然,“比那更重要的,是医德跟医术。”
答完最后一个选项,她顺利按下送出键,顺手抽走他手里的巧克力棒,朝他挑眉,“你真的该住口了。”
“段医师,我要把这解读成拒绝吗?”他话风一转,语气再认真不过,“难道我真的完全没机会?”
她实在是累了,眼神不闪也不躲,残酷地摇头,“sorry。”
“e on段笙笙,我很优质,人品好,体格优,要不要看看我的信用卡,信用跟我的人一样良好。”
他不气馁,再接再厉吹捧自己。
“不用了,靠自己丰衣足食,我不靠男人过活。”
“难道有人从天而降愿意让妳靠妳也不要?”
这问题问得极好,她也想过得轻松惬意,可前提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
“宋以朗,没有人会愿意无偿让另一个依靠,总是会有所需求,要嘛是爱情,要嘛是肉体,要嘛是金钱,我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也不打算给你以上三项,可是有一样是ok的,那就是友情,你愿意接受吗?如果不行,我们不当朋友也可以。”
或许是没有女人对他说过如此直白的话,他怔怔望着段笙笙,不自觉成了哑巴。
“好了,我要回去继续当没人要的孤单剩女,你把桌子擦一擦,别惹阿姨唾弃。”
说着,她抱起自己的东西,潇洒的转身离去。
宋以朗平生混世,这一次却罕见的有股没着落的惆怅。
她离去的背影很纤细,说话的声音是那么轻柔,早上放早餐在他身旁的举动是如此善意,出现得那么即时,不早不晚,刚刚好熨烫过他饱受创后焦虑的心灵,这样的女子世间有很多,可是他踏遍世界,也只遇见她这么一个。
这么一次次拒绝他,他只想知道,她到底爱谁呢?
第14章 医病关系
秋分夜里的一通电话,将段笙笙从窝暖的被窝里被拉起待命,深夜送来的孕妇大多处于危难状态,在总医师的医生一声令下,她紧急回到手术室待命支援,只是救护车一到,她看到产妇脸色都白了。
脐带脱垂的孕妇是产科最棘手的病例之一,分秒必争的手术室里,她不敢有丝毫懈怠,从产道拉出孩子,却发现小孩脸色发青,吭也不吭一声。
霎时整间手术室安静下来,产妇躺在产台上忍着疼,含着希望望着自己,她眼底里的信赖,让她备感压力。
在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里,段笙笙多明白有时神要带走一条人命比赋予时更轻易,可她不死心,沾满鲜血的手轻拍了几下孩子的屁股,还是不闻哭声,看到这,产房里的人心都凉了,甚至已经有人在看时间叹息,但她仍不愿放弃,不断同小儿科进行抢救,直到感觉指腹下有微弱的脉搏时,有半晌,她不敢呼吸,深怕自己一不注意手里的小生命还没见到世界就此离去,好在几秒后,轻微的抽蓄开始转为大声的啼哭,她额头的汗大颗大颗淌下,被逐渐放大的啼哭声给感动了。
大起大落的喜悲过后,她总会开始犯胃疼,但即便是医生,她也是有惰性的,那么多资源不用,她选择回到值班室吞药了事。
睡到下半夜时,下腹阵阵抽疼痛醒她,段笙笙睡得糊里糊涂又吞了颗胃药,可闷痛没有停,甚至感觉热流越来越强烈,她猛然惊醒,下床去找卫生巾,可翻了半天只有一片护垫,根本阻挡不住。
她随即翻来手机讯息葛晓蕾,心里祈祷她千万还在医院待命。
好在,当她趴在枕上痛不欲生昏昏欲睡时,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由远而近来,道谢声还含在嘴里,她已经忍耐不住抱着一纸袋尺寸各异的卫生巾到浴室去处理。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这一觉直睡到上工时间,总医师来时还高声讽刺,数落她自我管理不周,她气得胃里翻腾,却只能忍气吞声,悻悻吞下窝囊气。
另一个女医师求去后,产科住院医生里就她一个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她知道自己本就吃亏,可是要做到面对嘲讽还能不动如山,饶是她也办不到。
结束晨间会议,段笙笙随即掏手机找葛晓蕾发牢骚,发现白大褂口袋里多了几片黑巧克力,她打去调侃葛小姐开窍了,懂得心疼人了,电话里才知道她临时去参加医学会议,昨晚根本不在市内。
这下她也傻了,如果葛晓蕾不在,那昨晚来值班室的人又到底是谁?
“想这么多做什么,去翻翻妳的讯息记录,看看到底传给哪个好心人不就得了。”
电话那头的葛晓蕾正在高铁上通勤,讯号断断续续的,段笙笙不敢迟疑,立刻点开微信翻找出讯息确认。
多亏她没有捧着手机找人闲聊的习惯,上头也只有两三个人与她有过对谈,而排在最上头的,是她清醒时最不敢麻烦的人。
看到苏格两字她霎时头皮发麻,原来昨晚她一时犯迷糊,竟然在大半夜里找上他买卫生巾,难怪那一纸袋里各种尺寸都有,想必是不知道该买哪一款,干脆统包。
羞耻盖过歉意,她捧着手机琢磨着该怎么道歉,用电话,她实在说不出口,用信息,又显得太敷衍,左思右想下,她在值班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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