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美图(珍藏全本) 作者:剑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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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苏怆从床上拖起来,又用力将他推走。项冰月笑着说:“呸!你想的美,我还要跟沈姐姐聊天呢,你一个人回房间睡去吧。”
说着,苏怆便被她给推出了房间。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隔着门却传来了两个女人嬉笑的声音。
苏怆摇摇头,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女人啊女人……真搞不懂……”
##################################墨脱,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地区,最人迹罕至的神秘之地,是世界屋脊西藏地区的莲花圣地。向来只有坚韧的门巴族人和路巴族人生活在这里,也往往只有最勇敢的探险者才能一窥这片神秘地区的芳踪。
苏怆他们翻越了数座雪山,跨越了几处峡谷,才到达了墨脱。可这才是他们真正艰难旅程的开始,他们还要到墨脱的最深处,一个连门巴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一个圣地,一个传说只有鹰才能到达的地方。
整整十五天,他们三个人走了整整十五天。连身体强健的苏怆都已经疲惫的行动缓慢了,更别说一天到晚喊累的项冰月,这个小丫头不仅瘦了许,脸上还因为紫外线的照射,而不断的蜕皮,她虽然跟着苏怆走,可嘴里却时不时的骂他几句,仿佛这正是她前进的动力似的。
三人中最为坚忍的反而是沈芸,她那漂亮的外表虽然也被弄得憔悴,可却没有说什么,反而还帮苏怆分担着许负重,还时不时的安慰着项冰月。这两个女人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关系一直都很好,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醋意。
不过这十五天的辛苦还是值得的,他们终于到了一座雪山。这是一座单独伫立的雪峰,就像是从乱石丛中拔地而起一般,突然之间就耸立了数千米。雪山从山峰到山脚都是雪白的,覆盖着厚厚的雪层,在最高处,狂风吹过时,总会将雪籽吹起,拉出了一片白色的雪雾。
第四集:春暖花开第15章天檀神寺
在这雪山的脚下,有四座残破的寺庙,庙的砖瓦已经破败,墙色是天蓝色的,但早就陈旧不堪了。这些寺庙看起来象是佛教庙宇,但细细看时,却大有不同。
这些庙宇的上面,佛教的万字符竟然是反方向的,而里面那些快要倒塌的佛像也都是以背对人,样子极其古怪。
苏怆一见到这些寺庙,脸色就改变了,他不说话,只是带着两个女人,以逆时针方向绕着寺庙转了一圈,又双手合十,默默念诵道:“哦嘛直莫耶萨来德”看见苏怆念咒的神情如此肃穆,项冰月也留心了下咒语的内容,随之又疑惑的问道:“苏哥,你念的是什么呀,这好像不是佛教的真言么。”
苏怆冷笑了下,朝寺庙上那个反向的万字符望了眼,便说:“佛教?这当然不是佛教,我念的是黑巫教的真言。我们巫皇一脉,少也能算得上是黑巫教的传人,而黑巫教正是被佛教所消灭的。”
他又抬高头,目光苍茫的盯着雪峰的顶端,淡淡说道:“佛教慈悲为怀,可当年不也杀了上万黑巫师么?正与邪就是用敌人的血写成的……走吧,我们去见识下这个建立在黑巫教尸骨上的天檀寺。”
就在苏怆所望之处,雪峰顶上的狂风忽歇,一座极其金碧辉煌的寺院在一片白茫茫中熠熠发光,看起来,就像是这光明世界的最明亮之处。
苏怆三人用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爬到了这雪峰的顶上。当他站在那座从山脚底下看便已经万分宏伟的寺庙面前时,心中确然已经被震撼了。眼前说是寺庙,还不若说是宫殿,这庙宇竟然高达数百米,墙壁就像城墙一样雄伟,一望无际的经潘在四面八方涌动,每一层的梁角飞檐都用金漆勾勒,在日光下金光闪闪,而墙壁的上面,镶嵌满了各种珍珠、宝石、珊瑚,极尽奢侈之能事。
就在这庙宇的正中大门高梁上,挂着块黑底金漆的牌子,上面写着“天檀寺”三个正气凛然的大字。
而就在这气势恢宏的寺庙前面,是一大块硬地广场,在这里,倒是没有厚厚的积雪,因为正有一个穿着破烂单薄衣服的白发老头子在默默扫着雪。
这老头子衣着褴褛,满脸皱纹,嘴中不住的喃喃念叨些经文,眉宇间仿佛掩藏着压抑不住的忧愁,正手持一把用枯树枝做成的大扫把,一下一下的扫着广场上的积雪。
苏怆对那两个女人挑挑眉,微笑道:“听说佛教里面的高僧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所以越是这种扫地的,就越是厉害的角色。”
项冰月吐了下舌头,做鬼脸道:“切!才不会呢,这老头子脏兮兮的,又那么头发,哪里像是和尚么。”
苏怆不理会项冰月的质疑,自顾自的走了上去,在那老头子的身后朗声说道:“在下是巫皇弟子苏怆,想请教你一下……”
那老头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转身,又到另一边去扫雪,嘴里面依旧喃喃不休,这时可以听出来,他是在念密宗六字真言,一般藏区的老人有事没事的时候,都是这样喋喋的。
苏怆被老头孤零零的抛在了一边,脸色顿时尴尬起来,而那项冰月却又幸灾乐祸的又拍手又顿足。闹的苏怆也有些懊恼了,他便又赶上去,冲着老人的背影喊道:“喂!老和尚,告诉你,我是黑巫师,我是来踩平你们天檀寺的!”
性情温婉的沈芸听见苏怆竟这么不知轻重的乱说话,便急的直跺脚道:“你别乱喊了,别人会当真的。”
谁料这苏怆却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当真了又怎么样,我本来就可以算是半个黑巫师,替那些死去的巫师报仇也很应该。”
说着,便又对那老头子傲然道:“你要再不回答我,我可就动手了。”
可这老人却依旧佝偻着背,连头都不抬,稳稳的扫着地。
“阿弥陀佛!”
这时,一记清越的宣佛声响起,就在那天檀寺大门左侧的偏门口,不知何时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和尚,这和尚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身穿厚厚的棉僧衣,颇为淡定的说道:“这位老伯是住在后山的本地人,耳朵已经背了,平时来帮寺庙扫扫地,这位施主的威胁他也许听不见。”
这个人说完,那已经乐不可支的项冰月更是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而难得吃鳖的苏怆则脸色尴尬,他摸摸头,又不悦的看看年轻和尚,终于认清楚了事实,于是便无奈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一件皮袄子,给那扫地的老头子披上,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向天檀寺,与那年轻和尚擦身而过,直接从侧门进入了寺院。
这个寺院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香火,但苏怆他们才进了大殿,却仿佛心头被敲打了一下,陡然的震惊了。
只见在他们的面前,竟然伫立着一个高达近百米的巍峨佛像,这佛像貌似释迦牟尼,但却并非慈眉善目,而是长着六只手臂,各拿法器,又横眉怒目,十分凶恶的对着所有面对之人。
这佛像气势威武,带着无穷的威吓之势,让见着的人心中颤抖,不由自主便有了一种胆战的感觉。沈芸和项冰月两人几乎被这气势压的透不过起来,便不约而同的跪下,朝那佛像叩拜起来。
但苏怆,却依旧淡然而立,他嘴角略有笑容,眯着眼睛看那佛像,仿佛是在欣赏那巨像的雕工和艺术价值。
那年轻和尚在一边颇带得色的说道:“在西藏大昭寺中,有一座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被称为是佛门至宝。而我们这尊,则是释迦牟尼愤怒真身像,恐怕比起那尊,价值还要高一点。”
那和尚这么说,显然带着几分炫耀的色彩。可惜苏怆却偏偏不吃这一套,他冷笑道:“摆出一副凶相吓人,可见这佛的心中怯懦。若要人畏惧,抬手投足间的气度就可以,何必用外表示威。”
第四集:春暖花开第16章万宝皆空
年轻和尚脸色不波,淡淡道:“在下是天檀寺主持了禅,三位,请到里面坐。”
说着,他便像右手边的偏殿指了指。
沈芸与项冰月参拜完,便点头,准备随着这和尚过去。可苏怆却甩甩衣服,自顾自的朝着左边的小门走去。两个女人顿了一下,便只好嘀咕着跟了上去。
了禅和尚看苏怆如此自作主张虽然吃惊,不过倒也不生气,他快走几步赶上苏怆,与他一起进入了那个偏殿。
在这个殿中,四面都放满了各种奇怪的东西,有木鱼、法螺、独沽杵、经轮等等,琳琅满目层层叠叠,数量竟有千万之,这些法器都擦的干净亮洁,不少还带着宝石般的熠熠光芒。直看得项冰月她连连乍舌,这个丫头不断摸着那些色彩鲜艳的物件,眼睛里满是财迷的光芒。
了禅和尚又得意道:“这里是各代活佛高僧曾使用过的法器,任何一件都具有莫大的神通,随便拿一件到外面世界去,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苏怆却又是冷然一笑,他悠悠的吸了口气,说:“可我只闻到一股血腥气,看来这些高僧杀人也杀的不少。”
听了这颇为无理的话,了禅却不以为然,点头道:“不错,确实不少,所以才换得如今清平世界。”
苏怆面色冷冽,不理会和尚,自己又朝前走去,穿越过这个偏殿,又是另一片天地。只见在苏怆的面前,殿阁又再度增高,一面金黄色的墙壁,竟然有数百米高度,在这个墙壁上,整齐排列着一行行同样大小的七层琉璃塔,这些小塔的数量超过了万个。
了禅抬手,指着这堵伟岸的墙壁,自豪道:“这里是万骨山,许成佛或圆满的高僧灵骨都放在这里,能够放进这里的人,个个都有惊世的名气,就算释迦牟尼本人,也不过派到了十九位。这里的骨塔,任一个被外界的寺院知道,都会起染指之心。”
苏怆眯着眼睛,望向这透着庄严之气的万骨山。这次,竟也不再顶撞那年轻和尚了。
了禅还以为终于镇住了苏怆,便微微一笑,准备将三人往外引领。
可苏怆却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他一把拖住项冰月,在她的耳边偷偷说道:“快,打碎一个。”
说着,便点点万骨山上的各层琉璃塔。
项冰月大惊失色,她诧异到:“啊!这些可都是……”
苏怆脸色沉下来,又推了她一把。项冰月无奈,便咬牙猛然用处瑜伽功夫,将手臂伸长,偷袭一般的打翻了中间偏上位置的一个琉璃塔。
那琉璃塔从上百米的高空上掉落下来,嘭的一声,在地面上摔了一个粉碎,从里面滚出几粒米粒大小的红色舍利,翻了几个身后却掉入地面的缝隙,再也看不到了。
了禅和尚立刻转头,他见到了地上那已经成为碎末的琉璃,竟只是笑笑,说:“那是一位大瑜伽士的舍利,也算藏传佛教的祖师之一……”
说着,他便意味深长的望望苏怆,又双手合十行礼道:“三位可以四处转转,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贫僧再与各位论道。”
说着,竟转身,毫无牵挂的自顾走了。
望着这和尚飘然远去的背影,那闯祸的项冰月疑惑道:“苏哥,他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啊。”
苏怆抬头,目中光芒烁烁,了然道:“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项冰月却不屑一顾道:“呸!我还不会看么,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真的,绝对不会是幻象。”
苏怆摇头,他拍拍项冰月的肩膀,自信道:“我故意侮辱这里的一切,还打碎了佛门至宝,可这个和尚却丝毫不在意,显然这些东西都没有在这和尚的眼里,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天檀寺。”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沈芸忽然开口道:“那真正的天檀寺在哪里?”
苏怆微笑,竖起个手指卖着关子道:“还记得么,那个扫地的老头,他是住在哪里的?”
#################################苏怆他们三人绕过了那辉煌如天堂般的寺庙,踩着厚厚的积雪走了很路,才终于走到了天檀寺的后山。在这遍覆白雪的地方,他们只见到了一件极小极破的木头屋子,在这屋子的前面,有一块小小的用篱笆围成的庭院,那个一开始就见过的年迈的聋老头依旧在这庭院里扫着雪,可苏怆给他披上的皮袄却已经不知所踪,如今,还是穿着破烂的单衣。
而年轻的了禅和尚却肃然立在一边,闭着眼睛喃喃的诵着经。
苏怆走上去,与了禅和尚相对而立。
了禅睁开眼,收拢了手上的佛珠,眼眸深邃的问苏怆道:“施主,在前面那大寺里面有人人羡慕的至宝,有金碧辉煌的房舍,你为什么不在那大寺里,反而要到这里来。”
苏怆笑笑,摇头道:“在我的眼里已经没有大寺,而只有这里,如你们话说,叫做空既是色。”
和尚继续问:“为什么空既是色?”
苏怆说:“空就是缘起,色就是寂灭之物,如果我起了心,就能看到那大寺,现在我的心不起,那寺庙就不见了。”
了禅摆手,又冲着远处伫立着的寺庙一点,语调悠然道:“既然你现在心不起,那寺庙为何还在?”
苏怆朗声笑道:“我的心不起,但世上总有起心之人,所以色永远都在,只是我的心不起,就再看不到了。”
了禅脸色肃穆起来,他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施主高论,施主既非佛门之人,这又是从哪里领悟而来呢?”
苏怆淡然道:“我从淡若谷来,我从那里领悟到了幻的力量,我已经知道色相的本质所在。”
突然间,那扫地的老头子将手上的扫把一扔,他走到苏怆身旁,深沉道:“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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