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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上神总在欺负我 作者:荻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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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船篷竟没有垮塌。又拍拍瑞虎的脑袋,它似有千万的委屈,矮着身子,从船顶爬下去。

    翻身下虎,掀起船舱边旧旧的毛毡帘,揪着瑞虎下巴里一小撮毛,牵着它,蹑手蹑脚地钻进船舱。

    这毛毡一掀,竟掀开另一个世界。

    船舱里,三层花楼,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仙气缭绕,神力环绕。垂髫小儿、耄耋老人、豆蔻少女、俊秀少年、富贵少妇、英武壮年,热热闹闹,挤得满船。三五成群,相谈甚欢。

    霎时间盼晴又觉得生气,守在渡口那俩人纯粹骗她呢,这满满当当一大船的人,怎么多了她一个也不行?身后瑞虎突然发出一声呼啸,对了,即使再多它一只老虎,也还是不多啊。它看着桌上一盘叫花天山童子鸡,做出要扑出去的架势,却被旁边窜出的一只恶犬压倒在地。堂堂一只大虫,还是雪虎瑞兽,叫只狗给推倒了,丢人!

    桌边一个生着三只眼的凶恶男子喝止了这条恶犬,又冲盼晴温和一笑,那三只眼睛一同眨了眨,吓得她浑身都起了疹子,欠欠身,揪着瑞虎就走。让你嘴馋,叫你丢人,都是你招来三只眼睛的怪人。

    楼下一圈,兜得昏头转向,全然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沿着中庭宽大楼梯上去。弯腰躲着左边飞来的一个绣球,绮罗满身却一人有三人宽的贵小姐冲着右边扔过来,直直冲一个文文弱弱的翩翩佳公子飞去,“神君可要接稳了。”

    那头佳公子扇扇羽扇,一只白鹤从窗外飞来,衔住绣球直往窗外飞得无影无踪。“家鹤贪玩,吞了神女的绣球,从尘世回来,定好好责罚。”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拿灰白的羽扇掩住满脸窃窃的笑。

    “不打紧,我还带了一袋子的绣球。神君可要接稳了。”那神女抡圆膀子,把个绣球丢出流火的风采,直把个佳公子打晕在地。

    好不容易躲过仙子的夺命连环绣球,又被一个跪倒在地,抱住女子双腿的男子横栏住。“我苦苦追了你十万年之久,攒了五万年的蟠桃一股脑地送给司命星君,只为能和你在尘世结一世夫妻,你怎么说改就让他改了呢?你怎的如此狠心绝情?”

    那女子一个劲地掰他的手指头,“哎哎哎,不是我改的。蟠桃给你一个,你就吃一个新鲜的,那么多攒了五万年,都长毛了,司命星君吃下去,半点灵力没捞着,反倒赔了几千年修为,你托他办的事情,他哪能给你好好办呢。”

    窗边坐着一对男女,脚踝用一根红线拴住,双腿在窗外晃荡晃荡,“这一世我们绝不分开。我们定要破了天界的记录,十万年一刻不分离。”

    旁边两个小儿跌倒在地上,“爹娘,放仍苦苦寻觅、却孑然一身的孩儿一条活路吧。”

    “爹,光明正大换个情人的机会,你怎么能就这么错过了?”

    “啪”那个当娘亲的一个大嘴巴子扇得毫不手软。

    痛快痛快,这样的不孝子,是该好好修理。

    第二层上看了多少个奇葩,也还是没有找着他的半点影子。

    第三层上倒是清净许多,几个闲人雅士,或是品茗、或是下棋,安安静静。一上来,便知晓了,先前在岸上感受的,波涛汹涌的神力是怎么回事了。这儿的人看上去年纪轻轻,或是正值壮年,最年老的也不过两鬓泛白,身上的神力却无声地彰显,这里一定不乏洪荒时代的天尊。

    盼晴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天尊看上去都年纪轻轻,而修炼几百年的土地仙却个个白胡子垂垂,吃个饭能沾几粒米、喝碗汤能带走半碗油。大概越是修为低的越想装个老相吧。

    环视一周,角落里静静坐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一袭红衣,先前狂乱的心跳反倒在看到他的一瞬又平静了。

    “盼晴。”他先叫出了口,她才敢坐过去。

    八千年过去,盼晴才长成个略显稚嫩的少女,他却从童子一跃成了堂堂公子。若不是眼眸里特有的深沉与一袭似乎随他长大的红衣,她还真没能认得出来。八千年他却有了几万年的长势,猪若是有这个长法,尘世间人人都可以大快朵颐了。

    “你怎么一个人坐着?”八千年前,星汉狂舞,她疑心他已经遭了劫难的,现在看着他安然无恙,神力好似又长了几分,知道那些事问了也是枉然。

    “想不一个人坐着都难,只有你看得到我。”他淡淡地说。

    渭江上,浓浓雾气,从开着的窗蔓延进来,先是滚落在地板上,又慢慢爬上桌椅,低头,下面两层先前闹腾不止的仙人上神们已沉沉睡去。再回头,那一个个喝茶下棋的天尊们面不改色,在这越来越浓的雾里正襟危坐。

    盼晴有些心惊,这是什么魔瘴?正要起身,瑞虎已“啊呜”一声,软软倒在脚下。

    红衣青年抓住她的手腕,“没事的,没事的……”头越来越重,渐渐失去知觉,他的脸愈发模糊……

    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床边两个丫鬟恭恭敬敬立在一旁,“郡主醒了。”

    盼晴茫然地坐起身,正要伸手,一个丫鬟已拿来一件锦衣披上。

    “我的大猫呢?”

    “在这儿呢。”外面走来一个稍稍年长些的侍女,手上抱着一只黑猫,“啊呜”一声,冲盼晴打一个哈欠。你们一个个在逗我?

    她正瞪大眼睛对着那只黑猫发呆,抱着的丫鬟却笑嘻嘻地道:“郡主,大白给您抱来了。”

    本就瞪圆的眼又瞪圆一圈,你管它叫大白?你们一个个在逗我?

    盼晴难以置信地从床上起来,头一件事就是摸摸胸口,好在鲛珠倒是没变,好端端挂着,再摸腰间,青冥针呢,爹爹给她的青冥针呢。正急得要跳,看到床对面的墙边,她的青冥针悬挂着,被当成个宝物了,这才安心,坐到镂花窗棂边的妆台前。

    庭中一棵高大合欢树,红羽轻摇。绿色巨擘下,紫兰与淡粉的八仙花团团簇簇,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大白乖巧地伏在腿上,抬头与她大眼瞪小眼。苦心从虎寨主手里敲诈而来的瑞兽,竟变了这样一团漆黑的玩意儿。似是看穿她心底的不屑,它起身伸了个懒腰,偷偷把爪子伸出来,在她的丝绸裙裾上拉出几丝丝线,还挑衅地看着她。

    那抱猫的侍女弯腰把猫递给了她之后,返身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柄牛角梳,细细给她梳头发,乌黑的长发在她手里灵巧地弯曲盘绕,最终扎出两个似耳朵的髻,却也不像兔子,比兔子好看得多。她从梳妆台上一个琉璃瓶里拈一朵锦带花,折去长枝,往右边的髻上一别,得意地冲着镜子里笑,“夫人最喜欢郡主扎这双平髻了。”

    盼晴起身,一件百褶如意月纱裙便披在身上,这侍女慢条斯理地从一旁架子上挑一根月色挑酡色纹理的腰带,在腰上绕上两圈,在侧腰边上打了个精致的结,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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