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之咸鱼奋斗史 作者:舴舟
分卷阅读21
庶出之咸鱼奋斗史 作者: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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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身子的药材给向晴,嘱咐她不要因为母丧就不顾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是体贴入微了。
向晚此时总算明白范氏的用意了,范氏为亲生女儿选的婚事,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定下的,就算明知自己时日无多,还是慎之又慎的选了一家婆母慈和家世清白的,可笑自己之前还怪范氏枉顾向晴心意,可见凡事不能臆断。
眼见商家没有悔婚之意,俞老爷也是很欣慰的,不然向晴作为一个丧母长女,再难说门可心的婚事了。当初自己娶范氏的时候,俞家也曾经以丧母长女不娶为由反对过他的亲事,后来还是他自己再三坚持,又有座师为媒,本家才同意的。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不能携妻荣归故里,只能带着她的灵柩回去了。
俞家祖地在冀州,俞文川此番丧妻是有一个月的丧假的,去掉停灵那七日,再算上扶灵回乡安葬范氏,时间倒也充裕,当然,此行顺便还要定了瑞哥和向晚的嫡出身份。向晚是女儿,倒是好办,瑞哥的出身却少不得打点一番。
这趟回去,俞文川把儿子女儿都带上了,因瑞哥年幼需要长辈照顾,就让林氏也随行,谢氏则留在府里处理家事。
出发当日正好是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俞府一行人除了棺椁的车驾另有十几辆车马缓缓前行,才出了上京五里地,天空突然下起了雪,开始还是细密的雪珠,不大会儿就变成了鹅毛般大的雪片。
车驾眼见是越走越慢,离下一个镇子还要五里地,俞老爷决定先找个下脚处避一避。
忽见前面有一处临山而建的供官家驿马休息的长亭,虽不能挡风,却可以避雪,一行人就奔了过去。
俞老爷指挥着家丁在外面遮盖棺椁,围拢车马,女眷们就次第下车到长亭里避雪。
林姨娘因为能跟着俞老爷回乡,这几天得意的了不得,这可是府里姨娘的头一份,如今主母不在,她便是这府里身份最高的,她林宛若翻身做主的机会怕是到了。
林氏正做着白日梦,脚下就没大留意,刚拐进长亭里,她一个踉跄,差点被绊了个狗啃泥,回身一看,原来是一对打扮落魄的母子,也在这亭子里避雪。刚刚被她踢到的,正是那妇人的腿,她此刻正疼的诶呦直叫。
林氏正不知道怎么逞威风,立时就以官家自居,横眉冷眼要撵了他们出去。
向晴向晚在林氏身后不远,眼见林氏身边的丫鬟正推搡着一对母子出来。
向晴年长又没带围帽,不便出面,向晚就带着九儿上前问明了情况。
原来母子二人是上京去寻亲的,刚刚雪大路滑,那妇人跌伤了腿,她儿子就背着她到长亭里边休息边避雪,刚刚被林氏绊了一下,这腿就更疼了。林氏不但没道歉,反而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撵了出来。
这便十成十是林氏理亏了,向晚和姐姐商量了一下,决定匀出一辆马车先送母子俩回上京一趟,算是赔礼道歉,这大过节的,也当是给母亲积了阴德。
姐妹俩看来看去,也只有林氏那俩马车最轩敞,于是向晴做主,让奶娘带着瑞哥坐林氏那辆车。匀出来的那辆车就留给那对母子。
等到雪势渐小,俞府一行人盘整好了准备上路,林氏才发现奶娘抱着瑞哥已经坐到了她车上。林氏只带了丫鬟小珂,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一车其实还松快的很,但是林姨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跑到前头找俞老爷评理,话里话外就是俞大小姐不敬长辈,苛待庶母。
俞老爷要是个糊涂人,也不会坐到今天的位置,压根就没找俞大小姐过来对质,只打发了下人送林氏回车上去。
随后,林大人稍微问了一下管事,就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林氏先是仗势欺人,而后又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这样的妇人,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她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呢?过去总觉得她诞育瑞哥有功,要给她三份薄面,最后反倒弄得夫妻失和,简直是得不偿失。如此看,范氏看不上林氏,说瑞哥不能养在林氏之手,当真是字字中肯。
林氏在马车里正发火,全然不知,俞老爷心里已经把她贬损的一无是处。
俞家姐妹也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就这么轻易的扫平了后宅里一个隐患。
腊月二十五晌午,俞文川一家终于到了冀州,俞文川的长兄亲自到府门来迎,向晚算是第一次回俞家祖宅,免不了给各位长辈见礼,看着满府上下披红挂绿,张灯结彩,一派年节喜庆,心下不禁感慨:明明是扶灵安葬范氏而来,可是有几个人嘘寒问暖后是真心因她的离世伤怀,纵使强韧如她,女人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是水中浮萍,你觉得自己生了根,有了归宿,却不知一场大雨,消散的无影无踪,再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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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俞文川在老家盘桓了一旬有余,终于办妥了瑞哥和向晚的事,想起来自己离家六七年,这月例一向还没领过,于是顺便去了趟账房。
俞文川是家中次子,长兄俞文浩也是走的科举的路子,俞大老爷读书出仕后,只做得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比之幼弟足足差着八级官品,若论身家,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无论俞文川有多出类拔萃,将来俞家的家产却是大部分要留给长兄的,谁让人家是嫡长子。按照俞家的规矩,兄弟俩每年都应把收入充入公中,再由家中按份例拨出一定数目银两作为家用,每逢婚丧嫁娶等大事,公中都有定例分发,就像此次范氏安葬,家中就支了五千两银子出来,当然,不足之数要自己再补足。
俞文川除了娶亲和此次丧妻,实在是没花过家里什么钱,连他数次升迁,在官场疏通打点的银子,早年都是妻子襄助的,后来家资渐丰,更没向家族伸过手,也是他俞大人生财有道。
俞文川为官十几年,不说俸禄,就是产业的出息加起来也有五六十万两银子之巨,每年交给家族的至少也有两万两,反观长兄,每年不过七八千两的收入,还得算上家中祭田的出息,所以凭着天高皇帝远,俞文川离开冀州后没少藏私。此次瑞哥身份已定,俞文川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等到分了家,再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家业传给儿子,再不必每年苦恨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俞文川一房的月例总共是三百多两,包括他自己、范氏并几个子女的,却没有妾氏的。这些年外放,已经攒下了两万两有余,账房问过了老太爷,倒是痛快把银票给了俞二老爷,俞文川自嘲,这些也就将将够让族老们定了瑞哥的序齿出身。
俞侍郎一家离开冀州的时候是正月十一,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留恋。
向晴向晚也不喜欢住在祖宅,原因无他,除了她们房头挂白,其他房里仍是张灯结彩。姐妹俩也知道,虽不至于让全府为范氏守孝,但心里怎么会痛快。
回到上京的时候,谢红英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下人们也都安分守己的为主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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