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弥生 作者:惫懒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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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不是八哥，小八是一只红兔子。
按照胤禛的话说，染成红色是为了喜庆，取名小八是为了吉祥。虽然理由足够充分，但弥生求还是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尤其是看到胤禛在看小八时那种隐忍又古怪的目光的时候，那种诡异的感觉就更强了。不过，弥生还是淡定地把它给无视掉了。
不管是把兔子染成红色，还是给红兔子取名叫小八，又或者是对那只兔子的什么让人不理解的感情，都没有什么，胤禛高兴就好。弥生拍拍胤禛的头，笑眯眯地，半点不提把红毛兔小八改名为小红/小红毛这样的事情。
胤禛把小八送给弥生是给她当新年礼物的，说是怕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无聊所以给她个宠物养。可实际情况……弥生怎么看怎么觉得小八是胤禛寄放在她这里的玩具。
小四喜欢拧一只耳朵把小八给拧起来。
小四喜欢和小八大眼瞪小眼。
小四喜欢把小八的四条腿绑起来然后把它翻过去翻过来。
小四喜欢……
好吧，小四喜欢的弥生也喜欢。
元宵节前两天，小四去尚书房去了，弥生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趴榻上玩兔子。她仿照胤禛那般，用绳子松松将小八的腿两两绑在一起不让它跑，然后给它翻身——就像烙饼那样，正面烙了烙反面。兔子一开始还会挣扎两下，可是它也不过就一出生还没多久——毛都才长齐的小兔子，它的反抗太过于薄弱了，兔子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所以，在反抗了n遍之后，在n+1遍的时候它就已经学会了好好地躺倒任蹂躏。
“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玩兔子……”弥生反地回答，还在坚持地翻兔子，本就没看来人一眼。
乾隆挑了挑眉，以前的时候因为小四儿忽略他也就罢了，毕竟小四是弥生的儿子，可是，现在……他的存在感难道还比不上一只兔子吗？
弥生趴在榻上，不管是身上的装扮还是动作都很随意，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则伸着两手指慢悠悠地将面前小小红红的一团翻过去翻过来，慵懒惬意的模样。
在来永寿之前乾隆就已经做好了会被弥生刺激的心理准备，而真到了之后，他果然被刺激了。不是说他还不比兔子，而是弥生此时的模样。
那般自然没有丝毫防备完全展现真实的自己的模样，是弥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的。那般地恬淡悠然，让他有些躁动的心是如此自然地平静了下来。
乾隆看着弥生，竟有些痴了的感觉。
若是可以，他甚至产生了就这么一直看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也不错的感觉。
不过，被那么大个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弥生又不是木头，哪里会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乾隆的目光似乎也太过火热了些，没多久，弥生就觉得如芒在背了。
是她欺负地太过所以小八诅咒她了？觉得浑身不自在，弥生不由想着。不过，哪怕是这样弥生也还是再把小八翻了两转才转过了头。
门口，那个直挺挺地杵着的……
“你怎么在这里？！”弥生瞪大眼睛，身体一个支撑不住往下一压，差点把被她翻地晕晕乎乎的小八给压在下面。
乾隆微笑：“朕一直在这里。”
弥生眼角抽了抽，因为乾隆那蒙娜丽莎似的微笑……胃痉挛了一下。
自己现在的造型……弥生低了低脑袋，看了看用两只爪子抱着她指头的小八，觉得哪怕自己现在再装温柔也晚了。可惜了她在乾隆面前保持了那么久的温柔温婉的淑女闺秀形象啊。心里叹息了一声，弥生将绳子给小八解开，从趴着的姿势尽量优雅地转变为坐姿，再将小八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轻轻抚着。
——若是没有一开始看见的模样的话，弥生此时的造型还是很有欺骗的。
乾隆看着弥生，脸上的微笑一点没减。温柔宠溺，看得弥生牙酸。
“舒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呢。”
“啊。”
“舒儿兔子好玩吗？”
“啊。”
“舒儿你有想朕吗？”
“啊。”
“舒儿这么久没见你没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啊。”
“……舒儿你能换个词回答朕吗？”
“……啊？”
乾隆默默地不淡定了。
没错，呆呆的弥生也挺可爱的，可是……要不是担心回答自己的还是个“啊”，乾隆真想问一问弥生现在是不是就只会说那一个字了……但是在之前她不还字正腔圆地说出了“玩兔子”这样的话么？
兔子……乾隆终于将视线从弥生身上转到了刚才被弥生玩现在被她抱着的那红红的一小团身上，看了几秒后忍不住问道：“红色的……兔子？”
“嗯，永寿的吉祥物。”弥生说得一点也不卡壳，“小四出产的。”
出产……怎么出产的？又不是**下蛋。——这句话乾隆很明智地没说出口，他想起了弥生是小四的娘没错但他也是小四的爹。
“舒儿喜欢兔子？”乾隆问。
“唔，还行。”能当宠物能当玩具还能当储备粮——弥生已经打好主意要是什么时候胤禛再让她吃素的话她就望兔止饿了。
乾隆若有所思。
坐了好一会弥生才突然记起，乾隆都还站着她这个当妃子的是不能那样好端端地坐着的。果然，太久不见乾隆，她又把自己是他小老婆的身份给淡化了。
“呃，皇上，您坐。”有错就要改，弥生当即就放下小八从榻上站起来亡羊补牢地给乾隆请安后再干笑着招呼乾隆。她也是想像以前在乾隆面前一样温柔地笑的，不过她发现自己的面部神经现在似乎有些僵硬。
“嗯，好。”乾隆很配合地坐下，很配合地喝茶吃点心。
“舒儿也坐。”
乾隆都发话了，弥生自然也就坐着了，可她坐得浑身不自在，乾隆那似乎无时无刻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想到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现在让她感觉难受的气氛，可是酝酿了半天，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的乾隆，没有表现出一点自己身为帝王的气势，可是弥生却感觉到了更大的压迫感。
“小四……啊！”弥生试图挑起有关胤禛的话题让乾隆不要再用那种让她寒毛发颤的目光看着她。可是话刚一开头，她就被乾隆伸手抱进了怀里。
乾隆抱着弥生，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着，双臂环着弥生的腰，紧紧地让她没法逃脱。弥生的身体僵硬着，双手抓住乾隆的胳膊，在心里骂自己干嘛不站远点。
“舒儿，我很想你。”
淡淡的一句话，带着些压抑的低沉，似乎隐藏了无数的情感。
弥生心里乱得不行，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收起了自己对乾隆的那点情感——女人大都是感的，她也不例外，在她装作温柔的那段时间里乾隆对她的好，虽然不知道他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心但她还是陷了下去动了心。幸好当时那感情还浅，而乾隆那一声不知为何的“舒儿”还有他让她叫他弘历的话让她突然惊觉：自己动心的人是皇帝，感情变化无常拥有后三千的皇帝！
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乾隆皇帝的身份本就无法让她产生信心，所以她慌乱无措地拒绝了。而后，乾隆便离开了永寿，直至今日再没入永寿一步，而弥生也在乾隆不断宠幸各个女人的日子中慢慢将自己的心收了回来。她本以为自己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却突然发现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感情不是白菜挖出来了还能再栽回去，她对乾隆动的那点心思本就不是那么好收回来的。
——或许只是还有点尾巴没收干净而已，就像余款总会留点尾巴？
“舒儿……”似乎感觉到了弥生的心思，乾隆不给她更多的时间细想，更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放下脸面用委屈的声音说道，“朕一直在等你……”
弥生的心还在乱，脑袋也开始晕。她感觉到乾隆是在给她灌**汤，而且是持续不断地灌。
“舒儿，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乾隆说。
“舒儿，朕喜欢你。”乾隆继续说。
“舒儿，不要拒绝朕。”乾隆还在说。
“啪！”
弥生一怔，随即一震，被乾隆的**汤灌地迷迷糊糊的思维瞬间清醒了过来。她霍地一下从拉开乾隆的胳膊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几乎是扑到了榻前：“小八！”
不是想要做逃跑这样成功率为零的事件，只是对于一只幼小的活泼的兔子而言，仅仅只是榻上这样一点空间是绝对不够的。没有了弥生给它翻身，没有了绑着它腿的绳子，也没有被弥生给抱着……在榻上享受难得的安宁的小八给自己放风的同时，把自己从榻上放了下去——它在榻与地之间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
然后它趴在地上不动了。
“小八？小八？”弥生的手颤颤的，有些不敢去碰小八那不动了的身体。
此时，胤禛也从敞开的走了进来。他刚下学就收到了小太监传来的乾隆来了永寿的消息，立马匆匆赶来，可在进屋的瞬间他本打算叫的那一句“额娘”却鬼使神差地多了一些后缀。
胤禛说：“额娘，你是在叫小八吗？小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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