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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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树胡乱摇摆,行人狼狈的四散奔逃。大雨啪嗒啪嗒的打在车窗上,程琬言冷静的将车速调大。
不多时,已来到医院外面。她抬头看看医院名称,轻呼出一口气,抱着人冲进了雨里。
将谢音安置好,看她躺在床上安静的输液,程琬言心下一松。她扭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妆容也有点残缺。她头一次这么狼狈。还是为了女人。
但这是她心爱的女人啊。
程琬言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她想起出门前的电话,右手摸向口袋时却发现空荡荡的。她没带手机?程琬言皱皱眉,不过想来也没什么事,她便安心在床边守着谢音。
在啪嗒啪嗒的雨声中,她渐渐入睡。
忽然头发似乎被谁摸了,有双手沿着她的脸的轮廓来回抚摸。
程琬言不舒服的皱眉,想睁开眼,双眼却异常沉重。那双手似乎带着魔力,在她脸上轻轻滑动着,留恋的、不舍得轻轻抚摸。
程琬言醒了,但她还是紧闭双眼。她听见谢音喃喃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那双手还在她脸上滑动,程琬言心渐渐沉入大海,今天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谢音一直都很清醒,她一直都清醒自己该做什么,清醒的活在自己的执念中。
她感觉到后怕,她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在改变得了谢音了。
不一会,睡意再次袭来,程琬言昏沉沉的睡去。她再次醒来时,谢音还在睡着。
她起身轻轻关门出去。回到家里,她打开手机,是杨浦打来的。她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四声被接了起开 程琬言靠在柜子静静的听着。
月光轻轻洒在她身上,她神色宁静而平淡。
直到她挂断了电话,她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她盼望着今晚不要过去。
待天明,她与谢音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今夜不再漫长了……
第37章 病入膏肓
程琬言与谢音已经分开几个月了,她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情,对谢音采取置之不理状态。
一场戏拍完,早已饥肠辘辘。程琬言拿到的是一盒盒饭,饭菜还有些余温。她微皱眉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她就怀念起谢音来。
一天下午,她在田野里拍摄完这天的戏。鞋边黏了些泥土,她来到水井边,打了桶水。经纪人来到她身边,让她换一双鞋。
“你看。”程琬言指着前面说。经纪人抬头看去,斜阳暖黄,枫叶红火,清风徐徐。
他奇怪的挠头,自言自语,“什么也没有啊。”再回头时,程琬言已经洗完鞋子了。
“程小姐,你的电话。”有杂工听到手机铃声提醒她。程琬言低头看了看,是陌生的号码。
铃声一直在响,程琬言拇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那人颇有耐心,甚至胸有成竹般笃定她会接。
在长达十几遍的铃声后,程琬言接了。
“阿言。”软软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有事?”程琬言平淡的问她。“想你了啊。”“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很简单的事情啊~”
尾音荡漾起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人近乎癫狂的笑容。
一时间,她没有开口,那人也没有说话。
半响,谢音说:“回来一起住。”程琬言拿着手机远离了人群,背靠在树上,轻风轻轻吹起她微卷的长发。
“王医生说我可以出来了,阿言,我不要与你分开,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谢音的声音是甜美的,说话时尾调会上扬,像是在和她撒娇。
程琬言因风微眯眼,她冷静的开口:“谢音,你好好治疗。”顿了会,她继续说,“等我回来就带你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让我猜猜……一年?三年?嗯?”听声音她似乎很愉悦,心情没有一丝不爽。
“如果你愿意等。”
“我不愿意呢。阿言。”
程琬言住了口,她静静的平视前方,她曾想过谢音会不会突如其来的就出现在她面前,就好比她们两人的相爱那样,突如其来。
但前方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林,暖阳影照在树叶上,三分暖意,七分火红。
“……你什么时候走的?”
对方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再说。
“你睡着的时候。”
那边沉默了会。谢音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不适,“你这是,甩了我?”
“从没想过,谢音。”程琬言语速稍快了些。
她忽然有些茫然于如何去表达感情。
“该挂电话了。”那头传来含含糊糊的男声。“滚开。”谢音压低声音。
稍后便是“嘟嘟——”
程琬言皱眉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已挂断的红字。真是令人不爽啊。
介于谢音的病情,程琬言最终选择远离她,让她安静接受治疗。她深知那不是谢音想要的,说不定她会因此而更病重,但她仍自私的选择了面包。
挂断电话,程琬言整个人都觉得身心疲倦,她瘫倒在大大的、柔软的座椅里。揉揉眉头,半眯眼看着行走的人。
扮演男主角的张亚来到她跟前,递给她一杯热茶,笑着:“拍戏辛苦了。”程琬言眯眼看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看她不接过茶,张亚一挑眉头,拿出包烟示意:“要它?”
……
程琬言从里面又抽了一根,侧过头让张亚点燃。细长的白烟袅袅升起,程琬言转头发呆看着某一处。
张亚顺口问到:“跟男朋友吵架了?”他注意到刚才她打完电话后难看的脸色。
“不是。”程琬言食指点点烟,烟灰落到地上,死灰复燃了一阵又重归平静。
张亚饶有兴趣的看她:“有什么心事说给哥哥听听,哥是过来人。”
程琬言回头看他,烟雾之中,她的脸影影绰绰。因为拍戏而点的泪痣更显得妖艳、魅惑……
张亚起身走了。他很不明白刚才看见的眼神,她似乎很悲伤,但眼神里并没有那么深重的难过。但眼睛下越来越黑的黑眼圈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程琬言洗了把脸,镜子中的她,眼窝深陷,脸色青白。她用力闭气酸痛的眼睛。身体的种种症状都在提醒她,该休息了。
她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冷水扑在脸上。意识猛地被惊醒,程琬言狠狠打了个冷颤,拿起毛巾的手轻微的在颤抖。
她依旧如同昨天以及以往许多天一样,坐在化妆镜前仍由别人来装扮自己。
几个月时间不算长,她从一个龙套爬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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