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像抚摸情.人一样轻轻的摸着这把剑,微笑着说道:“小杨啊,你可是淘来了一把了不得的好剑啊!啧啧,药圣李时珍的东西,到现在除了《本草纲目》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这把剑的发现,足以让咱们更了解这位伟大的药圣了。”
蔡易也点头说道:“是啊,这把剑可真是一把了不起的剑!能够和一些史书所记载的内容相符,本身还有药圣字的铭文,这对于咱们多了解一下当年药圣的生活,可是提供了相当大的助力!”
杨靖想了想问道:“刘老,那岂不是说这把剑很值钱?”
听到杨靖这么问,刘老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净把这种珍贵的文物和那些阿堵物牵扯到一起呢?这把剑本身并不值钱,可它背后所代表的的意义却是无价之宝啊!这是咱们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它的价值的。”
蔡易也说道:“是啊,就好像药圣当年留下的《本草纲目》,那东西能用金钱来衡量吗?一本《本草纲目》,几百年来救活了多少人?要真论价值的话,这本书要远远比什么《兰亭序》、《丧乱帖》、《清明上河图》更值钱!”
杨靖立刻乖巧的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和这两位老爷子呛呛,那是没事找抽......
刘老对杨靖说道:“这把剑还需要经过一番专业的保护和护理,一会儿咱们签个东西,你把这把剑先留在我这里,等我给你好好的保养一遍之后你再拿走,噢,别忘了等你回去的时候把这把剑让杨老也看看,想必他老人家看到这把剑也会非常高兴的。”
杨靖大喜,这种好事要是不答应才叫傻瓜呢!
眼前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文保大家,从他手里不知道修好了多少青铜器和古铜器呢,有这位老爷子亲自出手保养这把剑,国内恐怕就再也找不出来能比他老人家做的更好的了。
刘老看见杨靖答应,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然后就把水槽中的污水全部放掉,再次往水槽中注水,一边注水一边说道:“你小子今天可是给了我和老蔡一个天大的惊喜啊,下面看看另外一把剑能否还能带来惊喜吗?从这两把剑上的土锈来看,这两把剑极有可能是一块出土的,刚才咱们整出来一把李时珍的乾坤法剑,那么这把剑又会有什么惊喜呢?”
蔡易也笑道:“小杨可是一个有大气运的小伙子,前两天刚送来一个乾隆青花五蝠捧寿贯耳瓶,今天又搞来了李时珍的乾坤法剑,但愿你小子再接再厉,再给我们两个老头子来个惊喜。”
调配溶剂,把那把古泉三十六珍编成的金钱剑轻轻的放进了水槽中,然后就是等待了。
五分钟之后,刘老带着胶皮手套把手伸进了乌黑乌黑的水中,结果手一进去,脸色就是一垮。
“小杨,你这把剑恐怕是保不住了!绑这把剑的麻绳中没有掺杂金属丝,现在这把剑已经彻底解体了。”
“刘老,解体就解体吧,反正也有这种心理准备了。能落下一把药圣的乾坤法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把剑能留住就留住,实在留不住也无所谓了。”
蔡易笑呵呵的冲着杨靖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刘老双手在水槽中微微的晃动了几下,然后把一把黑乎乎的铜钱捧了出来放在了案台上,又转身接着去捞水槽中的铜钱。
蔡易凑到了案台跟前,戴上手套开始打量起那些黑乎乎的铜钱。
其实这个时候什么也看不出来,铜钱上依然覆盖着一层黑乎乎的铜锈,需要用刷子刷一下才能看到上面的钱文。
看到刘老依然在捞水槽中的铜钱,蔡易干脆直接拿起了硬毛刷开始对一枚黑乎乎的铜钱刷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刘老配置的这种溶剂不仅能够除掉土锈,而且还对铜钱表面的铜锈有一定的清洗作用,蔡易拿着刷子轻轻一刷,一些黑绿色的铜锈就掉了下来。
刷了几下之后,蔡易忽然轻咦了一声,然后他拿起放大镜凑了上去,看了一会之后,蔡易有点哆嗦的说道:“老刘、老、老刘,你快过来看看,我怎么看这个铜钱好像是‘大夏真兴’呢?”
“嗯?大夏真兴?”正在捞铜钱的刘老一听这话也是一哆嗦,连铜钱也顾不上捞了,摘掉手套就凑到了案台前面。
杨靖一看这个,得嘞,还是自己捞吧!
铜钱在水里不能泡很长时间的,尤其是不能在加热的水中浸泡时间太长,否则会损害古铜钱的。
这把剑是古泉三十六珍编成的,杨靖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他自然是不用凑热闹了,赶紧把水槽中剩余的那些古铜钱捞起来才是正格的。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特珍存在呢?要是损坏了,那才真的是没地儿哭去呢。
待到杨靖把水槽中所有的钱币都捞起来并且把污水放掉确认之后,那边两位老爷子还没把那枚古铜钱琢磨出来呢。
杨靖数了数铜钱数量,除了两位老爷子正在捯饬的那枚大夏真兴之外,还有三十五枚古铜钱,全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来。
忽然之间,刘老爷子也惊叫了一声,“老天爷,果然是赫连勃勃的大夏真兴啊!我的天,我的天......”
蔡易也抬起了头,一脸激动的神色,喃喃的说道:“古泉五十名珍中的大夏真兴啊!”
刘老也激动的说道:“没错,这是一枚真品的大夏真兴,我在国家博物馆曾经看到过一枚相同的!”
随后,刘老又说道:“大夏真兴现在一共发现了八枚真品,一枚在津门博,一枚在历博(ps:中国历史博物馆),这枚是清末民初的古钱收藏大家沈子槎先生在1959年捐献的,还有一枚现在在新加坡,四枚分别在2004年、2010年、2011年和2014年被拍卖,最后一枚现在不知所踪,据说是张叔驯先生曾经收藏的。这一枚要是能确定为真品,那可就是发现的第九枚真品大夏真兴啊!不行,我得先测量一下,否则我这心里也没底啊。”
刘老说着,就对外面吆喝了一嗓子,“小赵、小郑,赶紧把千分尺和电子秤拿进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