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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醉拳 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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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头半盘菜的工夫,裴琰就能吃掉两个馒头和一整盘菜,又能抢又吃得快;剥个螃蟹壳小龙虾壳,都比一般人利索手快。

    裴琰在饭桌上就常取笑这位,你看你吃这么慢,你慢我不等你了,最后一只螃蟹也是我的啦。

    老子为嘛吃的快?老子从小吃螃蟹长大的你不知道?就你们帝都人每天吆喝着来碗炒肝,来一屉包子,再来碗炸酱面,号称“皇城根儿套餐”三大件,多么奢华啊你们。我们那儿人都比较土,没见过高级东西,就靠海吃海呗。我们小时候就是蒸两只大螃蟹,一盘蒜蓉酱爆海虹子,再来一笸萝皮皮虾——这是我的一顿饭。

    庄啸咬着馒头,就忍不住想念那位吃螃蟹长大的少爷,不然怎么全身硬壳支棱着,出来就敢横着走呢。

    想多了,就走神了。再想去拿馒头,一抬头发现邢小哥把最后一个馒头拿走了,这个气啊……

    “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饿吗?”晚上悄悄聊电话,邢瑢就向小萨汇报说,“今天晚饭我吃了三个半馒头,三个半!然后呢,今天指导员体恤我们太累了,又给加了一个菜,是青椒大葱炒羊肉片,哎呀,饿得我,我连羊肉都吃下去了,从来没觉着羊肉有这么好吃啊哈哈……就现在给我一只羊,我都能给吃下去……”

    这人也明显话多了,从前说谁有抑郁症来着?有人是真抑郁,也有人纯是错觉,就是一口气憋着,郁结于心发不出来,自己给自己裹成个很不合身的茧,还觉着特别委屈顾影自怜,特别的不幸福。

    幸福或者不幸福,就是一种心态。

    小王爷说,哦,那我下次给你烤一只羊,我烤得可好吃。

    小王爷说,哎昨天被人带去个西餐厅,那个牛扒难吃的,烤成一块牛屎,让我来给他烤,肯定不能烤成个屎么。

    小王爷又说,所以,就是,我烤得可好了,下次烤给你。

    邢瑢一直在笑,笑得腮帮子疼,你快别说了,我又有一样东西没法吃了。跟着你个宝宝就只能吃奶了。

    小王爷还说,吃完西餐我们又去拍马战,吊威亚,“嗖”一下把我抛在马上,那匹马就被我压跪下了。我说你威亚绳没弄对,太长了么,他们非说我吃太多要减体重了。什么了,明明吃得一块牛屎,他们在吃,我根本没有吃下去,我哪里有吃太多么……

    孩子委屈得呦,邢瑢笑得腮帮子都疼,笑傻了。

    这样其实就挺开心,挺幸福的啊。

    ……

    总之,《野战新兵》这个节目挺火的,播出两期之后,收视率在周末晚十点综艺类排在头名,演员都尽力了都拼了,观众也就买账。

    网上很多人都说,瑢瑢换形象了,花美男都变爷们儿了。

    以前总觉得这人娘炮,其实并没有,都是剧里那些没有营养的角色太娘炮,现在的肥皂剧审美都有问题吧?瑢瑢戴大檐帽穿士兵常服拔军姿的样子,明明就挺帅的,明明就是个正常的男生。

    而对于庄啸的评价,可能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表达,就剩一堆感叹词。节目视频中每次出现庄啸绷着脸板寸头的样子,在操场上喊号,背着行李沉默地跑步,在野外扛着木头爬泥坑,弹幕上就是一串一串的“啊啊啊天哪”“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啊放开我来”“啊啊好想压”“不好意思这是我男朋友”……

    大侠也没有神秘感了,上综艺节目对于一个明星,就是掀开面纱,再扒开那层冷艳高贵的包装物,露出本来的面目。每天对着镜头从被窝里爬出来,糙皮厚脸的样儿,揉着哧马糊,睡眼惺忪地往床下找鞋,再拎个脸盆去洗漱吃饭,还被拍到在厕所墙角堵住了小班长的去路逼问对方,能给根烟抽么……就是活生生的很真实的一个人。

    邢瑢继续给小萨讲笑话:“你知道你老大他现在有多饿吗?我不是吃了三个半馒头吗,噎着我了,喝水,最后半个馒头我就吃不下了。然后,那个钢种大盆里也没有馒头了,都被我们抢光了。啸哥他至少吃了四个,竟然还没有吃饱,他就死死盯着我饭盘里那最后半个馒头,生怕我把馒头送给别人吃!

    “我悄悄跟他说,啸哥你不能吃我的,被节目组拍到肯定又要生出异心,乱剪辑,再配字幕,把咱俩炒cp,你别吃啊。他就一把抢过去了,就在摄像师调镜头的工夫,两口就吞掉了,愣是没有被人拍到他抢我的馒头,哈哈……”

    萨日胜听得不住地呵呵笑,言语之间可能是有点失落:“导演怎么没找我去吃馒头,我也想去,我爱吃馒头啊。”

    “你吃太多了,羊肉又贵,”邢瑢说小萨,“剧组供不起你,导演就没敢请你啊。”

    厕所隔间里,邢瑢正在热聊。透过小窗户往外看,楼外面的消防梯上,蹲着个庄啸,放风时间内分秒必争,也在聊。

    庄啸话音里带点神秘的爽劲儿:“哎,就今天刚拍完的这期节目,估摸要两三周之后才能播出,你要听剧透么?”

    裴琰道:“说,什么好事?你身上哪块肉又被冻掉了?”

    庄啸说:“我碰见老虎了。”

    裴琰说:“扯呢?”

    庄啸说:“边防林场,东北虎。野生的,活的!”

    “开玩笑呢?”裴琰说,“离你有多远,从这个山头看那个山头么?”

    “路边有一条浅浅的半米深的排水渠,我站排水渠这边,虎在排水渠另一边,我跟它打了个招呼,它听见了,你说有多远?”庄啸道。

    裴琰大叫:“我去——我不信——”

    庄啸说:“我们当时有好几个人,老虎就离我最近,有二十米吧。二十米对于东北虎来讲,就是前腿一抬,后腿一蹬,一个轻松的冲刺。”

    裴琰在视频对面咆哮,东——北——虎——

    “我骗你干什么,你等着看节目,摄像都拍下来了。”庄啸说,“老子忒么当时就吓成一条狗了。”

    “我的爷们儿出去还能怕老虎?”裴琰狂笑,“展示您身手的时候到了,来一出八卦掌斗东北虎啊。”

    “我怕死了,”庄啸冷笑,“小说里都胡扯的,我敢打虎?我也就敢打你。”

    这天是训练之后收工回营,摄制组几人脱离了大部队,只是在林场里多绕了一圈,想要拍一些山野风光的镜头。这一片边防地带,估摸近年环保成果相当的显著,开个车随便在林子里转转,就能碰见一头打尖儿遛弯的老虎。

    他们有两辆绿色吉普车,正好各自停在路的两侧。庄啸和邢瑢从车上跳下,悠哉由哉地沿着路边走,正准备摆造型拍风光大片。庄啸一抬头,脸变色了,往身后一把薅住邢小哥,声音飘着:“别动,前面,老虎。”

    身后没有动静,邢瑢站着一动不动,默不吭声,吓得都没有呼吸了。

    公路边的水渠一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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