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与十字 作者:rat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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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恶劣的)笑容的状态。
“贵族们就是多事,敌人的剑可不会停在那里,等着你整理好你的丝绸手套和漂亮发丝。”他说。
“谢谢,在敌人拔剑之前,我想我会先想想他值不值得我使用魔法。”弗拉西斯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他们走在前往训练室的路上,那里通常只有圣殿的高阶骑士可以使用,当然这次已经被骑士长直接全部征用,其他人也开开心心地等在那里,准备看看这场神奇的比赛。
女神啊,祭司和骑士长的武力对决,多么值得观看!天知道圣殿成立这么多年以来,大陆上有没有过这种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东西,感觉简直是看过以后可以当作宝贵记忆珍藏的对决!
骑士们怀着和吃饭时一样的心情等在训练室外面,谁知道骑士长一来就直接开启了封闭模式,用法阵隔绝了整个训练室。
“……这是不想让我们看热闹?”愣了愣,另一个小队长泰德问一脸呆滞的冯纳。
“不知道……”冯纳也还没回过神来,但他知道,把训练室封闭起来,骑士长绝对不是想做什么好事。
他开始担心弗拉西斯有没有带施法工具了。
☆、压制
弗拉西斯不明白汉普顿为什么不让别人进来,比剑术输的只会是他,汉普顿难道还会怕他丢脸吗?
虽然汉普顿被称为“圣殿最锋利的长/枪”,也是圣枪的掌管者,但是他的剑术……弗拉西斯不认为会比枪术差到哪里去。毕竟每一个骑士被选入圣殿时考察的都是剑术,能选择自己顺手的武器的都是有一定基础的人,汉普顿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抬眼看了汉普顿一眼,后者穿了一身随意的衬衣长裤,皮带还系在身上,显得身材高大挺拔,站在那里盯着他的模样像只瞄准猎物的猎隼。
感觉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弗拉西斯走到训练室的角落,开始自己的热身。
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他拉伸肌肉的动作也非常优雅,是那种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矫健优美,弯腰时腰胯的线条尤其漂亮,像只轻盈优雅的猫科动物。然而做这些动作时他背对着汉普顿,这让他没能正面对上后者的目光。
和汉普顿摆到一起的弗拉西斯,看起来像下一秒就要被衔住脆弱喉咙的小动物——他太漂亮了,和汉普顿相比看起来实在是没有多少攻击力。
不过他并没有抱着“打不过就认输”的心态来到这里,这听起来也许有些不自量力,但他确实是想看看汉普顿的实力,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也好。
汉普顿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大概也不会想得到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是随意从墙边的架子上取了一柄练习用的剑,然后摆开了架势。
“来吧,贵族先生。”他微笑着说。
弗拉西斯拔出了自己的剑,行了一个礼,然后举剑攻了过去。
他从一开始就不指望自己能防住汉普顿的攻击,如果他能不用法术就抵挡住圣殿最锋利的枪的进攻,那今天他也不会是个法师了。弗拉西斯想要做的只是快,他希望尽可能地拉快进攻节奏,只要汉普顿在那一瞬间没能马上反应过来,他就还有机会。
以及最好能吓汉普顿一跳。他难得地起了恶作剧一般的想法。
事实上他确实让汉普顿吃了一惊,因为后者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敏捷迅速,甚至比普通的五阶骑士快上好几分。
……但这还不够。
比普通五阶骑士快,但是根本逃不过九阶强者的眼睛。
汉普顿在瞬间的惊讶以后迅速伸出自己手里的剑去挡,他的动作足够快,于是弗拉西斯算计好的这一下就落了空。
“要当心咯,尊贵的贵族先生。”让了先机以后汉普顿也不再客气,那柄甚至已经有点生锈倾向的练习剑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像最灵活敏捷的蛇一样攻了过来。
弗拉西斯一击不成,早就崩紧了神经等他反击,但是这一剑和他见过的剑术都不一样,让他有些无从抵挡,极为狼狈地勉强躲过,差点坐到地上。
剑锋带起的锐风从他脸颊旁边划过,弗拉西斯感到脸上一疼,应该是被割伤了。
这么快,看来他几乎没有任何机会了。
连练习室里见习骑士都不怎么用的旧剑都能用到这个地步,让他没有任何还手能力,弗拉西斯默默地在心里给汉普顿的实力打了肯定,但是他还没有准备放弃。
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想。
汉普顿伸手扶他,弗拉西斯却自己站直了身子,手中的剑转了一个角度,迅速地就对方扶他的这个角度刺了过去。
汉普顿旋身一躲,剑尖从他腰侧一寸处划过,什么也没有刺中。
“没想到贵族也会用这种手段,那我可也要不客气了。”男人笑了笑,突然抛开了剑,空手朝他袭来。
弗拉西斯大吃一惊,突然失去距离感让他变得慌张起来——长期作为施法者让他无法立刻适应这种情况,加上他的身体跟不上感知的速度,这一下……他根本没办法躲开。
果然,下一秒,他就被汉普顿抓住了,后者干脆利落地将他的手腕反剪在身后,把他压在了剑术训练室不知多久没擦过的墙上,墙壁被碰撞后浮起一层灰,让他呛了一下。
弗拉西斯看着自己胸前衬衫蹭脏的位置皱了皱眉。
“反应不够快,手要跟得上脑子才行啊,贵族先生。”汉普顿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垂上(弗拉西斯又因为这个皱了皱眉,但他没看到),“否则……你那七阶感知能力要来又有什么用呢?”
“骑士长说得对,这方面我确实疏忽了。”弗拉西斯点点头,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那么,可以放开我了吗?”
如果熟悉弗拉西斯的人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一定会马上逃跑避难——他不是没有生气,而是非常、非常生气,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汉普顿做得太过了,事实上,就凭他在点到即止的比试中把一个大贵族压在墙上不放,就已经触犯了帝国对贵族的保护法规。弗拉西斯不是一个计较的人,但是对他来说,这已经不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范畴内了。
然而汉普顿却似乎不准备松手,仍然将他牢牢地压在墙上,甚至贴得更近了,弗拉西斯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
他的双手被反剪,手腕被汉普顿押在一起,按在腰窝上。这让他几乎完全无法动弹,整个上半身都被迫贴在脏兮兮的墙上,狼狈无比。
“贵族先生,我想和你聊聊。”汉普顿放柔了声音却没放柔他的动作,把弗拉西斯的手腕捏得生疼,“要不要来打个赌?”
知道他短时间内不准备放手,弗拉西斯也放弃了沟通,无声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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