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PK总裁 作者:蝴蝶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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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李益的肚子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脚。
宋慈以为他会求饶,会反抗。
可是李益没有。
他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一般,任凭李国来的拳脚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背上,腰上,肚子上,头上,不挡,也不避。
额角的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血腥味刺激泪腺分泌出眼泪。红色的血泪从眼角溢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夏莫冰在一旁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拉住李国来,可李国来正在气头上,哪里是他一个女人可以拉地住的。
夏莫冰冲着依旧坐在饭桌旁吃饭的宋慈大喊:“还不过来帮忙?!”
宋慈无动于衷,淡淡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益,继续缓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饭粒。
夏莫冰没有办法,只得转而去劝李国来,“老李,你再打下去,当心小益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你哭都没处哭去。”他又去劝李益,“小益,快跟爸爸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李益只是大睁着双眼,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板上,一句话也不说。
李国来气极了,浑身都颤抖起来,面色也越发狰狞,“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李国来一把推开拉住他的夏莫冰,弯腰拾起倒在地上的榆木椅子就朝着地上的李益狠狠地砸下去。
一旁的夏莫冰倒抽了一口冷气。
宋慈也被吓住了。看李国来的样子,似乎真的恨不得把李益砸死似的。正常的父子之间,难道都是这么相处的吗?宋慈不知道。
夏莫冰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椅子砸在李益的身上,四分五裂。
宋慈可以想象那有多痛。
可是,李益仿佛没有任何痛觉,连一声呻-吟也没有。
他竟然隐忍到这种地步!
看着缩成一团的李益,宋慈心中五味杂陈。
是震惊?是疑惑?是愧疚?抑或是怜悯?
宋慈分不清楚。
夏莫冰扑上去抱住李国来,声嘶力竭的大喊:“别打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
李国来喘着粗气,厉声质问地上的李益:“说!知不知道错了?!”
李益双手扶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也站不稳,勉强靠墙立着,抬手擦去脸颊上的血泪,惨笑着说:“错?我最大的错就是当初没有让你被车撞死,却像个傻逼似的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
李国来颤抖的更加厉害,连嗓音也跟着抖起来,“好!好!李益你真是好样的!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盼着我死是不是?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出我家!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李益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虚弱道:“我滚?我凭什么滚?要滚也是他们滚!”
李益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夏莫冰和宋慈了。
宋慈看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倒的李益,心中有些不忍。
他站起来走到李国来面前,尽量的乖巧真诚,“李叔叔,不关李益的事。他早就把钱给我了,是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李叔叔,是我太粗心了,对不起。”
李国来稍微平复了一下怒气,尽量温声说道:“你就不用替他遮掩了。他什么德性我比你清楚。他就是个贱骨头,欠打。你别管了,回屋歇着去吧。”
宋慈本意是想要替李益开脱,没成想却适得其反。这下子,他在李益的眼里就成了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人。宋慈不用回头也知道,此刻李益的眼睛里一定写满了嗤笑和不屑。
宋慈垂下眼帘。他知道多说无益,还不如尽早从这场战争里退出,说不定反而会帮到他。
他走回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宋慈透过缓缓闭合的门缝看出去,正看到李益投过来的视线,饱含轻蔑与唾弃。
以及一种永不妥协的执拗。
第4章 寒
第二天早上,李益没有出现在饭桌上。
他的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老李,要不我进去看看吧?小益昨天好像伤的挺严重的。”夏莫冰确实有些担心。昨夜李国来的那一顿暴打,纵使一个成年男子也不一定受得住,更何况是李益这种瘦弱少年。尤其是那一把椅子砸下来,恐怕李益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了。
李国来却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那一点儿小伤死不了人的,就让他自己呆着好好反思反思吧。”
夏莫冰不好违背他的话,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吃着早餐。
宋慈小口小口的喝着米粥,不经意间朝李益的房门处看去,有明晃晃的阳光从底下的门缝中漏出来。
宋慈不自禁地想:他还在里面吗?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昨夜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比平时还要安静,连呼吸声也几不可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盯着那团光晕出神,却被夏莫冰出声打断:“发什么呆呢?再不快点上学就要迟到了。”
宋慈淡淡的嗯了一声,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粥喝完,背起早已整理好的书包就要走。
李国来却蓦然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腕,把几张纸币塞进他的手里,“这些钱你拿着,好买些吃的用的。”
或许是宋慈的错觉,李国来粗糙的指腹似乎在他的手腕上微微摩挲了两下,留下黏腻的触感,就好像被毒蛇缠绕一般令他觉得恶寒。
宋慈迅速的把手抽出来,急急说了声“谢谢”,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家门。
一直跑到公交车站,宋慈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回头望望被自己甩在身后的那一排破旧的楼房,在晨光中显示出一种灰败的生气,令人觉得绝望又无可奈何。
转过头,开往学校的公交车已经徐徐驶来,里面挤满了学生和上班族。
宋慈摇摇头,把方才的不适强压下去,汇进汹涌的人流中去了。
*
不出所料,学校里也没有李益的身影。
班主任老师也只是看着李益空旷的座位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对他的无故缺席习以为常,并没有多问什么。
宋慈照常掏出课本,拿出笔记本和圆珠笔,做好上课的一切准备。
他尽量不去看身旁的空位,不去想这空位的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没有余地去为不相干的人和事操心。他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眼前能够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的机会,也就是努力地学习。
他从来都不相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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