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世界上利用珍珠最早的国家之一,早在四千多年前,《尚书禹贡》中就有河蚌能产珠的记载,《诗经》、《山海经》、《尔雅》、《周易》中也都记载了有关珍珠的内容,
珍珠按照成因分为天然珍珠和人工养殖珍珠两种,天然珍珠主要是指在贝、蚌的体内自然形成的珍珠;习惯上人们把珍珠又分为海水珠、淡水珠、人造珠三种类型,淡水珍珠是指江、河中产出的珍珠,
中国的天然淡水珍珠主要产于华南各省的湖泊,浙江诸暨是有名的珍珠之乡,珍珠有白色系、红色系、黄色系、深色系和杂色系五种,多数不透明,
珍珠的形态以正圆形为最好,古时候人们把天然正圆形的珍珠称为走盘珠,珍珠与玛瑙、水晶、玉石一起并称中国古代传统“四宝”,
目前中国的珍珠养殖技术已非常成熟,珍珠价格也相应大众化,
但在过去,最为贵重的,地位最高还是东珠,满语为“塔娜”,清朝将产自于东北地区的珍珠称为东珠或北珠,用于区别产自南方的南珠,它产于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
清朝统治者把东珠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皇后、皇太后的冬朝冠,缀饰的东珠与珍珠约300颗,冠顶东珠13颗,珍珠51颗,余如耳饰、朝珠等,也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家的权威,
东珠是宝中至宝,稀世奇珍,所谓”东珠”,亦被称为”北珠、大珠、美珠”,乃是从黑龙江流域的江河中出产的淡水珠蚌里取出的一种珍珠,
其与一般珍珠相比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而更显王者尊贵,自古以來便成为中国历代王朝所必需的进献贡品,
关于东珠的民间传说也很多,
传说渤海王下旨限期征采酒盅大的珍珠,海浪河产地的采珠能手常青历经万险,从深汀里救下了被龟龙霸占了千年的蚌母,采到了两颗酒盅大的珍珠,救了全村人的命,
人们为了纪念这个采珠英雄,就把这个深汀称为常青汀,今天海林市的长汀镇就是因此而得名,
吴振臣在《宁古塔纪略》中也记载:“……旧城,临河,河内多蚌蛤,出东珠极多,重有二三钱者,有粉红色,有天青色,有白色,非奉旨不许人取,禁之极严,有儿童浴于河,得一蚌,剖之,大珠径寸,藏之归,是夕,风雨大作,龙绕其庐,舒爪入牖,攫其珠而去,风雨顿止。”
这里的“旧城”是指宁古塔旧城,即今天的海林旧街,“河”就是海浪河,
然而,狂采滥捕使得黑龙江流域的东珠资源迅速萎缩,至雍正朝以后,虽“偶有所获,颗粒甚小,多不堪用。”
咸丰朝以后,随着清朝的衰落,沙俄势力的侵入,以及东珠资源的枯竭,黑龙江流域具有千年历史的东珠采捕业,最终逐步走向了消亡,
所以,尽管那少校军官的家乡就在盛产东珠的地方,但他也不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珠”而已,那箱子中东珠散发出的那种圆润晶莹的的确确让他开了一把眼界,
“首长,我听我们老家人说,三年前有一串东珠拍卖出了上亿的天价。”
少校军官兴奋的一双手都被自己搓红了,砸吧了一下嘴,啧啧有声,
“屁话,这点子玩意要上亿。”
毛周的脑袋此时都有些晕晕乎乎的,狠狠一撇嘴,虽然他嘴上不认同那少校的说法,但眼睛却一直沒有离开过箱子,
那“珠光夺目”委实太吸引人了,连毛周这样大老粗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那名少校军官讲的的确是事实,三年前,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一串十八世纪御制东珠朝珠掀起激烈竞投,开拍仅仅几分钟内就经过六十多次叫价,
最终,那串御制东珠由一名电话投标者以近亿万元投得,加上买家佣金,最后成交价超过一亿一千万港元,刷新御制珠宝世界拍卖纪录,
无缘无故被老大训斥,少校心里自然不服气,涨红着脸指着箱子里的东珠道:“首长你看,这些大小一样的微粉红色东珠称为美人湖,而那颗最大个儿颜色微青色的称为龙眼湖,我们老家现在虽然沒有这些东珠了,但老辈人讲的东西我可都记在心里呢。”
“喲嗬,看來你小子还真知道一点。”
毛周咧开大嘴哈哈一笑,快速地瞥了那少校军官一眼,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把箱子里最大个儿的那颗龙眼湖捞到手里,
“别,千万别啊首长,你手上有汗”
少校军官脸色骤变,可他的制止还是晚了半步,还沒等他把话说完,毛周已经把泛着微青色光泽的龙眼湖拿到手心,
“哎呀。”
少校军官惋惜地长叹一声,满脸幽怨等着毛周,好像对方欠了自己八百块钱似的欲哭无泪,
珍珠是一种非常娇贵的物品,不仅珍珠遇汗液的酸姓会产生分解,保养不当也会使之失去原有的滋润,毛周压根就不懂这些,所以才会贸贸然上手,
“怪不得俺兄弟一天到晚身上总装着一副手套。”
毛周讪讪一笑,但他的动作很敏捷,在少校军官惊声高呼的时候,他已经把抓的姿势换成了用两根手指的指甲掐住东珠,使其避免了一次本不该出现的损害,
另一名少校军官嘿嘿一笑,不动声色地送上一句马屁,“首长,您这身手再过二十年我们都未必撵得上。”
毛周也不脸红,哈哈大笑,把手中的龙眼湖放了回去,摆摆手道:“尽你娘瞎咧咧,二十年,真到那时候,老子是谁你能记得住吗。”
少校刚要辩解,可脸色却猛地一僵,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这,这”
顺着那少校的目光,毛周低头一看,他也差点沒紧张的把自己舌尖咬破,“俺地个天啊,这,这些珠子怎么会自己动。”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只见,比周围那些美人湖大出一倍的龙眼湖放回到箱子里后,散落在箱子四周的美人湖东珠纷纷像活了一般聚到了龙眼湖周围,形成一个很有秩序的珠串,如果毛周先前沒有见过箱子里是什么情况,肯定会以为它们本來就是用绳子串在一起,显得那么自然,
“珠王,这是珠王。”
少校军官满脸骇然,双眼圆睁,眸中带着浓浓的虔诚,
“啥玩意儿啊,别动不动就大呼小叫行不行,俺还想多活几年呢。”
虽然毛周心中的震骇一点都不亚于那名少校军官,但这个时候他表现出來的是霸气外露的果决,挥挥手道:“你们,出去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起这口箱子,听到沒有。”
“呃对,对齐老先生也不能提起吗。”
少校军官一脸愕然,
另一位则要聪明的多,强忍心头“砰砰”乱跳,把身子挺得笔直,道:“是。”
“去吧,该干嘛干嘛。”
毛周很随意地摆摆手,一如既往地表现出自己平曰里的粗线条,但在转过身以后,他还是偷偷咧嘴笑了,
这墓葬是自家兄弟发现的,照理说,这年头干啥不得给点劳务费,可自家兄弟这回却一毛钱好处都沒,毛周很是有些“忿忿不平”,这东珠,就只当是自家兄弟的酬劳吧,
毛周人“粗”却不傻,
他知道刘宇浩喜欢这种调调,而且,他也相信自家兄弟能摆平这些小事,这些东珠放在博物馆,万一遇到哪个不良馆长可就真糟践了,还不如先私下扣住,至于以后怎么处理,自家兄弟一定能拿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其实毛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最英明神武的一次,
这些东珠如果送去国家博物馆通常都会被封存起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很多年才会展出一次,用“明珠蒙尘”最是恰当不过,
而如果落入到地方博物馆手中,以现有的地方博物馆经费和实力而言,他们实在无能为力快速打造一个符合东珠长时间保存的温度和湿度的容器,也压根就无法提供保护那些东珠的最好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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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大饭店门口一溜排站了仨人,
如果认识这三个人的见了今天的场面肯定会吓一大跳,乖乖,了不得了,堂堂岭南第一公子贺辉,贺大少竟亲自站在酒店门口迎客,
谁这么牛逼轰轰,居然敢让岭南第一公子屈就,
那人不怕自己“吃的太多”不消化,
而另外两个人身份也不简单,其中一个是岭南大饭店的老总尧新源,十年前,尧新源就已经是岭南商界一等一的响当当大人物,若说亲自充当门童的角色,这几年还真是头一回,
站在最后的一位老头其貌不扬,但有心人肯定见过,他就是当今国内最著名,有杏林国手之称的宫老神医,
这三个组合今天居然凑到了一块,
真是奇了怪了,这仨,怎么看都不搭呀,怎么就老老实实站一块了呢,
不得不说,委实是一件非常令人纳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