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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皮卡车海边酒桶杀人事件推理
    第五第六个是王姐和厨娘,她们是并排进入的,厨娘的心脏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不怎么好,虽然已经吃了药,但脸色看上去依旧很难受。王姐一手挽着厨娘的胳膊,一手环绕在她肩头上,这一举动让老妇人的腰背看上去更加佝偻了,但也给她提供了必要的安全感。
    王姐心里虽然担心怖怖,但是柳桥蒲很肯定的说怖怖你有事,这话王姐是相信的,所以她没有多说多问,而是小心翼翼照顾着厨娘,等待事情真相大白。
    第七个是文曼曼,她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刚才从瞌睡中醒来之后,文曼曼就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完全让人琢磨不透,也没有人敢靠近她。文曼曼身后跟着桃慕青,而桃慕青后面则紧挨着战战兢兢的夏红柿,所以现在包括柳桥蒲在内一共是九个人,乔克力和怖怖在不知不觉中离开,这其实也是恽夜遥和柳桥蒲商定的计划,让怖怖孤立开来,用乔克力的遭遇来套出怖怖的秘密。
    怖怖开始就没有说过实话,本来老爷子想自己来问她的,但是事情的发展让柳桥蒲无暇顾及到怖怖,所以乔克力的存在一来是保护怖怖,二来也是替老爷子完成之前他没有做完的工作。
    撇开那两个人不谈,我们把视线继续集中在即将进入主屋三楼的九个人身上。
    越往上,柳桥蒲就觉得越奇怪,因为楼梯拐过弯之后,还是一条一模一样向上的阶梯,不管是从颜色还是扶手,都丝毫不差。柳桥蒲耐着性子继续往上走,可是走到一半他就不得不停下来了,因为上面居然是墙壁,完全没有开口的墙壁。
    一开始老爷子和大家都怀疑,这里会不会还是可以打开的墙壁?也就是秘密的出入口!但是得到柳桥蒲和几个男生把楼梯顶上的所有地方摸索了个遍的时候,才发现它真的是完全光滑没有缺口的墙壁,甚至连一条缝隙都找不到。
    穿着一身蹩脚西装的男人再一次走进由自己亲手设计改造的空间里,看着这个他梦想中将来会给予妻子孩子的楼梯间样板,心中感慨万千。他本来虽然贫穷,但是却有无限美好的未来。
    现在虽然衣食无忧,也掌握了自己本来可能一生都无法掌握的‘幸福’生活,但是却感到如此颓废和压抑,男人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那就是自由!
    原本的他一直认为,工作就是用钱买走了自由,买走了爱好,买走了生活中相对的某些美华事物。而努力攒钱,就是对未来最大的负责。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他自己推翻了,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强烈想要回到过去贫穷的状态中,重新开始努力和奋斗。
    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为什么要相信那虚幻的爱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可是现在就算是搞清楚,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人带给他的快乐和伤痛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再也无法逃脱。
    男人懊悔过,也痛苦过。最终只能乖乖接受现实,因为他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恶,把自己一生的自由全部给搭进去了。
    穿着拖鞋的双脚缓慢行走在光洁的楼梯表面上,每一步都让他更加向往以前那种泥泞,满是灰尘的狭窄水泥楼梯,那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是他的师傅叫他学手艺的时候,经常带他往来的地方。
    他还记得白色的墙泥一点一点滴落在地板上的样子,还记得自己当时破旧的满是污垢的工作服,还记得小时候路过的厂房间,那一排排窗户中认真工作的工人师傅。这一切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如他失去的自由那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家里没有人能感受得到男人的伤痛,包括那个倾心爱他,差一点葬身在火海中的女人。那场火灾,到底是怎样发生的?男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一直在想,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掉进那死神的陷阱中?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为什么在自己刚刚离开之后,大伙就蔓延起来了?
    舒雪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eternal,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但是这种开心却被另一种思绪瞬间给打断了。是eternal带来的影响,当舒雪意识到眼前人并不是真正的永恒之心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思维,她的一切,都被那双无形的恶魔之手,重新带进了那永恒黑暗之地。
    舒雪想要抗争,就像曾经对怖怖所做的那样,但是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抗争的机会,因为eternal靠的太近了,近到她连呼吸都感觉到了困难,所以,舒雪只能选择妥协,成为恶魔身边的潘多拉。
    暗黑潘多拉要比神使遣下凡的潘多拉更加邪恶,在她心中,根本就连希望都没有,更不要说其它美好的感情了。
    他们一起见到了房子里那个高大的男人,舒雪很清楚他是一个刑警,也很清楚,他的软肋在哪里。因为从一开始,在那摆满了书籍的房间里,她就探寻过真相了。
    死者已经安排了两个,而第二个才是他们真正要杀死,并用恶魔的‘咒语’隐藏起来的人!舒雪自认为可以做到完美无缺,不过这种自认为,是那个被恶魔收买的舒雪所作出的结论,并不是每天将自己隐藏进某个四方形空间里的舒雪能够想到的恶念。
    舒雪的隐藏本来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平静,但却适得其反,让曾经在她心中的潘多拉也得到了充分的成长,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是死者还是生者的?舒雪不明白,怖怖和eternal更加不会明白。他们就连自己来自何方都从来没有弄清楚过!
    永恒之心的秘密就是梦境的秘密,站在小恒身后,舒雪漠然的看着眼前还信任他们的刑警,心里早已冷笑了无数遍。陷阱和杀戮就在前方等着他,他居然还傻乎乎相信小恒的话。所以说信任这东西,在此刻舒雪的心中,觉得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文曼曼,你不是回下面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的?”刑警先生冷不丁传过来的问话,让舒雪问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小恒推到了刑警先生面前。
    “你搞错了,这是舒雪,不是文曼曼,她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趁着小恒回到刑警的时候,舒雪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应对接下来的问话。
    乔克力和怖怖一直在说着话,期间怖怖打了好几次盹,都被乔克力适时的叫醒了,所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怖怖的情绪也一直很稳定。
    现在怖怖对于过去的描述已经告一段落,而乔克力也知道了一些柳桥蒲和恽夜遥想要他探听的事情。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要让小姑娘自然而然把话说出口,所以怖怖停下休息的时候,乔克力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窗外,窗外依然是一片大雪纷飞的景象,细碎的冰雹打击在窗框上就像有人从外面扔小石头一样,乔克力说:“怖怖,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要不我们到书房那边去吧,谢警官好像刚才一直在书房里调查,我想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不,”怖怖听到书房好像有所忌惮一样轻轻摇了摇头,她说:“乔先生,其实我一直很害怕这边的书房,不知为什么,以前女主人在这里的时候,总是警告我不要去动书房最里面的那几层书架,所以我就算是晚上回来弹琴,也总是先要倾听一下书房里的动静,才能安心。”
    “为什么呢?诡谲屋里总共就你们这么几个人?难道书房里有秘密通道,不会是女主人晚上会到书房里去,又不想让你们发现,所以才撒的谎?”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我总觉得晚上的书房很诡异,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我还是想呆在敞亮的地方,书房里的那些书架总是把阳光都挡住……”
    怖怖说到这里,乔克力一脸疑惑地打断了她,问道:“怖怖,书房除了门之外,只有在房屋正面有一个窗户,不过也被书柜给挡住了,你说总是把阳光都挡住是什么意思?”
    乔克力现在身处诡谲屋这栋老房子里面,想要好好研究一番内部结构的兴趣陡然增强,同时他也想要考验一下自己,能不能破解出什么机关来帮刑警一把。
    再说两个人行动起来,也可以让怖怖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一点,乔克力可不想怖怖出什么异常状况,所以他站起身来,拉起怖怖的手,就往女主人房间外面走去。可是到了书房门口,怖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走进去了,好像她确实对书房有所忌惮一样。
    从乔克力进入诡谲屋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过怖怖进入书房,但是问起小姑娘为什么会这样,怖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潜意识中,小姑娘对书房这间屋子有种莫名的害怕。
    乔克力只好先研究起书房的那扇门,他身后的怖怖,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转身坐到了女主人房间门口那台钢琴前面,开始弹起月光曲来,柔和的曲调从小姑娘指尖流泻出来,并不响亮,好像与现在安静的空间也没有什么冲突。
    乔克力觉得怖怖应该是在安慰自己的情绪,所以也不去阻止她,反正现在这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跟在柳桥蒲身边,密道里又有刑警和女警在那里活动,所以此时此地,乔克力并不觉得有多危险,也可以说他因为房屋本身的吸引力,对一些需要警惕的状况松懈了。
    怖怖并没有他那么轻松,小姑娘确实是因为害怕,所以才坐下弹曲子的,而且她一边弹着月光曲,一边侧耳倾听着周围的脚步声。现在周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够让小姑娘感到心惊胆战,不过,她相信乔克力是个好人,这多少对怖怖来说是一个减轻害怕程度的理由。
    女人突然之间的改变,让人瞬间手足无措,男人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现在身边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助他,他只能靠自己动脑筋来解决问题,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个杀人犯,但是这种性格外表上的变化,也让男人瞬间感觉到之前他所不太相信的事情,确实是事实。
    男人小心翼翼向后退去,一双眼睛关注着自己脖子上寒光闪闪的东西,那东西很小,薄薄的一片,却能瞬间要了他的命,他不知道女人是从哪里把它拿出来的,只知道绝不能让这东西接触到他的皮肤。
    冷汗沾湿了男人额前的头发,也让他的心越跳越激烈,男人拼命思考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挽回局面,或者想点什么办法来唤醒女人的神智。
    可是他的脑海中现在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出来,也什么都想不清楚,就像被人挤进了一大堆浆糊一样,因为这个男人毕竟不是刑警,他也没有办法像刑警那样冷静的处事,他在这里只是出于善良和好心,出于对自己所做的事的一份责任心。
    毋庸置疑,男人虽然长的不好看,却绝对有着一颗好人的心。但是现在这颗好人的心是否能救他,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肯定。
    可以看得出,眼前女人的目光还是浑浑噩噩的,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她好像并不在乎男人是否会因为她手里的东西死亡,反而越逼越近了。而在极度的恐惧下,男人纷乱如麻的思绪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冒出来,他记得自己曾经听到过一句话,但这句话讲的是什么?他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一定很重要,我怎么能把它给忘记了呢?那个演员先生说过它很重要的。’男人一边怨恨着自己的记忆,一边继续拼命的在脑海中搜刮着,终于让他想到了两个字‘森林’。
    是的,他明明白白听到演员先生说过森林两个字,而且森林前面还应该有两个字,男人皱起眉头,惨白的脸隐没入黑暗之中,他的目光甚至不再关注自己脖子上可怕的凶器,还有少女那不知道什么原因显露出来的冷酷眼神。
    枚小小开始思考,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在思考问题的方面比刑警先生要细腻得多,虽然枚小小的脾气比大多数女孩都要暴躁,但是关键时刻,她还是能够发挥自己属于女人的独有特质,来帮助解决问题的。
    枚小小沿着铁条从上往下一点点摸索,摸到潮湿的地方就停手,然后又换一根,不管是斜向右上方,还是斜向左上方的交叉铁条,她每一个都不放过。
    雅雅一直在盯着枚小小的行动看,小姑娘搞不清楚她要干什么,所以好奇心很重。而唐美雅的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牢笼中的于恰身上,对于恰这个人,唐美雅觉得自己亏欠他实在是太多了,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于恰在帮助她,可是直到现在,于恰都没有得到过唐美雅的真心,至少老妇人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此刻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抱歉和担忧,手也不知不觉握上了于恰伸在外面的手指,所谓患难见真情便是如此,从年轻的时候唐美雅见到于泽并爱上于泽的那一刻开始,于恰便爱上了她,而且自此以后再没有抛开过,再没有放弃过,就算当初为了她犯罪,为了她浪迹天涯,于恰至今也没有任何怨言与悔恨。
    两个老人未来究竟会怎么样?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说得清楚,他们心中充斥的只是过去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情谊,并没有未来的打算,而谢云蒙希望救出于恰之后,能够得到关于儿童拐卖团伙详细线索,毕竟于恰这么多年究竟干了些什么?还是一个谜团。
    情感的部分,在危险的杀人事件中,总是显得那么短暂而又渺小。但却不是毫无用处的,很多时候,情感都会激发一个人心灵深处最深的感情,甚至是凶手也不例外。
    楼梯靠墙一面顶端的缺口只能从房间里面打开,从柳桥蒲所在的这一侧是没有办法打开的,而且毫无缝隙,再加上这块空间又很小,在所有人的头顶上,所以柳桥蒲根本就没有办法发现,这也造成了众人以为会困死在这里的假象。
    现在,恽夜遥从里面出现之后,老刑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恽夜遥在颜慕恒就一定在,而现在既然演员先生可以毫无顾及的同他们打招呼,那么颜慕恒就一定处于安全的状态之中,不可能对他们会造成什么伤害。可以说柳桥蒲这个老刑警的分析能力,一点都不比退休之前插,反而因为年龄的关系,更加细致了。
    让七嘴八舌的年轻人安静下来,柳桥蒲问恽夜遥:“你们是怎么到里面去的?”
    恽夜遥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朝后努了努嘴,这个动作足以让柳桥蒲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颜慕恒把演员先生带到这里来的,至于其中的细节,恽夜遥不说,柳桥蒲现在也不能多问。如果颜慕恒恢复了正常的话,那么就说明他对自己之前的行为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柳桥蒲话锋一转说:“这个洞口那么小,我们这些人根本进不去,你要不在里面找找,还有其他的什么缺口,或者可以从里面的房门向外绕出来,找找通道!”
    “柳爷爷,我现在这边也遇到了一些困难,你们暂时先不要离开这个楼梯间,把下面进来的门也关好,我会把这个缺口一直打开着,如果我这里没发现突破口,一定会及时通知您的,还有,刚才大家发生了冲突吗?”
    黑影从六角形房间最前方的访问记录之后,趴着门缝看了一下后面人的状况,确定没有一个人跟着他进来,于是顺手扣上了房门上面的锁链。
    这条锁链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里发现的,现在他必须展开一个人的行动,所以不能让任何人再从房门外进来了。他知道这样做的话,有可能会让外面的人陷入困境,但是黑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必须先完成自己的行动再说。
    杀人者已经在这栋屋子里猖狂得太久了,外面的天灾也毫无停止的迹象。至于黑影自己,他对于某些人所说的话,一直保持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态度。不是不能相信,而是不敢相信,那个人所说的如果真的是事实,那么这栋房子里存在的恶魔就太多了,在天灾停止之前,他们要如何自保?如何脱身?
    那不敢想象的结局,就如同不敢想象的话语一样,让黑影困扰,所以他必须行动起来,拿出全部的勇气来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在黑影的心目中,只有完成了眼前的工作,他才能够摆脱小时候的阴影,让自己的心为自己骄傲,得到应有的认可。不过在潜意识中,他也在不知不觉用生命来诠释自己的勇气,这是一种褒贬参半的行为,而且很危险,但从黑影内心深处来讲,这种危险他并不在乎。
    ‘好吧,就让我拿出另外一本男子汉的勇气,前进吧!’
    虚空中传来几乎听不到的话语,这句话不像是从黑影口中发出来的。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未知的空间中,完全看不到了,话语好像来自于无形的空气,或者门外某个人的想象之中。
    西西一个人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她在想着刚才自己被抛出窗外的一幕,到现在为止,这个傻傻的小姑娘,依然不相信她所爱的人已经将她抛弃了。还在做着白日梦,觉得那个人是在救自己。
    所以此刻西西面对杂货店老板夫妇的好心,内心居然生出了一丝怨恨,原因是之前杂货店老板对他说,她差一点就被人杀死,所以劝她不要再回诡谲屋去了。可是西西不相信这话是真的,也不相信自己的爱情已经遭到了背叛。
    她觉得杂货店老板一定是在帮着刑警先生说谎,西西并不是否定老板的出发点,他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她知道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她不能够置自己所爱的人于不顾,那个人还在诡谲屋中面临危机,西西又怎么能够安心待在外面等待呢?
    所以小姑娘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他要偷偷溜到雪地里面去,然后回到诡谲屋中,和自己所爱的人待在一起。西西觉得,既然两个人是真心相爱,那么就要生死与共。
    可是这个愚蠢的小姑娘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所爱的人,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做了一颗棋子在使用,现在她对于下棋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用途了,回到诡谲屋中,如果没有刑警先生的保护,她所面临的状况比其他人更加危险。
    刚才西西已经从床上爬起来试过了,房间门被杂货店老板锁得死死的,所以现在小姑娘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里是二楼,从窗户出去她根本就做不到。西西的心里非常着急,现在每一分钟对于她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担忧早就充斥满了心房。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西西在心里叩问着自己,把手里的一样东西抓得死紧。‘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等他们开门的时候再出去,他们总会给我来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