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间 作者:风若清扬
分卷阅读89
云水间 作者:风若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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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轻声轻语得道:“云政亭是我爹,我叫云晨潇。”
那挺拔男子朗声一笑,毫不忌讳的拍了拍云晨潇的肩膀道:“潇丫头,哈哈,果然是你。来来,抬起头来叫本王看看,潇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云晨潇愕然一愣,忖道:“本王?难道他就是定王?哦,是了,他与宁王殿下确实有几分貌似,只是宁王俊逸潇洒,儒雅风流,这位定王爷伟岸爽朗,英气逼人。两人气质有别,却都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云晨潇正自思量,齐开南已在一旁施礼道:“属下齐开南见过王爷千岁。”
定王薛延广一摆手道:“开南,不必多礼了。这次的功劳,本王记得了。你下去吧。”又向云晨潇道:“丫头,来来,进房里说话。”
云晨潇随着薛延广走进屋内。刚一进去,便有丫鬟添茶倒水,服务备至。但云晨潇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也不知薛延广对这些人说了什么,片刻间,偌大的屋内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两人。
薛延广细细打量了云晨潇一番,笑了笑点头赞道:“倒真是将门虎女,不愧乃父英名。”
云晨潇得薛延广一赞,忽地回过神来,行大礼道:“民女云晨潇,叩见……”
“哎,丫头,起来起来!”云晨潇礼未施完,薛延广早已将她扶起道:“丫头,看你这身行头,莫不是也要效法那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你爹爹立战功吗?”
云晨潇抬起头来看着薛延广,但见他星目生辉,笑容可掬,竟忽然觉得这高高在上的王爷可亲可敬,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当下心口一热,血液贯身疾走。她并不起身,跪倒在地,脱口而出道:“我不学木兰替父从军,却要学缇萦请命救父,还请王爷成全!”
薛延广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将云晨潇扶起来道:“潇丫头,你爹的事,你都知道了?”
云晨潇垂首不语。薛延广缓缓的坐下道:“四弟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云晨潇心思机敏,随即反应过来薛延广口中的“四弟”就是宁王薛延康,便如实答道:“回王爷,宁王殿下确实派人找过我……”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深吸了一口气道:“宁王殿下说,只要我把镜虚铁盒献给他,他便站出来力保我爹。王爷,你也应该知道这镜虚铁盒的吧?”
云晨潇也不知为何,对待这个王爷,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一般,将心中秘密尽数说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现在眼看期限已到,宁王应该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而云晨潇却没有找到一点镜虚铁盒的线索。此时也只得孤注一掷,尽人事,听天命了。而她,正是要把赌注压在这定王薛延广身上。
薛延广听罢,拍案而起道:“好哇,多少年了,老四到底还是想要这个盒子。老四的野心,可不小啊。”他像是自言自语,过了片刻,又看了看云晨潇道:“本来是朝廷纷争,却把你这个小娃儿给卷进来了,哎……镜虚铁盒,镜虚铁盒……潇丫头,你可知道你爹,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云晨潇沉吟半晌,却不知要不要说出心中疑惑。薛延广笑了笑道:“在本王面前你不用顾及,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真的想救你爹的话。”他故意将最后几个字说得极重。
云晨潇毕竟少年心性,阅历不深,易受人情绪左右。听得这话再无犹豫,俯身再叩首道:“王爷,晨潇今日说的话,句句够的杀头的罪,但为了爹爹,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我以为,这一切,恐怕都是宁王殿下的主意。他先收买爹爹部下几位将军,叫他们故意放出朋党之争的口风,朝廷近些年来查的紧,自然要追究爹爹的责任,而宁王又从中作梗,在皇上面前将这事的罪名无限扩大,借以……借以除掉爹爹这个心腹大患……”
薛延广微笑的听着云晨潇说完,抚掌笑道:“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说出这话,我治你的滔天大罪吗?”
云晨潇面不改色,淡淡说道:“晨潇为救父亲,再没有什么顾及,就算王爷真要降罪,我也定要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也算没有枉死。再说了,晨潇说出这话,也是给王爷提个醒。既然宁王殿下有这野心,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铲除了我爹,下一个,说不定就是王爷您了。”
薛延广一听,脸色突变,涨得通红,双拳齐握,紧咬牙关,却不出声。云晨潇察言观色,见得薛延广如此反应,顿时心中一凉,想道:“吾命休矣。却没想到定王是个这么怕事的家伙!”
沉默,寂静。云晨潇只觉这一阵沉默似是永无尽头的黑暗。过了许久,薛延广脸色才恢复过来,抬手轻声道:“丫头,你起来吧。哎,没想到老四这招借刀杀人的计谋,却被你识破了。你说的不错。当今圣上撤藩心切,急于收权,正是要找一个替罪羊。政亭他手握重兵,把持要隘,这拥兵自重的罪名,对他再合适不过。哼,殊不知如此一来,圣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天下武将,除了政亭,怕是没人愿意清君侧,勤王师了……老四的好主意,他的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啊!”
云晨潇一时愕然,正思忖如何开口,薛延广却先她一步道:“丫头,你想知道镜虚铁盒的来历吗?”
云晨潇虽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却仍是如实答道:“我听一个朋友说,这铁盒来自天竺,据说里面藏着巨大的宝物,可惜一直没人打得开。到了本朝高祖的时候,五行门师祖薛芷兰惊才艳羡,才得开启铁盒,之后,就再也没人打开过。”
薛延广微微颔首道:“不错。你这位朋友,怕也不是泛泛之辈吧?可你知道,铁盒后来到哪了么?”
云晨潇茫然摇头。薛延广继续道:“嘿嘿,其实,这铁盒中,本来什么东西也没有的,就只是一个铁盒,铁盒中再套铁盒,是天竺人耍戏法用的……”
“啊……”云晨潇忍不住失声叫道:“王爷,这……当真?”
薛延广并不理会云晨潇夸张的反应,继续道:“后来,芷兰先辈却转手,把铁盒送给了我朝高祖皇帝。当时高祖手中,正握着另一样宝贝……”他说到这里,松了一口气道:“丫头,你爹跟你说过《金刚经》的事吗?”
云晨潇越听越糊涂,答道:“知道。那也是芷兰前辈的事物。据说上面画有传国玉玺的埋藏地址,可后来却消失了,世上再没人见过。”
薛延广颔首道:“你知道的真不少呢。其实,芷兰先辈是将《金刚经》送给了她侄子,也就是高祖皇帝。高祖皇帝临终时,为防子嗣们兄弟相争,又不愿传国玉玺就此失踪,便将经书锁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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