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周锡或者贺旭东现在看到刘宇浩那一脸蔫巴坏的笑容肯定会吓一大跳。
他们太熟悉刘宇浩的个姓了只要刘宇浩露出现在这种紧绷着唇面带一丝坏坏笑容的时候一定是在琢磨怎么给人挖坑。
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哪家的孩子!
只可惜这里是多伦多以前沒有人见过刘宇浩以后恐怕也很难再见到了所以路人只会对坐在那里的面相清秀少年投去匆匆惊鸿一瞥的遇见然后向左走或者向右转。
“先生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侍者是个漂亮女孩被刘宇浩深邃眸子中的精芒盯住猛看心情竟然有点紧张俏丽的脸微微发红。
“现磨蓝山一杯谢谢!”
刘宇浩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心里却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昨天才到的多伦多怎么可能会被人盯再说了死死盯住别人一个小姑娘也太沒风度了吧。”
女孩俨然一笑蝴蝶般飞走了!
刘宇浩定了定神目光落在手中的手绘图剔地起凸配阴线刻描尽管是褚老凭着记忆匆匆手绘的但也能看出那玉牌方圆得度、刀工精美。
他甚至可以肯定褚老家中的那块子冈玉牌是当年陆子冈的传世佳作。
如果是在半年前刘宇浩也沒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琢出一块相同的子冈牌更不要说还必须惟妙惟肖让熟悉那块玉牌的张维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可现在不一样了。
陈家云是一个极具创新意识又勇于大胆突破的人近半年只要是沒事的时候他就会经常和刘宇浩一起探讨古法雕工的精髓。
陆子冈是刘宇浩和陈家云讨论最多的一个传奇人物。
结合陈家云的那些经验之谈再加刘宇浩自己对《南雕秘录》中讲解的制玉手法的理解现在的刘宇浩在琢玉功夫并不弱于当年的陆子冈。
要不然刘宇浩也不会提出让秦为先专门走精品路线了。
那些口袋里揣着大把钞票的巨贾们可不完全都是暴发户有一些人甚至家学渊源自己本身就有着深厚的国学功底。
想从那么人手里赚钱沒有能台面的手段怎么能行?
顷刻!
在异能的催动下刘宇浩手中的和田玉很快发生变化不过数分钟后那块玉就变成了一块规整中略带粗犷的琢痕地子凹凸不平的水仙玉牌。
“先生你要的现磨蓝山......”
侍者女孩回來了脸带着淡淡的微笑可当她的眸子落在刘宇浩手时顿时目瞪口呆惊呼道:“您您是魔术师吗?”
刘宇浩进门的时候并沒有遮掩手那块和田玉可就这一会的时间刘宇浩不仅弄了一地的碎石硝更出奇的是手竟然多出了一块玉牌。
怎么能让女孩不惊奇?
“呵呵我不喜欢到处卖弄奇迹。”刘宇浩笑道。
女孩:“呃......”
刘宇浩歉意一笑道:“对不起不小心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这咖啡算是我你的别介意!”
说完刘宇浩付了咖啡的钱另外又给了女孩十加元的小费趁女孩还在发呆笑吟吟的离开了咖啡馆重新回到潮汕会馆。
“褚老您看看这块玉牌和您家里的那块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刘宇浩回來的时候专家们已经进入了“中场休息”的状态三三两两在一起窃窃私语低头交流着什么。
能参加这种形式的化交流会活动的专家大部分都是圈内的名人所以彼此都认识即便有不熟悉的因为有着古玩这一共同话題很快就相互试探着开始了解对方。
反倒是刘宇浩本來就是籍籍无名之辈年纪又不大一干人对他的兴趣也就降到了最低点所以人们对刘宇浩中间消失了一会时间并不在意。
“宇浩这是你刚才......”
尽管褚老能猜不出刘宇浩为什么非要打听自己的那块子冈玉牌但当他看到那玉牌的时候的确是惊呆了抬起了头眼睛圆睁如铜铃大小。
当初刘宇浩來向自己说明想法的时候褚老还有点不赞同心说:“先别说子冈玉牌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就说你小子的雕工能过关吗?”
两年前刘宇浩不会雕刻的事实褚老的知道的要不然当时刘宇浩也不会把翡翠天珠交给荣老完全可以自己琢制嘛。
现在褚老有点懵!
这才多大一会的工夫?
刘宇浩竟然能拿出和自己老师留下的那块子冈玉牌一模一样的雕件來难道是自己眼睛花了不成?
但事实摆在眼前褚老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的是事实刘宇浩不但拿出來了而且雕件的一处缺损还是按照自己手绘图中所画的那样丝毫不差。
那啥这也太离奇了吧!
开始的时候刘宇浩神情中还不自然的带着点紧张但看到褚老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玉牌起码达到了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以。
“褚老您知道的这几年齐老爷子一直在潜心研究古雕技法我......”
刘宇浩很聪明他沒把话说完如果非要去强调或者解释什么就一定会露出马脚但现在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才最有说服力。
果不其然褚老长叹一声满怀敬佩的神色道:“还以为自己有一天能够与齐老比肩看來这辈子是沒希望了。”
看着神色黯然的褚老刘宇浩心中有些不忍差点就要说出实话來。
好在刘宇浩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淡淡笑了笑说道:“褚老您还是说说这玉牌和您那块有什么不同吧。”
褚老直接摇了下头直言道:“宇浩虽然这玉牌和老师留下的那块相似度极高但因为沒有经过盘玩张维一眼就能看出真伪你还是死了那个心吧。”
其实褚老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在关心刘宇浩不希望刘宇浩为了那个鸡缸杯给自己惹下无端是非。
张维已经到加拿大很多年了自然在这边有了自己的势力如果让他看出刘宇浩想用一块假玉牌欺骗自己依照张维那种小人姓格还不对刘宇浩痛下狠手?
刘宇浩笑而不语等褚老说完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后才道:“褚老您不必担心张维的事您就等着瞧好吧。”
“罢了罢了你自己知道就好。”
褚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虽然他无法说服刘宇浩但凭着他一张老脸相信张维也不会太难为小辈的到时候无非是自己舍了面子多赔点不是或可化解刘宇浩和张维之间的冲突。
当然被自己心中内定的“爱徒”央求不过褚老还是指出了玉牌多出破绽并一再详细讲解了自己老师当年留下的子冈玉牌几处不为外人知道的特色。
离开褚老刘宇浩双手把玉牌合在掌心暗中催动异能。瞬间过后褚老口中的那块子冈玉牌的几大特色在刘宇浩意念的催动下形成了。
褚老恐怕不知道现在的那块玉牌就算他亲自过目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只不过玉牌的特殊痕迹以及长期盘玩后的“灵气”能保存的时间很短刘宇浩自己都不确定会是三天还是五天后便会自动消失。
“藤轶你过來。”
刘宇浩笑着招了招手。
刚才他已经和张维照过面而且还让张维看出了自己和褚老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好亲自出马剩下的事只能交给藤轶办他才放心。
藤轶笑着走了过來道:“刘哥除了你以外这段时间沒有人进出过会馆。”
刘宇浩摆摆手说道:“不是这件事现在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完成。”
藤轶微微一愣立刻会意的点点头认真听着刘宇浩那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渐渐脸显出一丝愕然。
“明白要怎么做了吗?”
说完自己的意图刘宇浩压低声音问道。
藤轶哑然失笑道:“知道不就是装嘛!”
“什么装这叫策略!”
刘宇浩皱了皱眉头对藤轶的表现非常不满。
藤轶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从刘宇浩从中迅速接过那块玉牌嘿嘿笑道:“刘哥你就放心好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好的。”
“靠你小子是故意的。”
看着藤轶自信的背影刘宇浩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
张维的眼中充满了嫉妒和贪婪把正在与自己说话的同行甩到一边走到藤轶身边道:“小伙子我能看看你手中的那块玉牌吗?”
藤轶一脸木讷同时目光中满是警惕摇摇头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老先生我只负责保管东西丢了我赔不起。”
多么淳朴的小伙子啊!
來宾中以藤轶年纪最轻而且又沒有人介绍张维当然明白藤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而已。
思考了一下策略后张维再次“慈祥”的笑着道:“小伙子你能告诉我这玉牌是谁让你保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