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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六章 全兴老酒
    杨靖、刘成、王哲、刘刚、邵世坤、朱其亮,这就是当年杨靖上高中的时候,天衢一中高三八班的“桃谷六仙”。当然,这个所谓的“桃谷六仙”是他们六个自己起的,中二的年纪必然要起这么一个很中二的名字......
    (ps:提起桃谷六仙,老墨不禁又想起了已经过世的金庸大大,真的是很可惜,更让人心痛。在此,缅怀一下金庸大师,祝愿金庸大师一路走好......)
    他们六个当中,刘刚的岁数最大,而且这家伙性子比较跳脱,因此这帮人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绰号——老流氓。这家伙不仅不以为忤,反而窃以为喜,于是这个绰号整整伴随了他高中三年的时光。
    邵世坤的昵称就是坤子,朱其亮自然就是老朱。
    现在,当年在一起度过了愉快、失落、挣扎、奋斗的高中三年的六个好友,终于又是重新聚在了一起。
    “哎呦,我说杨子啊,自打你小子跑到伦敦去,这三年多快四年的时间我们可就一直联系不上你啊,过年你小子也不回来,回来了也不找我们,害的哥儿几个都以为你挂在外面了呢,前几天过清明的时候,老朱还说要找个十字路口给你烧点纸呢!我说哥们,你咋抚慰哥儿几个为你提心吊胆的这四年啊!”
    老流氓刘刚端着个酒杯,一边絮絮叨叨的,一边看着杨靖,意思很明白——事儿不大自个儿看着办!
    靠!怕你啊!哥们这两年可是练出来了!
    “嘿嘿,我说老流氓,你丫也甭拿这种话刺激我,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不就是喝酒嘛,这个我还挺在行的!来,兄弟们,咱们先共同喝一个,你们随意,我透了!算是我杨靖给哥儿几个赔罪了。”
    杨靖这话说的光棍,做的更漂亮。一仰头,这一杯能盛二两酒的杯子就被杨靖清空了。
    刘成没好气的发牢骚:“杨子,你丫不地道,你这么做就是绑架!明知道是第一杯,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就好像你真赔罪一样!”
    老朱朱其亮没吱声,一口透了这杯酒,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之后就开始吐槽:“杨子,你丫真的是忒不地道!明知道咱们第一杯酒都要透的,这可是咱们这些年来的规矩,你丫还说这些话,这就是投机取巧!放在八十年代初期那会儿,非得给你小子定一个投机倒把罪!”
    几个人都哄笑了起来。
    相比于老朱和老流氓的斤斤计较,刘成和王哲还有邵世坤倒是很享受今天的酒。
    今天杨靖并没有拿二锅头老酒,而是从储存空间中拿出了一件全兴大曲。
    这一件全兴大曲是老那收的,当时老那收了不少,这六瓶是产自七七年的全兴大曲。上次杨靖从疆省回到燕京之后,临走的时候捎了几十瓶川酒,今天忽然遇到老同学了,所以杨靖就从空间中挑了六瓶七七年的全兴大曲,然后找了一个酒箱子装好拿了过来。
    七七年的全兴大曲还不是后世那种长方形的造型,七七年的全兴大曲是圆瓶的,外形和现在的四十二度牛二差不多,盖子是塑料盖,后来被老那封了一层蜡。
    刚才倒酒的时候因为都忙着说话了,谁也没注意杨靖拿来的是什么酒,还以为他拿来的这一件酒是天衢当地产的酒呢,结果这酒一入口,细心的邵世坤、刘成和王哲立刻就品尝出了不同。
    “哎!我说杨子啊,你拿的是什么酒?这酒很好喝啊!”邵世坤放下酒杯没理会老流氓和老朱在那里吐槽,而是很惊喜的问杨靖。
    王哲则说道:“嗯,杨子今天拿来的酒不一般,我说老朱,你别在哪儿叨叨了,赶紧把瓶子拿过来我看看。”
    朱其亮一听这个,也不吐糟了,回头一把抓起了刚才的空瓶子,举起来仔细端详起来。
    “我靠,杨子拿来的是全兴大曲!不过这种瓶子的全兴大曲我可从来没见过......生产日期呢?哎呦喂,这是......这是1977年生产的全兴大曲!”
    朱其亮的这一嗓子顿时就让整个房间静了下来。
    老那收的这些老酒,在八八年那会儿其实还算不上老酒,就好像这六瓶全兴大曲,在八八年那会儿也不过才放了十一年而已,所以商标什么的都保存的非常好。
    那个年代的生产的白瓶酒,生产日期大都不是印在商标外面或者瓶盖上的,而是大都印在商标内面的,蓝字。因为商标是直接贴在瓶子上,所以要想看生产日期,得透过瓶子才能看到生产日期。
    杨靖从八八年把这六瓶全兴大曲带到这个时空,虽然时间跨度多达四十二年,可实际上这六瓶酒就存了十一年而已。不过那时候的全兴大曲可是正儿八经的八大名酒之一,所以那个年代的全兴大曲哪怕是放了十一年,味道也已经变得极为地道了。
    “我说老朱,样子拿来的这酒真是七七年的全兴大曲?”王哲也惊了,他现在可是在一个正儿八经的局级单位的办公室内上班,平时做的活大都是伺候领导的,所以他当然明白生产于1977年的全兴大曲意味着什么。
    “靠,就和我糊弄你一样!来来来,咱们的王大主任看看,是不是七七年的全兴!”朱其亮把瓶子递了过去,王哲低头看了看,立刻就吱声了。
    其实全兴大曲虽然是老八大名酒之一,可全兴大曲的档次真心不高,在老八大名酒中,全兴大曲是属于中低档酒,虽说现在水井坊主打高端市场,可全兴大曲依然是面向中低端市场的。
    不过在现在这个年代,一瓶生产于1993的52度全兴大曲老酒,就是那种方瓶黑金色相间酒盒的那种老全兴,一瓶的价格也不过是在三千块钱左右,和一瓶存了五年的53度飞天的价格差不多。要是换成1993年的飞天茅台,那一瓶的价格最起码得五万以上!
    这就是差距。
    不过,这瓶酒可是1977年的,再是中低端酒,这种放了四十一年的老酒你要是没个十万八万的是甭想拿走!
    别说全兴大曲了,就是算是1977年的二锅头,现在也得价值好几万!
    也就是说,杨靖拿来的这六瓶酒最起码价值五十万!
    刚才他们六个人一口透了二两酒,这一口就喝进去差不多两万块钱,够买一箱存了五年的53度飞天还带拐歪的了!
    刘成接过了王哲手里的瓶子看了看,咂么了一下嘴问道:“我说杨子,你这酒从哪儿搞来的啊?咱们哥儿几个喝这种酒太奢侈了啊。”
    刘成现在在天衢市体育局上班,虽然不是什么领导,但也是体制中人,他自然看得出来这酒不是假酒,也不是新酒装老瓶,这酒就是正儿八经的七七年产的全兴大曲。
    杨靖嘿嘿一乐说道:“我说哥儿几个咱们就甭计较这个了好不好?不就是几瓶酒吗?咱们哥儿几个好不容易凑一块,还不能喝点好酒吗?再说了,真正的好酒我没敢拿出来,比如说七十年代产的飞天或者五粮液,还有五十年代产的二锅头。对了,阿哲还有大成子,今天下午我给杨老送的那两坛子老酒,就是五三年产的二锅头,现在要上拍的话,一百万只是起步价。我就是怕你们计较这个,所以才拿的全兴。”
    顿了顿,杨靖看着目瞪口呆的哥儿几个继续说道:“我现在虽然在燕京读博士,可我这几年玩古玩玩的还可以,赚了不少钱,而且我在一个矿业公司还有股份,钱对于我来讲已经不算什么了。这些老酒是我在燕京的一位老大哥帮我收的,我爹好这一口,所以我就给我爹收了一批老酒。今儿个咱们凑到一起了,我就拿了几瓶过来。所以啊,哥儿几个就别计较这个了好不好?而且以咱们的关系来论的话,你们也不该计较这个。”
    杨靖这么一说,哥儿几个这才明白了一些事情。
    刘成摇着脑袋说道:“我就说嘛,下午看到你小子开那辆道奇charger迪通纳,我就知道你丫混的不孬,没想到你小子混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王哲想了想说道:“杨子,下午杨老给写的那幅字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那幅字最起码值两百万,我可不敢把这幅字拿走。”要是杨靖刚才不说那种老酒的价格,王哲还就真不知道那两坛子酒到底值多少钱,可现在知道,他才明白杨老写的那幅字到底价值几何。
    他这次来天衢求字,领导就给批了十万块,这还是领导自己掏钱。许建民的那幅字还问题不大,只花了三万多,可要是把杨老的这幅字拿回去的话,领导固然很高兴,但这价格......
    杨靖听到这话,立刻就瞪了王哲一眼,“我说阿哲,我的情况你们可能还不清楚,杨老的这幅字别看是我用两瓶酒换回来的,但其实要是没这两瓶酒,杨老那幅字也会给我的。我和杨老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你根本就甭在意这幅字了。你知道肖振国肖老不?”
    王哲和刘成一听这个名字都是一震,王哲连忙点头。
    “肖老就是我的二师父,我是肖老的嫡传弟子,而杨老要不是岁数大了,我早就成了杨老的关门弟子了。我们这种关系你明白了吗?杨老喜欢喝点老酒,我这是借着这个机会给老爷子送酒呢。”
    “哦......好吧,杨子,啥也不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这幅字我拿着,回头等你有机会来津门的时候,我一定让我的领导好好的请请你。”
    “得,到了津门我才不掺和你那些事呢,我宁肯到你家让冯阿姨给我做小鸡炖蘑菇吃。来,老兄弟们,别计较那些事了,你们要是还拿我杨靖当兄弟的话,咱们就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