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宗的这件大法器,云缥缈自己驾御不了,因为这件被封印的法器,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想要催动它的威能,云缥缈还要联手一众太上长老,所以这件法器只能放在秘窟。
所谓镇宗之宝,它的作用大该体现在这里,合众人之力催发它的威能,关键时能行雷霆一击。
但不能对它进行融入神念控制,就无法指若臂使,这始终是个变数,别人要来抢夺的话,那就很麻烦了,因为它没有‘灵魂’,不排斥任何人接近它。
谁控制了它,就等于融入了自己的魂灵,这种情况下就拥有了‘反噬’能力。
当然,即便它是个死宝,可也不是谁想弄走就能弄走的,几千年来,它就蹲守在这里,谁也挪不动它,收不了它,抬不起它,别看它只有丈余方圆大小,可它的重量似乎是一座山。
“这鼎,虽是我们镇宗之宝,但它很难被我们利用,它摆在这里的象征意义大于实用。”
云缥缈苦笑着说,对这件镇宗之宝,有一种很无奈的埋怨。
方堃明白了她的意思,“云姐你是说,这是个死宝,不为你所用?”
“对的,有时候,我看着它,又爱又恨,但没一点办法。”
对一件不适用的法器来说,谁也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哪怕是一把普通的剑,它也有它的作用,不象这个玩意儿,就是一个摆设。
云缥缈说它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没一点夸张。
“用不了多久,会有一些劫数降临,如果,这鼎仍是一件死宝,对缥缈宗来说就不是好事。”
方堃这么说,令云缥缈、旷寒柔面色微变。
后者问,“会有什么劫数降临?”
“几多件仙器出世,冥冥中打破了某些平衡,我认为最先变异的有可能就在‘五阴墟’。”
关于五阴墟的消息,之前已经由无极宗放出来,但没谁蠢的敢去五阴墟地核争夺什么宝贝。
“难道说五阴墟的仙道法则会崩裂,封印不住那条通道?”
云缥缈沉凝的道,如果异魔族大军从五阴墟降临人世,那就是一场始无前例的大灾难浩劫。
千年前的那次降临,直接毁灭了五阴宗。
五阴宗付出一宗灭门的代价,都没能挡住异魔的入侵,若不是仙道法则降下封印了通道,那场魔灾不知会波及到什么地方,肯定不止五阴一宗受害吧?
千年之后的今时若是异魔通道再被打开,那肯定是另一场巨大的灾难,其害肯定要大于上次。
各宗各派都要做一些准备,尤其象缥缈宗这样的大宗门,不做点准备也实在不象话。
但是对于缥缈宗来说,他们最想指望上的就是这件镇宗法宝。
所以云缥缈望向方堃的目光,还是充满了一种希翼的。
同时,云缥缈的目光又瞟向了闺蜜姐妹周玉仙。
她的意思就是帮帮我呗,咱们什么关系呀?
也不知周玉仙怎么回应她的,有可能贯了一道意念给她,和她‘说’了什么,她俏脸蓦红。
然后就狠狠瞪了一眼周玉仙,顺便也更细致的观察了一下周玉仙,确认她破了‘贞身’。
方堃和旷寒柔倒没有注意云缥缈和周玉仙的眼神交流,更不清楚她们有意念交流。
云缥缈咬了咬银牙,传递神念给周玉仙,问她,‘难道你的颠峰境界,和他有关?’
周玉仙无声一笑,回她,‘你说呢?’
她还挤了个媚眼给云缥缈。
云缥缈又瞪她一眼,‘你要是骗我,我饶不了你。’
‘云姐,我还能害你呀?’
‘不好说,谁知你是不是给这个小白脸儿迷住了?’
‘我至于那么肤浅?其它的我就懒得说了,信不信由你,怎么做也由你,大变在即,你还这么优柔寡断的,这可不象你云缥缈的风格呀。’
‘他才是术宗嘛,我犹豫是也是正常的。’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是‘术士’,我和他认识才不到一两个月,你见过这么晋升的?’
‘啊……也是哦,看来我没得选择了,当此之际,我只能试试了。’
‘好象把你委屈的?等你得了便宜,你才知道自己卖的什么乖。’
‘好象他真是什么宝?’
‘咱们姐妹关系不错,我才帮你的,换了别人我也懒得管,比如旷寒柔,傲的那个样子,我也不想提示她什么,省得自讨没趣,’
‘我知道,咱们姐妹关系好,只是,他真有那么神奇?’
‘唉,说实话吧,他本尊元灵没有醒觉呢,一但醒觉,你想他正眼瞅你都难了。’
‘啊,他、他也是某位大能的转世之身?’
‘千真万确。’
‘好吧,这只金龟婿,我也参一脚,不管那么多了。’
至此,云缥缈终于下定决心了。
周玉仙为什么这么帮云缥缈,是有原因的,十二正宗中,前六和后六的实力是两个档次,就是各宗宗主的修为,也是前六比后六的要更为精深。
但是云缥缈和周玉仙对了眼缘,在修为方面多次指拔提点她,不仅没有小觑她,还当她是姐妹呢,这一点做的比旷寒柔要好,主要因为旷寒柔性子冷,人又傲,对她来说,能接受周玉仙成为姐妹就不错了,别的就不要奢望,她对谁都冷冰冰的。
也是因为云缥缈对她好,旷寒柔才乐意和她亲近,而且她也不是看不起周玉仙,和性格有关。
这次发现周玉仙的巨变,惊震归惊震,她以旷寒柔的性子,让她低眉顺眼的讨问什么,她自己就做不到,孤傲,是真正的孤傲,宁死不折节那种傲。
此时,旷寒柔盯着那鼎,一付思忖的模样,因为她千旷宗的镇宗之宝,和缥缈宗也差不多,也是个死宝,摆设着看来着,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她现在怀疑,自家那个,不会也是封印中的仙器吧?不过,也只是这么想,没被‘专家高人’鉴定过。
眼前这个被她调侃为‘小俊儿人’的方堃,是不是居备‘高人’的眼光,根本无从证实。
他说仙器就仙器啊?还说什么圣封,这一辈子都可能无从证实这个说法的真假,骗子吧?
好吧,人家毕竟是周玉仙这种颠峰术皇的男人,即便是骗子也是绝大资本的骗子。
有周玉仙撑他,即便骗谁,也骗的相当有深度,因为颠峰术皇能为他撑起场子来。
尤其提到可能降临的魔劫,谁都不敢大意,玄真山惊变,一定会震惊世人,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玄真山发生了千年前五阴墟那样的灭门惨案呢。
不过在大武国有内线的各方势力,可能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弟弟,这个,真的没办法吗?”
云缥缈指了一下大法鼎问方堃。
“我个人认为,暂时就这样吧,真要发生什么事,让玉仙姐把你的缥缈宗也收进仙器中去。”
这是方堃的回答,他也不敢去轻触仙器的封印,破禁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很可怕,后果难料。
云缥缈望了眼周玉仙,她微微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方堃的境界还低,但周玉仙明显以他马首是瞻,可见对他的信任。
这时,方堃不再观察那法鼎了,而是转向周玉仙。
“仙姐,你就留在缥缈宗吧,有什么异变,你和云姐商量着应付,”
“怎么,你要单独出去吗?”
“嗯,我有些事要去办,也想磨历一下我自己,你们和青莲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比跟着我要安全的多,哪怕真正的异魔降临,青莲也有办法应付。”
周玉仙蹙了秀眉,“你单独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
方堃笑了笑,“我要存心逃走的话,除了你这样握有仙器的存在可以留下我,谁也办不到。”
这口气真张狂的可以,让云缥缈和旷寒柔都很是一震。
你是吹牛呢,还是夸张的吹牛呢?
“那你要去哪?”
“往南边走一走。”
“什么?”
周玉仙俏面变色,南边极南之地是天使绝域,和极北之地的绝域一样,没人想去的两个地方。
“你没发烧吧?我都不敢去的地方……”
“仙姐,你想多了,我不是要去天使绝域,我只是往南边走走。”
方堃说这话的同时,传意念给她,‘把你家老爹和你们说的南绝域的记忆都给我。’
‘你不是吧?你要真去?我不同意。’
一边回了意念,周玉仙一边瞪起了眼。
‘信我吧,仙儿,我的机会在南边,其实所谓的绝域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除了空间法则,我私囊中还有一件叫‘众神权杖’的大法器,是我另一个女人拥有的,我要送她去那边寻找神源,而且我相信我在那边也会有奇缘际遇,不面对绝大压力,我的本尊魂灵很难醒觉,相信我,未来的魔劫,我一定会回来和你们一起应对,因为你们是我爱的女人们,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周玉仙美目有转现柔色,知道方堃决定的事,她拦不住。
‘那我怎么和她们说?’
‘告诉她们,就说我去送姬丝娜了,很快就回来,顺便我要找一下我的秋姐。’
‘那个比青莲更嚣张霸世的女人?’
‘嗯,她是我的大腿,哪怕我魂灵醒觉恢复全盛,都没可能强过她,但未来不是没有超越的机会,总之秋姐十分的强大强势,找到她,我就更有信心应对异魔大劫了。’
‘好吧,老公,你要保重。’
他们神念交流只在一瞬间。
旷寒柔一听方堃要去南边,忙道:“我的千旷宗就在南边,你能不能去一趟我宗门?”
“呃,去你千旷宗做什么?聘为太上长老吗?”
方堃打趣的道。
旷寒柔翻了个白眼,“恕姐姐我孤陋寡闻,还没听说过‘术宗’级的太上长老。”
明显的鄙夷啊。
方堃不以为然,淡笑道:“名誉的也行嘛,哈。”
“我想叫你去看下我千旷宗的大法器,是不是也是被封印的仙器。”
“这么相信我的眼光啊?我可能只是一个神棍。”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骗我一次,听你说云姐这个鼎是仙器,我心里不平衡呀。”
原来如此呀。
此时,方堃要走,云缥缈心里有点急了,她还想着另一件事呢,他走了怎么做啊?
于是,云缥缈望向周玉仙,那意思我怎么办啊?
周玉仙没说什么,只是把眼神睇向方堃,很明显的告诉她,你不会跟着去啊?
云缥缈也道:“方弟弟,我陪你去一趟吧,”
“呃,你不用留在宗派招待我玉仙姐?”
“用不着,她来了这里就是到家了,我们姐妹亲的很,我宗内主事的太上长老们和她都熟。”
言罢,朝周玉仙道:“你替姐看家,我替你看着你小男人,省得他到处留情。”
周玉仙含笑点头,方堃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