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诺大陆百科全书 作者:喵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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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错过了许多次机会,如果这次再不说出来的话,很可能就没有下次机会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会来找你的,埃文德尔先生,教会正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我们正是这个阴谋的执行者,你知道他们打算拿生命之球做什么用吗?”
这本来不是一个疑问,只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但是埃文德尔却回答了:“我大概可以猜到。”
“呃……?”罗勒要说的话就这样被他噎在了嗓子里。
“我读过的古代文献比你们唱过的赞美诗还多,生命之球在古代语里的正确含义是‘复生之球’,夏尔玛用它来操纵亡灵大军对抗敌人。教会这些年的影响力在不断下降,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冒出大量的亡灵,大主教们再站出来发表一些‘都是因为人们没有信仰才导致邪恶复苏’之类的演说,人们一定会因为恐惧而倍加虔诚。而且不管人们信不信,都必须正视一个事实,圣殿骑士是亡灵的克星,只有圣殿骑士可以救他们。”埃文德尔讽刺地笑了一下,“我还知道肯特根本没打算支付报酬,而是早就做好了事成之后杀人灭口的打算。”
法师竟然凭着一个词语,就把前因后果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罗勒难以置信地问:“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接下这个委托?”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埃文德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们可不是什么可以互相倾吐烦心事的朋友,还是说你指望我这个‘法师’站出来主持正义,破坏光明神教会的邪恶阴谋?”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罗勒说,“一个叛教者想要活下去,也许唯一机会就是投靠教会也惹不起的人,你连黑暗精灵都愿意收留,也不差我一个对不对,如果你要走,请务必带上我。”
“为什么你们想要脱离原来的组织时,一个两个都会想到来投靠我呢?”埃文德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你们产生出了连教会也惹不起我的错觉?”
“我不能确定,但我没有太多选择,再不走我就要被逼疯了。”罗勒表情痛苦地说,“在教会的内部,他们会严酷地对待一切言行不合规范的人,这些年来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什么光明和正义,只学会了怎么伪装自己是个虔诚狂热的信徒。也许是我伪装得太成功了,他们才选中了我来参与这一次的使命,从我无意中得知了这次使命背后的真相,我这一路都在挣扎,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伪装下去,昧着良心假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我真的受不了,拜托你!”
如果有着这样的隐情,也就难怪罗勒一路上的态度这么奇怪,埃文德尔没有马上答应:“有个问题你得先回答我,你当时是故意失手摔下去的吗?”
“不,不是!”罗勒立刻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不是?”埃文德尔抱着胳膊看着他,“那么你可以走了,我不会带着一个说谎成性的人在身边,那可比追在屁股后面的敌人麻烦多了。”
说着他向菲尔斯打了个眼色,就往远离村子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罗勒追了上来,有些焦急地说,“是,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了一种就这样带着生命之球跳进大裂隙深处的念头,这样教会就再也不能拿它去害人了。”
“很有牺牲精神的想法。”埃文德尔不咸不淡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上还挂着其他的人,有没有想一想我愿不愿意为了满足你的伟大情操摔死在大裂隙底下?”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攀爬的时候就不太谨慎了,才导致了失手,我并没有想自杀的意思,更没想过要牵累你。”罗勒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法师,因为菲尔斯一直在旁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他不敢靠得太近,“我只是习惯一时还没有调整过来,不是有意对你说谎的,只要你愿意提供庇护,我保证会是你最忠诚的手下!”
埃文德尔停下了脚步,罗勒不明所以地也停了下来,继续殷切地看着法师:“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给我戴上那种项圈,我肯定会比黑暗精灵更有用的。”
“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菲尔斯懒洋洋地说,“第一,我不是黑暗精灵,第二,说这样的话总得看看场合,且不说我听了会不会不高兴,至少前面的那个人听了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这地方黑灯瞎火的,只有月光隐约地照亮了周围的事物,罗勒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帕洛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第18章 信仰的考验(三)
即使在教会势力全盛的时期,也依然有一些具有魔法天赋的人躲在教会的控制范围之外,没有被抓进魔法学院,他们有的因为没有正确地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力量,在本能的驱使下接触了被污染的魔法本源,因而陷入了疯狂,也有一些人及时找到了可靠的老师,学会了施法。
这种从头到尾不在教会管辖内的法师被称为“野法师”,和魔法学院“毕业”的自由法师相比,他们没有一个可以安静学习的环境和可以随便翻阅的海量藏书,往往理论知识较弱,但是魔法操作和实战能力却甩了学院派好几条街,因为他们可能一生都得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在和追捕他们的圣殿骑士斗智斗勇中度过。
任何法师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都很可怕,但是野法师的名声尤其糟糕,由于本来就已经是通缉犯一般的存在,他们没有任何顾虑,更有可能利用自身的力量作恶,或者研习一些教会禁止的魔法,比如死灵魔法。--《费诺大陆百科全书·历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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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斯已经顾不得去问埃文德尔为什么会散步散到离村子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他紧紧地盯着罗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叛逃是不可饶恕的罪,如果被执法队抓到,你很可能会被处死。”
“要我继续留在教会,我还不如去死!”罗勒恶狠狠地说,“怎么,作为教会的忠诚走狗,要替执法队抓我回去受审么?”
“我没有权力替执法队抓人,不过你最好尽早放弃这个念头。”帕洛斯还想劝他回头,“如果没有实行,判决还不会太重。”
“少在那里假惺惺了,装什么好人,你就和你的导师一样,都是为了教会的利益,即使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也在所不惜的屠夫!”
“你胡说什么?”帕洛斯对他实在是已经忍无可忍了,手都按到了剑柄上,“收回你刚才的话,不管你跟我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也和肯特无关,不许你这样污蔑我的导师!”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无辜?”罗勒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肯特最得意的弟子吗,难道你对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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