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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害这江山许多年 作者:匪浅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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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王面色看不出悲喜平怒,负手站在高阶之上,沉声道:“你既下定决心逼宫,又何必说出这许多的废话来,优柔寡断者,可承不起我大楚的王位。”

    长公子脸色骤变,面庞刷的紫涨起来,四下望几眼整戈待命的军士,高高举起手中虎符,听着马蹄齐齐踏地声响彻耳畔,厉声喊道:“听本宫令,上!”

    几乎与此同时,站在楚王身侧的祁函的一句命令声声掷地:“把他给我围了!”

    刷的一声,将士手中战戈寒光泠泠,齐齐指向了他们面前的长公子。

    长公子猛地抬头,入眼处数不清的刃尖已然对上他的胸膛,映着白惨惨月光,面上血色遽然褪尽。

    楚王闭眼,捏了捏发涩眉心,边转身道:“阿函,此事你来处理罢,寡人累了。”

    祁函躬身应是,复抬首看向呆坐在马上的人。

    他笑:“长兄,下马吧。”

    长公子面白如纸,手指一颤,虎符应声而落,落到地上摔成了两半。

    “祁函,我才是大楚的嫡长子!”他厉声嘶喊,月隐到云中,火把幽黄的光照在他脸上,阴影和苍白面色交错,似孩童打翻了砚台,浓墨泼在纸上。

    祁函墨润的眼睛落在他身上,透出悲悯:“长兄过了今夜,竟还算大楚嫡长子么?岂不知是与否,只在为王者一念之间,拘泥死物,有何意义?”他摆摆手,“罢了,三弟送你们一程,把人带上来。”

    围着长公子的人旋即上前,将其卸下马押至殿前空地,他犹不忿,恨恨抬起头,眼睛触及到从殿门后被驱出来的人,霎时目眦欲裂:“祁函,你若敢动他们,我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祁函俯下身,默然微笑,瞧了眼被人押着目露惊恐的长公子妻儿二人:“我今日放过阿侄,来天他可会放过我么,不若同长兄一齐上路,来世仍能做一家人。”他放开捏着孩童下巴的手,转身道,“都带下去,杀。”

    第43章 洗冤

    临绾千悠悠醒转时已近日暮,室内暖香缭绕,装饰华丽,让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太宰府中。

    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欲以肘撑榻坐起身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果然是容晏进来,目光触及到她的面庞时眸子一亮,大步走到榻边握住她的手:“你醒了。”

    临绾千点点头,被他扶起,松松靠在他怀里,皱眉道:“伏小姐怎么样了?”

    容晏还未开口,门外又进来几个人,却是伏太宰,子慕和一个侍女,临绾千隐隐感觉来者不善,心下愈加不快,撑着道:“我想回公子府中去。”

    容晏扶着她的手一顿,旋即将她横抱起来朝房门走去,伏太宰和子慕面露晦色,一旁侍女眼底犹疑片刻,旋即抬起头来,面色愤愤然:“我家小姐还未醒,姑娘就这样走了么?”

    容晏冷冷扫了她一眼。

    侍女立时缩了缩脖子,却见旁边伏太宰和子慕皆未言语,又鼓足了气:“小姐好心与姑娘引路,到底何处开罪了小姐,竟要将她推到冰水之中!”她眼睛适时红了一圈,“便是有晏公子在,姑娘便能如此了么?”

    容晏冷哼一声,看向伏太宰:“大人家里丫头好生伶俐。”

    伏太宰眼角皱纹似又深了几分,转向那侍女:“无礼至此,还不跪下!”

    侍女预言又止,屈膝于地,下巴却犹昂着,眼中不忿委屈交加,嘟着嘴唇没再说话。

    临绾千察觉到容晏握着自己肩膀的手收紧了些,伸手扶住他手背:“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容晏察觉到她眸中笃定之色,小心扶她站起,轻声道:“别硬撑。”临绾千扶住他胳膊,冷笑一声:“平白无故被人按上一口大锅,只硬撑有什么用,你不必插手,我自己来。”

    容晏反手扶住她的手:“好。”

    临绾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语调淡淡的:“你方才说,是我将伏小姐推下水的,可是亲眼所见?”

    侍女双肩轻轻一颤,横心闭眼,背书似的道:“小姐白日里说与姑娘投缘,想要带您去园中转转谈心,教奴婢不要跟着,奴婢便在桥头等着,却不曾想,小姐不过在桥上才与您说了没几句话,不知哪里得罪了姑娘,竟恼羞成怒,要将她推下水,小姐素日体弱,如何经得起这番折腾,姑娘你…”她泫然欲泣,“难不成,您就仗着是晏公子的贴身女侍卫,旁人开罪不得,又有个把功夫在身上,就要掀人入水么?”

    有个把功夫在身上?临绾千又好气又好笑,叹口气道:“你也知道桥上栏杆高四尺有余,轻易栽不下去么?照你的意思,我是在掀她入水时,推下一个大活人不够,还要把自己也搭入水中,落得现在这个模样,是么?”

    侍女略一瑟缩,伏沁教她说这话时,两人俱未想到临绾千也会跟着落水,哪有害人的人也跟着受害的?可小姐犹未醒来,她也不得不听话照做,实则说这一番指控的话时,心里也是隐隐发虚。

    临绾千见她不答话,继续道:“你可说我是要为自己洗清嫌疑才如此,然我自己也不习水性,且之前从未来过太宰府,不知水中深浅,可会拿自己性命做注?”侍女的脸复白一分,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临绾千扶着容晏的手紧了紧,扭头看向他道:“其实伏小姐落水时,我曾伸手去拉,却不想撕裂了袖角,自己也失了平衡,跌进水中,幸而有长剑在身,得以将剑身掷入岸边泥地里,这才将小姐带至水边,被人救了上来,”她顿了顿,继续开口,“我当时将那片袖角塞进怀中贴身的内袋,应当还在,且纵使长剑被拔||出来了,水畔泥地中也应留有痕迹,派人一验便知。”

    临绾千这话只是对着容晏说的,眼中半点儿余光都没留给在旁站着的伏太宰,而落水的又是他女儿,这无异于极大的拂了他的面子,且临万千说的有理有据,教他脸上愈加挂不住,轻咳一声没言语。

    临绾千余光一转,看着侍女轻描淡写道:“你若真心为你小姐,现下难道不是该在榻边细心服侍么,何必特特找到我这里揪着不放,还做出这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来。”

    伏太宰脸色愈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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