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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温柔(H) 作者:蟋蟀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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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一句话,这句暴露了他全部弱点的话。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发觉自己是这样的弱,脆弱亦懦弱。一系列梦魇般的片段潮水般朝他涌来,让他想起他跟岳文龙的那一夜,想起事后岳文龙气定神闲讽笑的表情。他想起岳文龙说“你最不愿让谁见到这录像”时的音色,一下出惊,猛地抓住岳骏声的手,飞快地转过身。

    小草包有些诧异地望着他,却是温柔而单纯的诧异。他抬起胳膊搂住程显的脖子,用孩童那种天真、笃定的口吻在程显耳边道:“程程,我不会离开你。我喜欢的生活就是跟程程在一起的生活。没有了程程,就没有我喜欢的生活。离开了程程,我就再也喜欢不起什么生活。所以,我不会离开程程,就像程程也不会离开我一样……”

    这番话乍听之下有点儿电视剧台词的味道,但此时此刻,连程显这头素来强硬的兽也不得不承认,这番台词式的告白是那么有力地抚慰了他动荡难安的心。他紧紧紧紧地抱住岳骏声,抱住这具温柔顺从的肉`体,像是于一片无望的恶海中抱住一根浮木。

    岳骏声也紧紧紧紧地抱住他,一边呢喃地用嘴唇触碰他的脸跟脖子,唤道:“程程,程程……”

    于是程显就像才反应过来似地,也开始亲吻岳骏声,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嘴唇……

    他们俩像是第一次发现了彼此的存在那样亲吻,吻得热烈,吻得灼人。也是第一次,他们的吻里掺入了情`欲,两人四手已经不满于拥抱住对方,而是在彼此的身上越来越重地抚摸揉搓。他们像是要牢牢地攫住什么,又像是要从这昏惨惨的世上抓到点儿令自己感到安全的东西,而这眼前的人正是个现成的,而这眼前的人也正是心里想要的,那么——

    不知是谁拐带了谁一把,他们不知不觉地倾倒到床上,越来越急促的热吻里,有什么东西渐渐发生了变化。两个人的喘息都变得艰难,他们其实已经顾不上喘息。程显的手贴在岳骏声的屁股上揉搓,他的下`体已经明显地涨起,一下下顶着岳骏声的身体。而他也清楚地感受到岳骏声那里的硬度,他完全知道这样直杵杵的硬度意味着什么。

    “程程,程程,”岳骏声拽着程显的衣服又拉又扯,他童稚的头脑被成熟的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情`欲烧得一派昏沉。昏沉中自有一股甜蜜,教他欲罢不能地追逐轻咬程显的唇舌,不遗余力地与之厮缠,同时难耐地扒着程显,很想把程程的衣服给扒下来。他那不听话的小混球戳上来了,一浪浪叫嚣着要他做些什么,要程程做些什么,要他跟程程一起做些什么。小草包被那浪头逼得无法可想,他被那一波`波的热望激得无处可逃。他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些,之前在洗澡时、在睡梦中、在他好几次跟程程接吻的时候,他都有用这种感觉。却没有哪一次的感觉像今天这般强烈,这般要活活地焚毁了他。他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紧紧地缠住程显,在程显胸前身下又摸又抓,好像程显有办法替他排解。

    “程程,程程……”他越来越催促地贴在程显身上叫唤,不知怎么地,他笃定程显能帮他,他早就知道这一点,没有谁告诉过他这个,但他就是知道。他要程程帮他,他要程程帮他!

    程显不比他更加好过,他远比岳骏声更加渴望那水`乳`交融的一刻,——那温暖到极致、世间万物都不复存在也不应存在的一刻。眼看这一刻就在眼前,眼看一切都将水到渠成情起情悦。作为一只兽,他当然知道该怎样放开了手脚地去做、去如愿,他早就该毫无挂碍地这么做了!这只小笨犬是他的,这只小笨犬早在十多年前就该是他的。张黎黎去世后,岳骏声更是只能归他所有。与他相比,岳建益算什么,整个岳家算什么,这个世间的伦理法度又算得了什么!

    一丝痛苦的克制梗上他的喉咙,程显突然感到一阵兴奋的痉挛。他禁锢住岳骏声的动作,又用手蒙住自己的脸。

    “程程……”小草包毫无知觉,执意要求他的回应。上涨的情潮把他脸染得红红的,他迷乱地小声叹气,用他红红的脸颊不断地去蹭程显,“程程,程程……”

    程显把手从脸上放下,灯影里他愣愣地看了岳骏声一会儿。他吞了半口唾沫,伸手到下面,伸到岳骏声穿着的裤衩里。

    往下一拉,少年人青春的好肉直落眼底。好在他并非第一次看岳骏声的那里,冲澡搓背多少回了,他对那个地方早已熟稔。只是如今这么真切地那东西握在手中,感受着生机中的一丝涩意,这让他握着东西的手掌沉甸甸的发烫。也就迟疑了一秒,程显就同样退下自己的裤衩,捞出自己那毛色浓密的一根,且把这肥丑的一根同岳骏声年轻的好肉贴在一处,下一时便是急切反复的套磨。他合起两只手,疯狂地发了狠地套磨。

    岳骏声叉着腿,嘴里“呜呜嗯嗯”不知在说些什么。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知道程程果然出手帮了他,让他这么舒服,舒服得脑子里一阵阵地起浪。浪头直冲,让他几乎坐不住。

    “原来程程的那里长这样啊!”浪头的间隙中,小草包这么想,想的嘴巴里干干的。浪头更猛了,他不由地抓住程显,“原来这样做就能舒服……”他把程显的做法暗暗记下,觉得自己学到了东西。

    他面前的程显,什么声音也没有,两眼望定手里的东西,曲着副猿背,对手里的两块肉轮番进行激烈的摩擦。他像是憋着股劲儿,脸上泛出异样的红。不是岳骏声脸上那种自然情动时的潮红,而是铁匠炉子里的石矿被精炼之后的那种幽幽的红。显然他也沉浸在这种炽热的情事里,但他没有完全沉溺。他的身体在纵乐狂欢,他脑中的某个角落却还维持着一线清明。岳骏声表现的越兴奋,他的眼里就越是加紧闪过一分悲哀。直到他的目光连换数次,两人的肩膀同时如癫痫般猛地一颤,“哎!!”

    淡淡的腥味儿喷散,被程显抓了满手,还有些溅到了腿上。岳骏声在释放的一刻一下仰倒,离水的鱼儿也似呆呆地喘气,半天不动弹。

    与他相比,程显的反应就平静多了。短暂的怔晕退去之后,他下床到卫生间冲洗一番,留岳骏声一个人在床上。秋夜闷似仲夏,窗里窗外没有一丝风。空气里说不上来有股什么气息,连呼几口都觉得氧气不够。程显洗手抹身,就着水龙头冲脸,正要接着洗澡,却想起换洗衣服还拉在卧室。

    这么一想起来,他就听见那熟悉的一迭声的“程程,程程——”他脚步快于思考,几步赶了过去,进去后,一眼望见岳骏声那小笨犬叉手叉脚地滚在床上,不住口地唤他,一脸情事过后的娇慵。

    “程程,你怎么又一个人跑了?”小笨犬把手伸给他,脸上一忽儿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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