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 作者: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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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脸上的笑犹如含羞草一般,慢慢收起。但是笑意并未抹去,像是璀璨的钻石,光芒四射后,就算收在黑暗的匣子里,那余光也会经久不散,闪耀世间。
我喃喃道:“小石安。”
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她的身体温暖柔软,在我怀中像一只小兽一般温顺。她的黑发散发出一股清幽的冷香,冰凉顺滑。我将脸贴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擦,淡淡吻着。我紧紧搂着她,要把几日以来的思恋,不解,气恼,心疼都揉进她的身体,让她感受我的感受,让她知道,姐很想她。
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抱她,不去想她。我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有这种虚无的情感,可是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当我看见她,我恍然发现,原来我比自己想象的更想她。
我感到悲哀。
小石安在我怀中轻轻挣了挣:“你怎么了?”
清澈的声音,流入耳朵,带着疑问,更多的是不解。
我抱得更紧:“小石安,别说话。”
小石安不说话了。楼道里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我就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最后小石安不轻不重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我才发现,这还是在门外呢。
我赶紧把她松开,拿出钥匙打开门,把她拉进去。
一进门我就去烧开水,让小石安在沙发上坐着,把暖手宝插上电让她抱着。小石安似乎有点不习惯,一张清水芙蓉脸抬起来,眼睛里的黑瞳仁转动着。
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放在手心里捂着。热气升腾,玻璃杯上握着的手指细瘦可怜。
我脱了大衣,坐在她对面,不停让她喝水,暖暖身子。
小石安眨眨眼睛,低头喝水,一下子就被烫到了。看她吐舌头的样子,我苦笑。
“小石安,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小石安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嗯。”
“哦,大概是冬天到了罢。我每到冬天,胃口不是很好。”
我拉住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温凉。心里的涟漪始终没有停过,有点难受,又有点淡淡的开心。
“小石安,饿不饿?”
“不饿。”
“吃点东西吧,姐晚饭也没吃。”
小石安看着我,语气起扬:“难道我不来,你就不吃吗?你是笨蛋吗?”她把手从我手中抽出,带着怒气。
这叫我有点意外。小石安这近乎亲密的责备,是对着我说的吗?我有许久,没有听过别人这样对我说。从来都是我对别人说着这样的话,很少有谁能够对我说出“笨蛋”两个字。这两个似乎与我无关的两个字,从小石安嘴里说出来,很自然。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像得罪了小石安似的,带着解释的口吻:“那个,姐中午吃了许多……”
“下次不要这样,吃饭是很重要的。”
我点点头,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很谄媚的动作。但是小石安却笑起来,像是得到什么乐趣一样。看着她笑,我又想,算了吧,小石安高兴就好。
小石安说:“你变了。”
“哪里变了。”
“变斯文了。”
我斜眼看着小石安:“你好像胆子也变大了许多。”
小石安笑笑,把水杯放回茶几。她站起来,向厨房走去。厨房里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我用来敷脸的几个鸡蛋。小石安拿着蛋,又找了找,什么也没找到。
我靠在厨房门口,对她说:“别找了,就这几个蛋。”小石安把蛋放在厨台上,然后走出来,把大衣脱掉,穿上罩衣。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我不担心小石安会被冻着。我的脚趾在暖暖的拖鞋里很舒服,这种舒服的感觉一直延伸到全身。小石安什么也不用说,我就感觉很舒服。真tm舒服。
我捧着小石安碰过的暖手宝,放在胸前。如果小石安是暖手宝,或者护肤霜,或者小熊挂饰,或者其他随便什么东西就好了,可以随身携带,想见就见,想摸就摸,想对她说话就对她说话。没事就放在衣兜里,挂在手腕上,让她时刻在我眼前,那我,就满足了。
“这真是太完美了。”我道。
“什么?”小石安问我。她蒸上饭,拿出几只干净的碗。
“没什么,姐只是好想把你压扁压小,好随身携带。”我直言不讳。
小石安这下连个表情都不给我。我不由自主凑到她身边,用暖手宝暖她的头。小石安把我推开,把一只只碗拿出来,比我还熟悉。
“真的,白天用手把你捂得暖暖的,晚上你在变大,为我做饭洗衣。”
“那不是田螺姑娘吗?”
“什么姑娘?”
“田螺姑娘。一个很善良的姑娘,总是趁她的恩人不在时,为她的恩人做事。”她的脸上出现一种向往的神情。
“嗯,挺配你的。”
小石安尴尬的摇头:“我怎么能跟她比,她那么善良美好。”她洗着碗,一只只擦干净,手在灯光水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
“小石安,姐这些天没去找你,你想不想姐?”我又问。
“想。”
“怎么想?”我又问。
“嗯?”她不解。
“是每天都想,还是每天都想?”我说
小石安正要回答,就发现了问题:“这不是一样么?”
“那就是每天都想喽!”我继续得寸进尺。
小石安比我矮一个头,只要她一仰头,我就发现,这个角度实在适合接吻。她的唇型优美,嘴角上扬,就是最平常的表情,也很温和。特别是吊梢眼,一潭清水总是汪着,随着目光流动。我很想亲亲她的双眼。
“随你怎么说。”小石安把碗放下,然后问:“吃蛋炒饭吧,都没有菜。”
我摸摸她的脸:“好。”
小石安拉下我的手:“别摸啦,有什么好摸的?”
“你皮肤好,别那么小气,摸摸怎么了?”
小石安走出去,我在后面说:“你不做饭了?”
“饭还没熟呢!”小石安答道。
她走去沙发上坐着,我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小石安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消失匿迹,她想到什么了呢?
“小石安,我送去的东西你有用吗?”
“嗯,用着呢。”
“真的?”
“真的,你看,我连你送的大衣都穿着。”这不错,大衣是新的,怎么看也还是新的。
“那你把手机拿出来。”我说。
她又磨蹭起来,我一看到手机上光秃秃的样子,问:“怎么不把吊坠挂上?不喜欢?那姐再给你找个新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麻烦。”
“你什么不觉得麻烦?”
可能我的口气重了点,小石安默默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看见她的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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