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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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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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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不值?

    祁宗林看她穿得单薄,竟将身上的裘袍退了下来,披到她身上,这让她着实有点受宠若惊。

    他又走到洛栖歌面前,问道:“洛大人,这异事查的如何了?”

    洛栖歌:“尚无头绪。”

    祁宗河站出来,“皇兄,我说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宫外乱民之言,改日让青禾出兵平复一下就好。”

    祁宗林脸色难看,他皱眉看着湖心的鸟,声声低咳起来。

    “皇叔,这可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之。”长风笑吟吟打断,“刚我大哥对我说,我生来命格不好,才入京不久,平清就起了秋疫,如今又出了这异相,若就这么了了,那日后市井该如何传我?”

    祁长景眼皮一跳,却见着祁宗林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眼底全是阴沉,他急急解释:“父皇,儿臣只是和皇妹开玩笑。”

    “玩笑?”祁长风将委屈之态演的滴水不漏,“父皇,皇兄刚刚可不是那样说的,他分明说什么祸国,什么不是空穴来风之类的话……说了好多,我都记不清了,不信你问洛大人。”

    祁长景黑着张脸,瞧向洛栖歌,见洛栖歌几番欲言又止,让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那些话来。

    宫外闹得沸沸扬扬,“祸国”二字听到祁宗林耳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睨着祁长景,骂道:“混账东西,怎能如此胡说八道!”

    祁长景慌张跪倒地上求饶,心底却记恨着祁长风,今日不慎被摆一道,来日定要你好看!

    祁宗河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切,询问道:“长风,你想如何?”

    长风恭敬颔首,不慌不乱说道:“湖面上立了几只鸟,宫外便把我传得如此不堪,本公主向来不信天命之说,我倒要看看,今日我将这些鸟除去,来日会发生什么。来人,取弓来!”

    “不可,万万不可!”人群中跑出了一个道士,持着拂尘还有几分模样,“天降异相,公主且莫冒犯!”

    “冒犯?明明是这些鸟冒犯了我,乱飞到湖心叫不停,让宫外之人说我坏话。若真出了事嘛,也算应了我这命格之说,本公主自当认下。若没未出事,正好让闲人闭了嘴。”

    祁宗林向程谷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取弓,却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女儿。宫外言论分明不是这样传的,明眼人都知道长景所说非实,而她借此故作文章,将这难堪事处理的圆满。倒是小看她了。

    祁宗河随即附和道:“此法甚好。”

    那道士不着痕迹地看了祁宗河一眼,些许疑惑,终究未多说什么。洛栖歌站在不远处将一切看在眼底,脑中全是刚刚那人嗔笑怒骂的样子,心里空荡的难受。

    程谷取来雕弓,长风淡看了一眼,解下了身上的裘袍,将弓拿到手中,试拉了弓弦,倒是一张好弓。她又搭上三只羽剑,朝湖心射去,剑簇破空直直射中三只杜鹃。

    说来也怪,旁边的鸟竟连动也不动,依旧叫着。长风不再迟疑,又搭起几支箭来,箭无虚发,湖心终于恢复了安宁。

    祁宗河神色稍敛,率先拍手称快,“好箭法!”

    祁长风在四海阁中,剑法身手比起那些怪胎来,算不上顶尖,唯独着箭法,射得利落,自认江湖一绝。

    长笑看到湖中的鸟没了,再没能忍住,闷在静嫔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静嫔素来胆小,害怕他冲撞到贵人,不住哄着。

    祁宗林见了,一把将长笑抱起来,温言问着:“怎么哭了?”

    长笑指着祁长风,哭得更凶了,“她坏,把小鸟都弄没了。”

    长风:“……”

    祁宗林哄道:“日后让她赔你可好?”

    长笑思量了一番,然后掰着手指,眨巴着乌黑的眼睛朝长风道:“赔我两只。”

    长风又一阵无语,心骂:这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

    经由长笑这么一闹,原本严肃的气氛全都没了,一行人说笑着离去。洛栖歌看着祁长风的背影,几次想追上去,可终究还是放弃了。

    她踩着厚厚的雪,每一步走得沉重,快出皇宫时,身后传来马车碌碌之声。

    隐无忧一把拉住她,推到一旁行礼,她抬头望了眼,是宁王祁宗河。她又陷入了深思,刚祁长景说长风一进京平清接二连三出事,这倒提醒了她,这宁王爷不也是在秋疫正乱时进的京吗?

    马车从皇宫驶出后,不过半刻就回到宁王府。

    率先出来的是老道士,紧接着便是祁宗河。祁宗河的脸色和刚在宫内大相径庭,阴沉的快要挤出水来,“这个祁长风,倒是小瞧她了,两次坏我好事!”

    道长甩了拂尘,道:“那……宫内之事,还继续吗?”

    祁宗河沉吟道:“让宫内的人停手吧,别被人看出端倪来,尤其是那个祁长风,让周由的人盯好她,一举一动汇报清楚。”

    道长点头应下。祁宗河看着檐下融开的雪,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忽然又大笑开来。

    第46章 无耻

    “我有两个疑问。”卫斩修说,“其一,宫内异事怎会透到宫外去?其二,说好了大周气数将尽,怎这几日又扯上我师姐祸国殃民了?”

    “摆明有人蓄意为之。再说,这气数之事,哪有说尽就尽的。”陆成机淡定道。

    “你说会是何人?”卫斩修在宣纸上圈下丞相府,平护司几个字。

    “祁宗河。”陆成机用手指蘸了蘸墨水,将宁王府圈了起来。

    卫斩修一瞬慌乱,急急扯过陆成机的衣袖,问:“你怎知道?你怎如此肯定?”

    “这不明摆着吗?平清乱了,对祁长景和祁长泽都没什么好处,而且流言起了两次,都与命格气数相关,不要忘了,祁宗河这个人奉信巫蛊,门下道士玄师挺多,制造一些异相,然后差人算个卦自圆其说是极容易的事。”

    “言之有理。”卫斩修思虑着,然后笑吟吟抬起头,冲陆成机挑了媚眼,“师兄你不是向来不要让我管朝堂之事,自己怎会对这些知晓的这般清楚?”

    陆成机不语,他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是担心她再次以身犯险,才私底下帮她注意着宁王府的动向。

    冬儿担心了好几日,烦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宫外都在传自家主子如何违背天命,好像以前秋疫起时在城东所做种种都被忘了。

    她替主子不值,主子倒心大,在宫墙梅树下喝着小酒反过来安抚她:“说我一个违背天命,总好过传我父皇昏庸无道,大周江山断在他手上好。外面说就让他们说去,又长不到我身上。”

    冬儿急了,“殿下,这种事传多了有损你名声,以后还怎有人娶你!”

    祁长风笑得更开了,还真没想到这茬事。这么一说,自己替了宫外的流言,还真有点好处。看谁以后还敢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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