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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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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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黑血喷出,竟当场断了气。
洛少爷才慌了神,丢下自己的钱袋,“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
他慌慌张张,领着家丁,也不去喝花酒了,转身就走。流枫看着哭作一团的亲属,无奈叹了口气,背着手就在人群中隐去。世道呐!
流枫回到惊鸿阁时,卫斩修□□着脚踝,坐在木栏上戏着水。她用脚尖划过一圈又一圈,将湖中映月全都搅碎。“回来了,地扫完了没?”
“扫不清,太多灰尘。”
卫斩修扭头一笑,“扫不清也得扫,以免脏了我这好地方。”
流枫踩着湖面凸出来的石块,飞身到卫斩修身边,“师妹好本事,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你!”
卫斩修笑吟吟:“见笑。所以,师姐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流枫调戏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妹子真是狠心,也不让多留哥哥一夜啊。”
卫斩修反唇相讥,“妹妹我虽处烟花之地,到底是清清白白的人,万不敢留哥哥,以后可是说不清的!”
流枫看了眼天上皎月,长夜戚戚,起身正要走,卫头牌却开口了,“师姐,莫怪师妹无情,这里人迹混杂,有些人的身份连我自己也摸不清,四海阁被人喊打喊杀这么多年,每个据点都有所联系,万万不能暴露,否则我就成罪人了。你可以去先陆师兄,她在城南江烟楼旁摆摊。”
她笑:“哟,小美人儿,骨子里还关心着哥哥嘛!来,亲一个。”
卫斩修抬脚就踹向她,她飞身急退,挥了挥手,就消失在夜色里。
刚过戌时,城内的更夫拿着竹梆子敲了敲。流枫穿着夜行衣,立在茶楼后院的那棵大树上,刚巧能看清院子里人的一举一动。
老板的妻儿老小不住哭泣,还未来的及准备敛衣,只用了一块白布将尸体搭着,放在堂内。
她闭眼立于树上一动未动,屏息凝神,仿若要于树连成一体。终于,二更了,更夫又拿竹梆子敲了敲,月上中天,除却堂内低低哽咽,远处有细微的声响,几不可闻。
流枫猛地睁开眼,“来了!”
一时从屋檐上飞身跃下好几人,同样身着夜行服,手持利剑,直奔堂内。
堂内老小毫无还手之力,见来人手持利刃,四处逃散。
黑衣人抽出利剑,举刀刺下之时,流枫动了,扔出两枚暗器,两人便直直倒了下去。其余人戒备起来,流枫自树上跃下,拔出长剑横在堂前。
那几人互相使了使眼色,转身就离开了。
流枫将剑收回,对着堂内老小道:“赶紧报官,定要咬死洛栖良,下次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来救你们!”
说完,她也快速离去。
第8章 成机
十二卫中流枫最烦的人,当数陆成机。分明也是一顶一的杀手,却不干正事,每天拿着个八卦盘,背着桃木剑神经兮兮跳大神。
流枫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不过半大少年,却一副老成的样子,对着她掐掐算算,“生辰八字多少?”
她毫不犹豫告诉他生辰八字,想着会看在自己是他师妹的份上,给自己算个命格极贵,命犯桃花之类的,再不济红鸾星动一下也行。
万万没想到,陆成机一脸严肃看着她,“你以后离我远点,咱俩犯冲!”
那年流枫九岁,信了他的邪,在阁内练武时都要躲着他。后来,四师姐留痕偷偷告诉她,他和谁算都犯冲!
某次,师父让他俩下山一起去执行任务。进城前,陆成机又算了一卦,“此任务艰险,若二人同去,必折一人。”
流枫又信了他的邪,“那可如何是好?”
“你一人前去,便可化解此险。”
到底是太年轻,走不完陆成机的套路。她安然无恙杀完人,回到城门前汇合,却见陆成机在那里支了个小摊,美滋滋摸着姑娘小手,给成队人看相。
“哟,姑娘,命格极贵,毕嫁如意郎君。”
“呀,姑娘,吉人天相,日后大富大贵。”
“呵,姑娘,中堂饱满,旺夫相啊!”
……
流枫方才反应过来陆成机偷懒戏弄自己,就跟着姑娘排着队。到她时,她将剑往桌子上一拍,“那我呢?”
陆成机头也没抬,摸着她的手,“大侠近日有大凶之兆,若想化解,不易动粗。”
动粗!这倒提醒了她。她当即拔了剑,向陆成机砍去,陆成机脚底抹油,背着桃木剑就溜了。她追不上,因为陆成机轻功是他们十二人中最好的。
岳流枫出了茶楼的院子,轻功踏风,轻巧避开巡街的守卫,往城南江烟楼去。
讨厌归讨厌,但不能苦了自己没地住,就委屈一下,去找她那个半仙师哥。
江烟楼临河岸而建,乃整个大周最大的酒楼,饭菜自是极好的,连普通茶水也跟着贵起来,寻常百姓不会在这里吃饭,多是显贵挥霍。
四海阁最喜欢在这种地方安排眼线,极易探听消息,又不会有太大风险。陆成机也爱往这里跑,也极易在门口忽悠个二百五,连带蹭吃蹭喝。
她跃上江烟楼,临楼江岸,水中倒映皎月,好一处镜花水月地!不待她寻思陆成机住在何处,黑夜寂静处便传来三两柳叶哨声,低沉两声,一长一短。这是四海阁的暗号。
天下豪侠出陵川,陵川又为归云山庄独大。江湖从不少后起之秀,为了博得声誉,归云山庄每三年一次的登云行竟变成了小辈的切磋比试。得魁首者相传深远,在武林人人为之称道。
四海阁阁主虽无意武林虚名,却独对这登云行万分上心。十二卫入阁第一天起,便以修习音律为先,后来阁内竟人人懂音律。大师兄易清辉也是风雅之人,他将不同的音阶编成暗语,他们十二人彼此熟稔。
流枫遁着那声音,飞身至江畔一户僻静小院,陆成机果真在那里。他立在一株桃树下,指间夹着片叶子,对着她又掐算了起来。
“算出什么来了吗?”
“咱俩犯冲,不易相交过近!”
流枫强压住骂人的冲动,“师哥,你就不能换个说辞吗?”
“你命带孤煞,不详!”
“算了算了,还是第一种说辞听着舒坦!”
陆成机拔出桃木剑,在他身边念念有辞。
“干嘛呢,师哥?”
“驱邪!”
过分了!刚被卫斩修撵出来,他这边又撵人,还有没有点师兄弟同窗之谊!
寄人篱下,何等心酸,她忍了又忍,可怜兮兮道:“师哥,收留一下呗,师妹一个弱女子,大晚上无处可归,你忍心吗?”
陆成机被这句矫揉造作的话吓得身躯一震,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弱女子?我都差点忘了!”
流枫干笑两声。习惯了,总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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